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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傍晚听说闵应失明的消息,他一夜未眠。

    “他这般模样,说不定正好是他的福气。福兮祸伏,祸兮福获”如今闵应这般模样,不是正好避世吗?

    若是他身体康健,以他大梁第一位亲王的身份,肯定会被迫卷入这争夺皇位的战争中去。

    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正好可以置身事外。

    ……

    刚接完赏赐,乐湛突然脸色不好的附耳到闵应身边。

    “王爷,今日皇上宣穆大小姐进宫了”

    “什么?”

    闵应手里的圣旨紧紧攥起,上好的金色丝绸上满是褶痕。

    不是闵应狭隘,这进了宫,若是那皇后做出什么事来……

    “快,我也要进宫,去备马车,我想念皇祖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恐脸,你们竟然都想变成小胖几,那我成全你们,嘿嘿

    ☆、第七十五章

    “可是薛大公子他们……”

    乐湛担心的也不无道理, 毕竟薛启铭他们俩还在等着闵应。

    “我去跟他们解释一下, 你速去备车”

    “你, 搀着王爷”

    乐湛寻摸了下, 指着在前厅前伺候的一名小厮道。

    “是”

    那小厮惊喜惶恐的搀过闵应,他何时这么近距离的侍候过主子啊, 今日真是撞大运了,等等肯定有赏赐。

    “走快点”

    闵应虽然看不见,但是因为他从小习武的缘故,脚下的步子一快,竟像是他在拉着那小厮跑。

    “你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还冒汗了?”

    闵白卓看闵应额头上的汗珠,跟见了西洋景儿似的上前笑道。

    “我有急事,要进宫一趟, 你们先回去吧”

    “小堂叔,你说你这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 说撵走就撵走……”

    闵白卓还欲嘟囔,闵应却没这个时间听了。

    “冬卉, 将我进宫的衣裳拿来。”

    闵应也分不清什么衣裳什么式样, 只知道进宫的衣裳要华丽些, 所以一直这样称呼。

    “是”

    冬卉自闵应进了院子, 就一直在门外的回廊上候着。

    在她的印象中,王爷的身边都是有乐湛跟随伺候的,可是如今乐湛不在,她怕闵应现在双目不便, 再有什么吩咐。

    还真让她给猜着了。

    “真要进宫?”

    一旁的闵白卓刚开始还以为闵应只是说笑,此时见闵应都要换衣裳了,这才正色起来。

    “阿应,发生了何事?”

    薛启铭上前两步,拉住闵应。

    闵应刚刚差点磕到桌案角上。

    这间书房闵应应该是最熟悉它的人,就算双目看不见,也不至于会这般模样。

    所以闵应此时一定是慌乱的很。

    但是何事能致使闵应如此慌乱,这就是薛启铭此时此刻想要知道的。

    “雨棠进宫了”

    闵应拉住薛启铭的手臂。

    “你担心,皇后?”

    薛启铭除了不知道闵应是装瞎之外,其他的事基本上都知晓的差不多了。

    “你……你怎么知道?罢了,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闵应还以为自己一直瞒的挺好。

    “我不知道皇上会今日突然问审,竟然一点消息也未放出来。”

    闵应露在外面的脸上布满了担心之色。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云里雾里?”

    闵白卓看看满脸紧张的闵应,又望望一脸凝重的薛启铭。

    一脸的迷茫。

    “所以我要速速进宫,我怕再晚……”

    他怕再晚,这皇后袁氏会再次按奈不住。

    这太师王荃跟皇后密谋的事,闵应还未有什么比较立得住的证据,只凭那黑衣人的证词,还不足以扳倒皇后。

    因为要顾忌着穆雨棠的关系,闵应并没有将京郊黑衣人的事情传扬出去。所以,相当于他们变相的将皇后此次之事给瞒了下来,帮了对手一把。

    如今,他们现在的情况也是有些被动。

    “这样,薛大哥,你帮我查一下,这王荃与江川袁氏是何关系。”

    闵应也想过,若是从皇后母族上入手,看看会不会与太师王荃有什么联系。

    也不知是调查时间较短的问题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太深的缘故,一直未让他查出什么来。

    闵应猜测皇后的人应该是早就对他有了防备,所以他的人很难查出什么。

    此时有薛启铭和闵白卓在,也正好帮他这个忙。

    “你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母族做出的局?”

    薛启铭不傻,他知道闵应绝对不会让他去做无用功。

    “我也帮忙”

    闵白卓举了举手,但是忽然想起闵应看不见,赶紧站起身子,站到闵应跟前道。

    “行”

    循着声音拍了拍闵白卓的肩,这时门外的冬卉也拿来了衣裳。

    “哎,你怎么还未走?”

    冬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闵应三人立即变了脸色。

    “奴才,奴才以为王爷再有什么吩咐……”

    那人的声音声如蚊蚋,显然底气不足。

    “将他带进来”

    闵应听出,应该是刚刚送他回来的那个小厮。

    “你是谁的人?”

    “奴才……”

    那人见屋内的几个主子,包括抱着衣裳的大丫鬟冬卉,都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顿时有些有苦说不出,“王爷,奴……奴才……”

    “说实话 ”

    闵应被冬卉搀到帘幕后面,开始换衣裳。

    “奴才以为会有点子赏赐,就一直赖着没走……,是奴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了。”

    闵应由着冬卉帮他将衣带系上,“给他些赏银,然后派人盯着他”

    前半句闵应说的响亮,屋内的众人都听见了。

    但是后半句,是闵应低声吩咐的冬卉。

    声音几不可闻。

    “谢王爷赏赐,谢王爷赏赐”

    外间还跪在地上的小厮赶紧磕头谢恩。

    ……

    “让马车再快些。”

    闵应今日手上还带着一件东西,是临进宫之前,才刚拿到的。

    已故的工部尚书刘乾府中藏的账本。

    他的那本倒不是藏在雕花瓷瓶中,也没有在其他瓷器中。

    而是藏在屋梁的雕花里。

    一直以为他会像林知府与穆宏伯一般将账本藏在雕花瓷器中,这一错误的惯性思维也让闵应多走了不少的弯路。

    工部尚书府被封,闵应派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本账册拼凑完成。

    所以这本册子穆雨棠还未看过。

    穆宏伯的那本账册要比广陵知府林知府的那本要更详细一些,而且上面多记录了一些工部与地方上的往来明细。

    至于林知府那本,就更加简略了。

    按照这样的规律来循的话,这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