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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将先前商议的挑选盟主一事告知在场众人,并无异议之声。

    如此一来,罗成、陆荣与祝罗敷三人,共同主持方家后人一事。查明真相,处事公正者,便可统帅武林。

    传志对此浑然不知,从噩梦中惊醒时,房中再无旁人,窗外明日当空,万籁俱寂,午时将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尸体相关的事情,虽然查了一点资料,但太吓人了,就没有敢查得太过详细。有问题的地方,还请不吝指正,非常感谢。

    写到现在,越来越觉得传志真是油嘴滑舌,情话信手拈来,很讨厌哈哈。不过这都是真心话,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知羞耻的。

    现在传志没有一开始那么傻白甜、一惊一乍了,阿笙也成了老妈子,我想这是爱情的力量233333希望写出了两个人的成长。

    ☆、假作真时真亦假

    午后,众人齐聚落梅庄后花园中,园中灯笼尚未摘下,四处仍是喜气洋洋的红。园子中央的花厅里,各门派掌门首领依次而坐,花厅中央,两对“方家”主仆相对而立。传志一手按在刀上,心头一阵茫然:阿笙不知身在何处,甚至生死未卜,他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争论谁才是真的方家后人。思及此处再举目四望,在这拥挤的花厅之中,无一人能使他有安心之感,人人都是青面獠牙,虎视眈眈,可怖至极。一时竟不知是梦是真。

    旁人自不管他是何心境,周审川先道:“大家伙已说好,由三位英雄来主持方家一事,如今两位方少爷都在,不知哪位先来?”

    陆荣笑道:“我三人中祝前辈最为年长,便由前辈先讲。我看这两个少年人皆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都有方老爷当年的英姿,实不知如何分辨。不知祝前辈有何高见?”

    祝罗敷也不推辞,笑道:“在这江湖之上,一个人但凡走动,便总要留下痕迹,只要有迹可循,我万窟山便知晓他的消息。实不相瞒,老朽早已派姑娘们去查了两位小少爷的身世,再过得一时半刻,便会有人来报。”

    此言一出,林白鹤便讥道:“难怪今早祝老前辈说要以此事来选武林盟主,原来在这里等着大家伙哩!论消息之灵通,谁也比不上你万窟山,派人一查,便知这两人谁真谁假,武林盟主,还不是你囊中之物?”听他说罢,众人窃窃私语,暗道此言有理。

    罗成大笑一声,支起腿靠在椅背上,笑道:“罗某久居北方,不知你中原武林的规矩。原来一个人是真是假,全凭祝老太太一句话?你要是同哪个方传志——”他朝传志这边抬手一指,“事先串通好了,弄假成真,糊弄大家,真的方小少爷何处喊冤去!”

    他姿态傲慢,又指向传志,惹得付九勃然大怒:“老子是真是假,轮得到一个老婆子来指手画脚!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付九今日但凡有一句假话,便千刀万剐,不得好死!”那另一个“付九”冷笑两声,面露讥嘲。

    陆荣忙道:“付兄何必如此?祝前辈派人查证二位身世,是为了服众。这位少侠若真是方家后人,祝前辈岂会诬赖于你?”

    祝罗敷这才笑道:“陆掌门说的是。老朽也不知两位谁真谁假。事先告诉大家,我已派人去查探消息,一为服众,二嘛,还请两位接下来,莫要说谎。”她正襟危坐,嫣然一笑:“否则一会儿被我那下属抓到破绽,当着众英雄的面,可不好圆场。至于罗小兄弟所言……”她嗓音低沉,柔情似水,又给人凛然不可冒犯之感,缓缓道:“老朽同诸位英雄不同,武功微末,门中都是女流之辈,想苟全性命立身于世,靠得只能是万窟山的生意。老朽自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盟主之位自砸招牌,断了后路。何况信与不信,自有在座诸位慧眼识珠,一同定夺。”

    罗成笑道:“那便好,罗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他站起身来,拔出两柄银月弯刀,绕着传志四人走上一圈,将右手弯刀信手一掷,半截刀身便没入青石地面。在另一把刀上轻轻一弹,刃上寒光在他脸上闪烁不定。“你两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假的,这时候站出来认了,罗某便不与你为难,还承认你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在座的谁要追究此事,老子第一个不答应。若是不认,末了露出马脚,可别怪大家伙不留情面啦!”

    “付九”嗤道:“老子十八年来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将小少爷抚养成人,为的就是今日报仇雪恨,怕你作甚!”

    付九拔刀便上:“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当即打成一团,罗成哈哈一笑,退至一边道:“你两人使得可都是方家刀法?我看都不怎样,方老爷子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嘛。”

    付九一刀横劈,将对方逼退两步,得空答道:“付某不过是庄中下人,哪配由老爷亲自教授武功?不过是自幼跟着武师学过几招罢了。付某功夫微末,老爷却是天下一顶一的好手,轮不到你来说话!”

    “付九”亦道:“你小子对我的功夫很是清楚啊!”说罢一刀纵砍,正是付九用过的招数。

    罗成对周审川道:“周盟主见多识广,可能看出他两人的武功路数?”

    周审川凝神细看,迟疑道:“想是少林一脉,只是两位武功路子颇杂,学的又都是外家功夫,在下也不敢断言。”

    庄敬亭点头道:“不错,方老爷子晚年向佛,对少林功夫也很是敬仰。当年庄中武师,多是少林俗家弟子。”

    罗成长叹一声,上前左右开弓,以弯刀拦下两人,嚷道:“既然瞧不出武功有何差别,就别打了吧!打得还不怎好看,浪费大家伙的功夫。”他动作看似轻巧,刀上却似有千钧之力,付九两人皆难动弹分毫,被他气得面红耳赤,又无言以对,只得收手。

    陆荣笑道:“罗兄弟还是少说话为妙。依在下之意,不如两位先讲一讲当年发生了何事,如何带方小少爷逃离苏州,这些年又是如何度过的。讲话间,大家伙有何疑问,都可问上一问。还请两位讲得越细致越好,讲得越多,便越容易露出破绽。”众人皆点头称是。

    “付九”嘿嘿一笑,朗声道:“说便说!十八年前,老爷要给孙少爷过满月酒,付某一路向西递送请柬。只是有一位客人住得格外远,路上便耽误了时辰。”

    “这位客人是谁?”陆荣道。

    “陆掌门想也认得,此人姓陈名叔平,人称云上客。正是你青石山门人。”

    传志一愣,再看付九,也是讶然。庄敬亭眉头微皱,转对周审川耳语一番,起身离开花厅,匆匆去了。

    “付九”又道:“我一路紧赶慢赶,待回到庄中,已是二月初九深夜。谁知道这时候,我庄中已是……”他双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