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再怎么伪装得不在意或者放下,总是在关键时刻,被她心里那种放肆的胜负欲击败。
这么多年,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凭什么她费劲心思都得不到的,段嘉林能轻而易举的拥有。
“我不想跟她争什么或者抢什么,我也知道你对于我仅存的拿点情分,三年前早就被我消耗殆尽,但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比你认识她的时间还要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她,对现在的我有任何偏颇的意见。”周安云头头是道,口口声声的将自己置于两清的处境,仿佛从前那些事,自己不曾从中作祟过。
陶占秋已然没有耐心再继续同她讲下去,只是在电话里表明自己的立场:“接下来,不管你有什么企图,只要涉及到她们母子俩,我对你绝不会手软。”
他凝着眉挂断电话,心里依然隐隐不安,他即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坚定的站在他们前面,阻挡风雨,三年前的事,他不会也绝不能让它重演。
晚上,段嘉林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发梢的水,只见躺在床上的陶占秋已经张开双臂,示意她过来,段嘉林会心一笑,三步两步的爬上床,顾不上没干的头发就钻进他怀里。
陶占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她的头发,头发上熟悉的香味,让他觉得真真切切的踏实,所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应如是。
“请问陶太太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持证上岗呢?“他嘴唇不由自主又蹭到她的耳朵,宠溺的问她。
段嘉林倒还没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是因为过往的事情,她并不确定外婆和妈妈是否已经释怀,再加上陶占秋的爷爷似乎也并没有完全接受她,所以她将这件事情暂缓在一边,打算慢慢解决,今天他忽然提起来,倒是让她眉头微微一皱,说:“户口本在外婆那里...我们的事还没正式跟她老人家说过...”
陶占秋轻轻的嗯了一声,气息从鼻腔里发出来,他走下床拿来吹风机,要替她吹头发,招招手,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若有所思。
段嘉林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仰头问他:“怎么了?”
他满脸温柔的笑,看不出半点不悦,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粉嫩的脸颊,说:“没事,就是希望陶太太能早点写进我们家的户口本。”
段嘉林也跟着笑,心里也暗自揣摩着,这件事情,要慢慢跟外婆提起来了。
另一边,不像这边这么平静,偌大的宅子,气氛凝成一团,陶可双敲了敲书房的门,老爷子一声不吭,怕是还在生闷气,偏偏陶占秋这小子比谁都倔,这会儿谁的电话都不接,干脆来个消失,周安云住在二楼的客房,下来客厅的时候正好和陶可双撞见,陶可双只好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她对周安云,早就敬而远之,内心执念这么强,这么偏执的姑娘,实在不是她适合相处的人。
“爷爷还在书房吗?”周安云已经亲昵的称呼爷爷。
陶可双尴尬的笑了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纠正说:“我爷爷就只有陶占秋那小子一个孙子,我这么一个孙女,周小姐,你叫爷爷不太合适吧。”
周安云表情有些难堪,只能尴尬的挽挽头发,笑着转移话题:“他今天会回来吗?”
周安云口中的他,无非就是陶占秋,这么费心的试探,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陶可双耸耸肩摇摇头,故意说:“他指不定就在过二人世界呢,怎么会有心思回来,早点休息吧。”
陶可双也说得八九不离十,陶占秋现在正抱着段嘉林软软乎乎的身体,枕着她温柔的气息,放心享受。
隔天,陶占秋起的比平时都要早,段嘉林迷迷糊糊醒来问他,他只说公司有个早会,要早点过去,段嘉林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多,不由感叹当个老板也又不由己的时候,然后又倒头睡下了。
司机已经提前备好车在外面等着,他径直坐到驾驶位,说:“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如果太太要是问起来,就说送我去公司了。”
陶占秋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介绍其段嘉林,从来都是用太太二字称呼,尽管大家清楚,两人还未正式注册。
他的车并没有往公司的方向开,而是在二环线上变了道,车停在一个老小区的单元楼下。
第130章 户口本 < 老师赖上床(1v1 h) ( dm19 )第130章 户口本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这么些年,唯独生活过得有条不紊,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迎着晨光,去公园晨练,再顺便把公园的流浪猫喂完,路过小区附近的集贸市场,买点新鲜蔬菜,这一早上就算充实。
段嘉林的外婆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从来不与人交恶,凡事让三分,于是左右邻居都爱跟她打交道,老太太如往常一样,手上拎着刚买的菜,才走到拐角处,就远远见着小区楼底下停着一辆车,这小区是老小区住的大都是老头老太太,年轻人少,所以小区里停了什么车,老太太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老太太又走近了些,才看到车旁端端正正的站着的年轻人。
他迎上来,要接过老太太手上的东西,说:“外婆。”
老太太认识眼前这人,不但认识,还说得上熟悉,两辈的孽缘,终于还是报应上了。
“你来了。”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和善,淡然说了句,任由他将手头的东西接过去,往楼里走。
陶占秋安静在身后跟着,一步一步,很慢地,随着老人家的步子。
老太太活了70多年,人间恩怨,爱恨大都看透了,也并不像别人一样迂腐陈旧,她倒是还记得,陶占秋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家,是以段嘉林老师的身份,后来两人中间发生了种种,小丫头一意孤行出国之后,他也经常过来,虽然不曾上楼,或者说几句话,有的时候只是在楼下站上大半夜,或者送来一些水果,保健品放在门口,这些事她都记在心里。
“嗯,您最近身体都还好吗?”陶占秋跟在身后,轻声问了一句。
老太太手扶着楼梯顿了顿,说:“一把老骨头了,还管什么好不好,像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哪个不是浑身病痛,我的福享到了,现在就盼着儿孙好。”
钥匙插进门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老人家接过他手里的菜放到厨房,示意他先到沙发上坐下,端来一杯白开水,只说:“不知道你要来,没买什么菜。”
“不用,随意一点就好。”
这里,陶占秋三年间来过很多次,但是没上来过,有的时候到了小区门口就走,有的时候就站在门口,等一会就走,因为知道,她不在,所以,永远拥着希望,又永远让自己失望。
老太太忽然走去从前段嘉林住的房间,拿出一个小盒子,坐到沙发上,说:“这老房子,我住了几十年了,嘉林那小丫头也在这长大,当年抱她回来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手做比划,紧接着又说:“我把她啊,当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