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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传出,袁皇后年前的时候就消失了。刚刚被查出,宫中的那人一直是个宫女假扮的,现下已经炸了锅了。听消息说是被袁家人给救了”

    听到这儿,闵应皱起剑眉。

    袁家人不会这么傻,为了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冒着倾覆全族的危险。除非他们要造反。

    “王爷,袁家人反了,已经攻占了江川一带。”

    闵应:“……”

    ☆、第八十三章

    京中邸报, 袁氏已经有往北边蔓延之势。

    当然这些,跟闵应暂时没有什么关系。

    一,他没有什么实权,二,他还在孝期中。

    荣王府闭门谢客。

    如今忙碌起来的反而是刚刚被册封的宣威将军,百里景逸。

    消息咋一传开,百里景逸就领了圣命,让他领兵前往江川镇压。

    世人只道那袁家莫名其妙, 这皇后娘娘好好在宫里待着, 竟就掳了出来, 要造反。

    但是稍微知情一点的人,则是知道皇后娘娘早就被褫夺了这天下之母的权利。

    袁家要派人来救,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件事在闵应心中怎么寻思怎么别扭。

    袁家都隐忍了这么久了,连太子被废之时都没有跳出来。

    怎么反而皇后只是被夺了凤印,皇上连提都没提过这废后之事,他们就忍耐不住了呢?

    不寻常, 不寻常。

    “乐湛——”

    听到闵应的唤声, 乐湛赶紧推门进去。

    “王爷, 有何吩咐?”

    “让我们在宫中的人,好好查查这皇后被救出宫的细节。”

    闵应有些不相信会是袁家所为。

    “是”

    乐湛拱手应道。

    “王爷,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闭府谢客。”

    反正闵应如今也只是个瞎子,于平叛这件事上,他也不能做什么。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查清楚导致这件事的原委, 和想办法劝皇上停止服用丹药。

    这佘太医已经是闵应的人,而且前几日还被提了院使。

    所以闵应想要查阅一下皇上的脉案,还是比较轻松的。

    当然,这脉案他看不出什么乾坤,而是直接交给了穆雨棠。

    不过在给脉案时,那佘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闵应的怀疑。

    在他的追问之下,佘太医才无奈的跟他道出了实情。

    皇上一开始的脉案一直由太医院的院使掌管,也是在前几日,他升任太医院院使之后,这脉案才到他手中。

    他翻看完之后,已经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皇上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但是他的脉案上却能明显的看出,他的身子早就破败不堪。

    但是宫中并没有一人提出,佘太医也就识相的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听完佘太医禀报完之后,闵应立即命人去前太医院院使,刘院使家中查看。

    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刘院使在举家归乡的途中,惨遭贼匪杀害,全家上下五十余口,一个不留。

    ……

    几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叛乱之事最终以袁家的兵败,袁皇后自戕为结束。

    闵应也知道了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还是安郡王。

    真是未雨绸缪的够深远。

    竟是想借皇上的手,来铲除以后他荣登大位之时的祸患。

    毕竟皇后未废,这皇上百年之后,说不准她就要跟越贵妃平起平坐,成为这大梁的另一位皇太后。

    这大梁历史上,两位皇后并立的情景也不是没有过。

    这袁家势大,到时候袁皇后若是野心未消,怕就会将手伸向三皇子,也就是安郡王身上。

    到那日,有她掣肘,安郡王就算称帝,这手中的权利怕是很难全部抓握在手里。

    “将消息放到市井中”既然上一次那消息也是被有心之人送到了市井之中,那他也来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乐湛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王爷,您为何好像一直对三皇子抱有敌意,毕竟如今他承袭皇位的机会最大,您若是与他为敌……”

    “他杀了我爹”

    闵应脸上并无什么其他的表情。

    但是这话却将乐湛定在了那里,闵应语气中薄薄的感伤之色,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刺杀荣王闵应之事确实是太子策划嫁祸不假,但那射箭之人也是三皇子的人,这个不可否认。

    而且,照目前的结果来看,谁又能说的准,是不是三皇子早就察觉,然后来了一出将计就计呢?

    毕竟荣王的死,更会加深皇上对太子的厌恨。

    太子倒的快一些,也对他有利一些。

    ……

    “你说什么?”

    三皇子这几日才被诏回京城,但是刚一回京几日,这京中就传出了他串通他的生母越贵妃,暗中将袁皇后送出宫中,只为逼迫袁家造反的谣言。

    这样的传言一出,三皇子,也就是安郡王立即被宣进了宫中。

    御书房

    越贵妃已经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被泪水冲的一塌糊涂。

    皇上则是一脸怒色的双手撑在御案上,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离着挺远,就能听到他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但是如今的安郡王一门心思都放在他可怜的母妃身上,根本没有将他父皇的异样看在眼里。

    安郡王见自己母妃这般模样,手里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后脸上神色一凛,上前半跪下,倔强的扬起头道,“父王,母妃这是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咳咳”

    听到这里,安郡王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侧脸看了一下哭的伤心的越贵妃,他一咬牙,想想跟皇上辩解一番。

    “怎么,你还想要狡辩?”

    “……”

    还不待他将辩解的话说出口,皇上就拿起几本奏折直接砸到了安郡王的脸上,将他砸的一愣怔。

    “前些日子淮南郡王世子之事,朕顾忌着大梁的颜面与安定,并未让人宣扬。也只是提点了你几句,希望你好自为之,可是你呢?如今竟然故态复萌。你真当朕没有儿子了吗?”

    皇上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重,安郡王抬起的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

    一甩龙袍的袖子,皇上背过身去,不欲多言。

    “安郡王,禁足在府中,越贵妃降为妃位,将凤印教由太后暂时掌管。”

    皇上的话让越贵妃与安郡王齐齐塌下了肩膀。

    “退下”

    两人狼狈的由宫人扶起,浑浑噩噩的往殿外行去。

    行至人少的拐角之处,安郡王突然抓住越贵妃握着帕子的手。

    “母妃,是不是又是你私自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