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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耐都已经不屑掩饰。

    “哦,重点就是我早膳没用,刚刚捶丸挥棒时一时使大了劲,眼前一黑,就撅了过去。嗨,我一直有这血虚之症,一不按时用膳就这德行。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挂念,我们还是赶紧开始比赛吧”闵白卓的脸上带着几丝羞赧,毕竟因为没用早膳晕在赛场上的他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那你指尖上和嘴角上的黑紫之色是什么?难道不是中毒所致?”一旁一直在听着的闵庸终于沉不住气了,此事他绸缪已久,怎么会出差错,他不信、不信!

    “这是桑葚,今早上我小堂叔给我的,说是他院子里新摘的,新鲜的很”闵白卓抬眼一看是闵庸,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

    “桑葚?”

    不光是闵庸,在场的众位朝臣及其家眷,众位皇子和那坐在首位上的太子,据是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对啊,还挺甜”说罢,闵白卓还笑着砸了砸嘴。

    坐在不远处的穆雨棠用帕子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她身旁的薛沛宁则是一脸看怪物般的看着她,“雨棠?”

    “咳咳,无事,看来等会这比赛就能开始了”穆雨棠接过尔叶手里递过来的茶,敛起笑意道。

    “阿应,果然让你猜着了,这幕后之人还真是太子和闵庸。”薛启铭和闵应已经回到观台上,场上的比赛也已经重新开始。

    “不过没想到你只是让白卓装晕,结果这小子还真晕过去了,今日这戏可是下了力气了。”薛启铭说这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那次落水之后,闵应寻了个机会,还是与闵白卓还有薛启铭,将先前他和闵庸两人的恩怨与他们讲述了一遍。

    两人除了义愤填膺,也都表示愿意听从闵应的计划。

    “若不将计就计,以闵庸那个性子,还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害白卓。不过他所办之事接二连三的失利,怕是他接下来要承受的不光是淮南郡王与三皇子的报复,还有太子殿下的怒火。”闵应捧起茶,恰巧看到对面身着秋香色衣衫,白色帏帽遮面的她也拿起了茶。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穆雨棠看到对面的闵应恰好也在看她,不禁垂眸,掩笑。

    ☆、22.第二十二章

    “多谢”

    闵应三人刚出校场,就看到等在门口,样子有些局促的屈鸿渐。他膝盖处还有灰印子,是刚刚临时受审时在地上蹭的。

    “没事,不用谢。我本来就无事,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冤枉你吧”闵白卓毫不在意的道。

    “这——”屈鸿渐平日里一直板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松懈的痕迹。

    “屈公子,不用在意。这件事本来就是乌龙一场,要这样说来。若不是白卓晕倒,还不会连累你至此,应该是白卓向你致歉才对。”闵应看屈鸿渐还是眉头紧锁的模样,只得半开玩笑的开解道。

    “啊?”闵白卓朝着闵应看去,看到他脸上的正色,有一瞬间,他还真以为是自己错了。

    “不敢当,唤我鸿渐就行。”屈鸿渐带着几丝羞涩的笑,他此时想起自己以前的狭隘,感到阵阵羞愧。

    “原来你会笑啊?我还你为你天生就板着个脸呢。”

    “白卓。”薛启铭拍了下闵白卓的肩,示意他不要乱开口。

    “我——”屈鸿渐的脸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去前面找处地方坐下好生聊聊,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啊。”闵白卓擦了把脸上的汗,建议道。

    “也是,白卓今日受累了,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再回去,左右今日也没课了。”薛启铭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那里了”闵白卓指着校场斜对面一条街上的酒楼道。

    “顺天楼”闵应看到那牌匾上的几个烫金大字,刚开始有几分疑惑,随即疑惑变成了奇怪。这个地方?算了,总之他们也不说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了。

    “怎么样?就这里吧,我实在是不想多走一步了。今日我请客。”闵白卓说完,生怕别人反对他似的,大步的往对面走去。

    “就这里吧”薛启铭看了一眼闵应与屈鸿渐,两人都表示没什么意见。

    “大哥”薛启铭三人刚准备跟上闵白卓,就听到身后传来女子的呼喊声。

    “大哥,你这是去哪儿?”来人正是身着一身海棠色襦裙的薛沛宁,她身后还跟着身着秋香色间色裙的穆雨棠。两人头上都顶着一顶帏帽,不过她步子轻缓优雅,与薛沛宁的仪态,旁人一眼就能高下立见。

    若不是闵应真的可以确定自己那日见到的私闯国子监的正是穆雨棠,打死他都不会信,眼前仪态万方的世家小姐与当日的跳墙丫头是一人。

    “我还有些事,你先和表妹回府吧”薛启铭怕闵白卓再等急了,并没有欲与她们多聊几句的意思。

    “那我们先走了。”穆雨棠福礼抬头,正好看到闵应投来的目光。

    “雨棠,走了”薛沛宁看到穆雨棠顿了顿,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闵应恰好又被薛启铭给挡住。

    所以,她看到的是一脸儒雅笑意的薛启明。

    她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穆雨棠是见异思迁将心思放在她大哥身上无疑了。

    穆雨棠慢她半步,并没有看到薛沛宁在帏帽中猜忌的眼神。

    刚在马车上坐定,薛沛宁张了好几次嘴,终究没将劝慰的话出口。

    此事,还是得交给母亲定夺。她一个小小庶女,管不了这么多。

    “沛宁,用些糕点吧。”穆雨棠将小桌上的糕点碟子端起一碟递给薛沛宁。

    “哦,好”薛沛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到穆雨棠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伸手从点心碟子里取了一块。

    “沛宁,你不是不吃桂花糕的吗?”穆雨棠本来以为她只会捡那摆在上面一层的板栗糕,要知道,薛沛宁最不喜欢的糕点就是桂花糕。平日里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

    “啊?哦,我没注意”薛沛宁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拿着正往嘴里送的,可不就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

    ……

    “小姐,我们得回去了,夫人已经在车上了。您再磨蹭会儿,奴婢们也得挨训斥”一名身材丰腴的婆子站在温琦玉身前,脸上虽然堆着笑,但是这笑意却没达眼底。

    今日之事,跟温琦玉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甚至都怀疑自己那所为的重生,只是自己重病昏迷时所做的一个真切的梦。

    “嗯”温琦玉最后看了一眼闵应一行人,才转身走向郦国公府的马车,少不了一顿教训是肯定的。

    “阿应,你看什么呢?”薛启铭看到闵应住下步子,往身后看去,也跟着回头望去。

    “郦国公府的马车”薛启铭小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