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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地面上的年轻人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人都超冷淡的,这真的让人很难为情啊。到底要不要追着他们过去呢?虽然未受到邀请的拜访是不受欢迎的,但是在如今的时代还是暂且把礼貌放在一边吧,让我登门拜问一下,如果找得到他们的话。”

    贺冰远远地看到两辆车子过来了,虽然汽车里面的人他看不清楚,但摩托车上的人却是殷琪和高北极。他连忙从墙头下来,打开大门,两辆车在门前都减慢速度,平稳地开了进来。

    贺冰本来满怀希望兴高采烈,想知道他们带回来多少物资,但一看到殷琪高北极脸上那严峻的表情,立刻心头一沉,问:“殷琪,北极,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受伤了?”

    殷琪从摩托上跨步下来,点点头说:“杜凯被行尸咬伤了。”

    这时杜正平等人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杜正平一看到被郑丽娜和冯梦云搀扶下来的儿子,顿时脸上一片煞白,似乎心头绷了很久的一根弦突然断裂了一样,又好像长久以来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斩落下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空洞,仿佛世界此时在他眼前突然失去了颜色,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虚空孤寂。

    杜正平盯着杜凯肩头那刺目的血迹,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

    谢金龙走上前来说:“那个镇子被泥石流埋住了,有一片泥土下面是玻璃天窗,杜凯踩了上去,下面有……”

    杜正平猛然暴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一下子抓住了谢金龙的领子,圆睁双眼对他吼叫道:“我不想再听你说我的儿子是怎么感染的,为什么会死,是你带着他出去的,可是现在他却成了这样!你还记得自从度假村被打破,我们死了多少人吗?他们本来都可以不死的,如果我们现在还在度假村里,很多人现在都还好好活着,阿月,阿凯,他们都不会死,可是就因为你收留了那两个祸根,现在他们全死了!这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做的决定,你是队长,大家都听你的,但你却没有照顾好大家,给所有人带来灾祸!”

    殷琪连忙走上去拉住杜正平的胳膊,说:“正平,不要这样,金龙也不想这样的,谁也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这么做,是他们发疯了,没人能猜到疯子会做什么。”

    杜凯也勉强劝说着自己的父亲:“爸,别这么说,队长是个好人,他当初收留了我们,因此他也收留了其他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见濒临死亡的儿子这样说,杜正平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狂乱地叫道:“那怎么能相同呢?末世之初人还是正常的,但只用了半年时间,一切都变了,他以为那么冷的冬天里还能找到夏天的热度吗?是他太轻信,才把事情弄成这样,他根本就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还以为自己是个圣人呢,他想作一个伟大的善人,却把别人都害死了!”

    这时谢金龙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一推杜正平,把衣领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大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当我是天天在教堂讲仁慈博爱的神父,还是成天唠唠叨叨关心别人的老奶奶?你以为我没有为了物资和人火并过吗?但当时你要我怎么办,直接开枪杀了他们?他们那时毕竟没杀人!还是今后只要看到活人就一律杀掉?路上见到孤身一人的幸存者,直接开车撞飞他?我们这样杀别人,别人也这样杀我们,很快地球上就只剩下行尸了!”

    这时岳文佩和唐意璇都赶出来拉住杜正平,劝说道:“正平,冷静一点,金龙也不想这样的,其实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并不会真的做那些你所说的事情。”

    杜正平喘着粗气摆脱了她们的克制,说:“不,我会。”

    然后就扶着杜凯走进了屋子。

    岳文佩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门里,转过头来看着谢金龙,谢金龙点点头道:“找了一些药,让张老师看看该怎么用吧。”

    房间里,张亚伦将消炎药片碾碎了,药粉溶解在水里,然后掰开陆雨的嘴就将药液灌了进去,陆丹还好一些,能把药吞咽下去。

    岳文佩一脸忧心地看着两个孩子,她的目光顺着药液进入孩子的身体,似乎能把自身的生命力传送到孩子体内一样。

    她转头问张亚伦:“张老师,药会有效吗?他们会好起来吗?”

    张亚伦为难地看着她,他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位母亲,但这种时候却也不能用谎言来安慰,因此只能尽量委婉地说:“我希望是这样,不过现在最好能输液,静脉注射的效果更好。”

    晚上,很多人都坐在客厅里默默翻看着屋主残存的十几本过期杂志,都是些末世前的时事军事类,还有两本电影杂志,杜振平和杜凯父子,以及岳文佩母子各占据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但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殷琪和张亚伦坐在一起低声聊了一会儿天,殷琪的眼睛一扫,发觉不见了一个人,他站起身悄悄走了出去,到了院子里正遇到放哨警戒的张劲。

    殷琪问:“张劲,看到金龙了吗?”

    张劲冲着屋顶一努嘴,说:“在那里。”

    殷琪仰头一看,这才看到房顶上坐着一个人,从下面望上去,角度的原因让谢金龙的人影显得没有那么高大了。

    殷琪顺着梯子来到屋顶,只见谢金龙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酒瓶,那是他们今天找到的烧酒。

    一靠近谢金龙,殷琪就闻到他身上的一股酒气,殷琪皱了皱眉,坐在谢金龙身边,问:“你喝了多少?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你知道大家都还指望着你。虽然今天正平说了那样的话,但那只是因为他想找个人共同分担,他一个人承受不住。”

    谢金龙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知道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以为我能让他们在这可怕的末世好好活下去,但我让他们失望了,我丢失了营地,让大家四处逃亡,居无定所……”

    “那不是你的错,当时我也赞成把他们留在营地里,我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干。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教训,绝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事了,以后我们做某些决定时会变得相对容易一些,不会背负太沉重的负担。”

    谢金龙声音酸涩地说:“因为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因此犯罪的时候就有了豁免权?”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们不会什么都干,我们和他们毕竟不一样。”

    谢金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陆雨陆丹怎么样了?”

    殷琪低声说:“亚伦说,陆雨的肺部应该已经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