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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用法就比较多了,”他说着竟掰着指头,一条一条的同卫箴细数起来,“一则可以煎熬成药汁,混在饮马的水里,二则制成饼,再研磨成粉,混在饲养马匹的草料中,但还有一样,古法有记载一件事,说是当年一户人家的平妻要害主母,把方子下药的用量减半,药性和药味都小了很多,但是又制成香囊,叫主母日日佩戴,药味小又被花香掩盖,人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时间长了,这种气味会伴在人体周围,马儿对这样的气味,其实也是受不了的。”

    他说完抖了抖肩头,似乎不满:“我觉得这法子未必靠谱,气味这种东西,要说能害的性情温顺的马匹发狂伤人,还是有些过了,但古方是这样记载的,你们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们,到底能不能这么用,我也没试过。”

    可是这个办法,却显然令卫箴和谢池春二人都很振奋!

    如果说还有什么办法是能够谋害徐见真,又不留下痕迹,或不易被人发觉的,那么以药入香囊这个办法,就再好用不过了。

    徐见真是男人,当然不会天天都佩戴香囊,但是他早成了婚的,世子妃肯定会佩香囊,保不齐睡房之中,还会放置些熏香一类。

    既然入香囊可达到此效果,那么入香饼香粉,应该也差不多。

    卫箴腾地站起身来:“若以此法,需得多久,方能见效?”

    罕儿帖啊了声:“什么?”

    他拧眉又解释了句:“你最后说的这法子,要多久,才能见效。”

    “书中记载大约要三到五个月,不过根据下药的分量不同,时间或长或短也可能,”罕儿帖看他眼底闪烁着精光,竟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就……你要是要这个方子,我回去给你写下来吧。”

    他即便不主动,卫箴也是要他写下这个方子来的,他肯主动,更省的他多费口舌了。

    是以卫箴点头:“北花房也有当值的地方,我在这儿等你,写好了拿来,回到御马监后,周吉或者是刘铭要是问起你,我今天都问了你什么……”

    “我什么都不说,我懂,我懂。”卫箴话没说完,罕儿帖就抢在他前头接上去。

    卫箴抚了抚额:“他们问你,你就如实回答,连带着这个方子,也可以告诉他们。”

    “啊?一般不都是……”

    “怎么交代你,你怎么办就是了。”谢池春明白卫箴的用意,截住罕儿帖的话头,催了他两声,“你速速去写了方子拿来,其余的一概不要再多问。”

    第二十九章:调查

    第二十九章:调查

    “你也猜到刘铭会找他问话了是吧?”罕儿帖刚出了凉亭没多久,卫箴也不叫谢池春,只是平声问她。

    她哦了两声:“刘太监对这次的案子上了心,我们到御马监来找人,周吉又推荐了这个罕儿帖来回话,问了什么,他是怎么答的,刘太监不可能不问的。”

    卫箴这才隐有笑意:“那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叫罕儿帖实话实说呢?”

    谢池春侧目看过去,随着他的笑意一起笑,是灿烂而明媚的:“老大是当我无能吗?”

    他说自然不是。

    虽然明知道是她多年办案有了经验,可心里头还是有一丝私心,夹杂着窃喜,就像是他二人之间的小秘密,竟是如此默契的。

    这些话卫箴不会说出口,保不齐要吓坏了她,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他两个又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闲话,没多大会儿的工夫,罕儿帖的身影就又出现在谢池春眼中。

    她乍然收了声,压了音说了声回来了,便正襟危坐,将一脸笑意尽数收敛。

    卫箴也不拆穿她人前拿乔做样子的模样,反倒觉得她的小举动十分可爱。

    正巧那头罕儿帖进了凉亭中,卫箴顺势看过去,果然他手上捏着张纸。

    他伸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罕儿帖反而犹豫了下,临了才一咬牙递过去:“我说了,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我没试过,古书上虽然有记载,可也未必就全对,方子给了你,是对是错,可不要来找我。”

    卫箴抬眼斜过去:“你只要保证,你给我的方子是对的,就够了。”

    罕儿帖忙不迭点头,连声说那肯定:“我好端端的骗你这个做什么,对我又没有好处。”

    卫箴拿到了想要的,便起了身,又叮嘱罕儿帖三两句,无非还是叫他在刘铭面前实话实说,有什么就回什么,他本想去扶谢池春一把的,但是碍着有外人在,他到底没有把手伸过去,将写着古方的纸张收好,缓步迈出凉亭,带着谢池春出宫而去。

    他走得很慢,显然在照顾谢池春,怕她牵动伤口,跟不上他的步伐。

    谢池春看在眼里,难免多想,可是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回头弄的彼此都难堪。

    她强迫自己不要想那样多,一直到瞧见了宫门在眼前,才缓过这口气,跟在卫箴的身后,步出了宫城外。

    甫一出了宫门,谢池春就叫住了卫箴:“眼下是回去一趟,还是直接到伯府?”

    卫箴停下脚步,回过身,嘴角动了动,大概是想问她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但是见谢池春一脸的兴奋,就没好问出口。

    这丫头干劲儿上来简直不要命一样,也许是总觉得自己出身不好,又无依无靠,浮萍似的飘荡在这世上吧,是以有了什么差事,她就拼了命的想做好,不管是她分内的,还是旁人的担子,她都在尽力做到最好。

    卫箴不忍心打击她的这股干劲儿,就收回了那些险些脱口而出的关心:“要是让你说呢?”

    她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挠着后脑勺发笑:“老大这是在考我了。”

    “就算是吧。”叫她感到意外的,是卫箴竟然没反驳,还顺着这话说了起来,“你进锦衣卫的确有年头了,能累功到今天这个位置,说明你是有本事的,先前宫里头闲扯的几句,我更觉得你心思通透的很,只是以前未曾上心了解你而已,怎么说?目下就算是在考你,”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对着谢池春晃了晃,“有了线索,接下来怎么办,谢大人?”

    他带了调侃的意味,谢池春不由面上发红,脸颊微微烫起来:“老大是个中好手,叫我说,不是让我班门弄斧,我说错了,想岔了,老大别骂我不争气又没用啊。”

    卫箴放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