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她的雨柠也难再寻一个好人家了。
“您就不想想五妹妹以后的姻缘大事?”穆雨棠咄咄道,丝毫没有留给张氏喘息的机会。
“你莫要跟我攀扯其他,先将你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
其实张氏在听到穆雨棠的话之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
等到她将这府中大权夺过来,这话怎么传怎么说,还不是她说了算。
打定主意,张氏走到穆雨棠的桌案前。
猛的一探头。
没有?
这唯一能藏人的桌案底下竟然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张氏失神的喃喃道。
一旁的五姨娘已经转过了脸,她就知道,这大小姐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张姨娘不信,就派人再将我这院子的角落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但是咱们说好,若是搜不出你那所谓的陌生男子,你可是要给雨棠个说法的”穆雨棠冷笑一声,道。
“……好”张氏沉吟了片刻,答应了穆雨棠的提议。
她就不信,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去。
肯定还在这院子里。
“你们几个,将这院子仔仔细细搜查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张氏对其身后站着的阿栗道。
“是,姨娘”阿栗屈膝行完礼,出了西厢房的门带着他们来时的众位丫鬟婆子,把穆雨棠的院子给翻了个底儿朝天,就差把那老鼠洞给掏了。
但还是未找到那名男子。
“找到了,张姨娘找到了”
院子里传来小栗的声音,张氏整个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看来由不得大小姐嘴硬了”说罢,挑衅的瞪了一眼穆雨棠,率先出了西厢的房门。
“这是什么?人呢?”
张氏看着小栗手里的那几件男子的衣裳,有些急的叱问道。
“小的并未发现那男子,但是找到了那男子今日穿的那件衣裳。”小栗举了举手里的衣裳道。
“这衣裳是我的”紧跟着后面出来的穆雨棠突然开口道。
“你的?”
张氏狐疑的回过头打量了几眼穆雨棠。
“我身量小,若是男子能穿的上这身衣裳的,怕也不好寻吧”穆雨棠命尔竹过去,将小栗手里紧紧攥着的衣裳夺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
这尺寸对于男子来说,确实是太小了一些。
“你狡辩,好好的女子,为何要穿这男子的衣裳”张氏还在努力争辩,她若是真的错了,怕是真的就要被踩在脚底一辈子了。
“父亲早逝,并无男嗣留下,他也一直盼望着家里能有个男丁降世。但是天不遂人愿。如今我身着男装前去父亲坟前烧香,就是为了让父亲在下面高兴一些”穆雨棠说出的话让张氏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看来张姨娘如今也是疑神疑鬼的厉害,怕是让什么邪祟近了身。”穆雨棠脸上又挂上了刚刚在桌案前人畜无害的笑。
“不如就去郊外的明月庵里清清心吧”
……
“被人找麻烦了?”
闵应皱起眉头,怎么刚一会儿不见,就被人给钻了空子。
“是谁?”他将手里的公务放下,如今这广陵府知府身故。本该管事的荣王又有伤在身,这担子就都落在了闵应的肩上。
“姨娘张氏”乐湛在心里为这个人暗暗默叹了一声。
“什么背景?”闵应挑了挑眉问道。
“广陵府下辖的一个县的县令之女。”
“去查查这个县令有没有什么案底子”
“……”
闵应抱起双臂,脸上的笑让一旁的乐湛打了一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夜宵来咯~
为了断章不被锤脑袋,真是煞费苦心呐
☆、第五十八章
“你为何要将我娘送走, 你凭什么?”
穆雨棠刚送走这屋里的不速之客不久, 就听到这院子里传来小孩子的叫喊声。
端听这说话的语气, 和那声音,穆雨棠就知道是她那五妹妹。
“放她进来”穆雨棠无奈再次放下手里的朱笔, 看来今日这书, 注定是看不成了。
门口的尔竹听到穆雨棠的声音,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五小姐穆雨荷,向着一旁的腊梅努了努嘴,两人一块儿收回了一直阻拦的手。
“哼, 狗奴才”穆雨荷狠狠的推了一把尔竹, 才堪堪解气的冲进西厢房里。
“说吧, 何事?”说句实话, 穆雨棠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嚣张跋扈不说, 还被张姨娘与穆宏伯娇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对于一直在薛家长大的穆雨棠来说, 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大家小姐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样子。
“你说。你将我娘关到哪里去了?”穆雨荷上前两步, 一副想要找穆雨棠算账的模样, 吓得尔竹赶紧挡在了穆雨棠前面。
她家小姐不若五小姐从小深受溺爱,长的粗壮。
这身子看起来也就比那圆润的五小姐个子高些, 这真动起手来, 她还真害怕她家小姐吃亏。
“张姨娘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怕是被什么不洁的东西侵了身子。我让她去庵堂为父亲母亲诵经,也正好借此机会清一清心。”
穆雨棠丝毫没有受其影响,脸上甚至还带着浅笑。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想要害我娘, 在府里不好动手,就将我娘送出了府……”
“呵,送她出府,好将她除掉?”
还不待穆雨荷将话叫嚷完,穆雨棠就笑着插言道。
“你……”
穆雨荷被这样突然一截话,有些气结。
“你未完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弯起嘴角,穆雨棠的脸上是深深的不屑。“你以为她在府中我就动不了手了?你要知道,如今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我若是想要你们母女的命,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
如今穆家不光是他们嫡支一脉破败了,那旁支的也因着这场洪灾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能说的上话的根本没有几人。
借此也能看出穆宏伯的凉薄来,他明明深知这广陵洪灾的关窍,却为了一己之私,连同宗同族之人也枉顾欺瞒。
穆雨棠又拿起笔枕上的朱笔,她喜欢一边看书,一边在旁边做一些批注。
可是刚翻开一本书,手里的朱笔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给拍掉了。
朱红色染了她的衣袖,手上也是刺目的朱红。
‘啪——’
“你敢打我?”穆雨荷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
“我不光会打你”穆雨棠浅黄色的衣袖上朱红点点,就跟染上了血滴一般。
“我还会杀你呢”
这话穆雨棠说的温柔,但是配着她身上手上的朱红,在穆雨荷的眼里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