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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居正寺赫赫有名的天怡大师的座下弟子。

    陆酩年纪不大,刚满18,正是独自外出历练的时候,网络直播是陆酩想出的把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结合起来的一个方法。他们这一行,本就是特殊的一行,对于陆酩的革新,不少业内人都在关注——包括庄祁。

    “庄先生,晚上好。”天怡年纪并不大,低沉的男声坚实有力。

    “天怡大师,打扰了。”庄祁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陆酩这回去大凤山,是什么目的?”

    “陆酩没跟我说。”天怡方才也在看爱徒的直播,幽幽一叹:“我看事情不简单,但毕竟是林家.....庄先生若打算跑一趟,我那徒弟就劳烦你照顾了。”

    庄祁扫了眼ipad,直播间依旧是结束状态,任凭评论区里闹翻了天,陆酩似乎没有再开直播的意思。

    “不劳烦,改天聚聚。”

    “自然。”

    挂了电话,庄祁直接上网订了张最近的去k市的票。

    刚要换衣服,护士却来查房,“庄先生,换药了。”

    庄祁便自然地坐下来,解开上衣等着护士换药,护士扫了一眼床边的衣服,动作轻柔地给庄祁上药,套话道:“庄先生要外出么?”

    “没有。”庄祁微微一笑,否定道。

    护士闻言也微微一笑,“外头是零下十三度,庄先生可千万别出去,您身上的伤虽然都是皮肉伤,但是三十几道伤口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您得好好修养才行。”

    “好的,我知道了。”

    护士替庄祁换了药,挂上点滴,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又当着庄祁的面把他才拿出来的外衣都收起来。庄祁静静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阻止,等护士一出去,庄祁便拔了针,悄悄溜出医院。

    寒风刺骨,庄祁立起衣领,坐上直奔高铁站的出租车,庄祁想了想,打开手机,找到赵枣儿的联系方式,按下了呼叫键。

    “庄、庄先生?”隔着听筒,赵枣儿的声音有些失真。

    “我在。”庄祁回应道。

    正文 22.纸人(1)

    赵枣儿不知该如何形容方才那一刻的惊恐。

    但就在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戏台上的人一动不能动时,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电话铃声还是当下最火的转运神曲:《好运来》。

    为了有振奋效果,赵枣儿还特意下载了dj版,在空荡无人的村庙前突然响起,把赵枣儿自己吓得够呛。

    来电显示:庄——祁?

    赵枣儿是迟疑的,这一刻的疑惑甚至超过了恐惧,但庄祁的那句“我在”,给了她最有力的安慰。

    “戏台上有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看到了。”庄祁难得想吓唬人。

    赵枣儿被唬住了,猛地回头张望,“庄先生,你在哪?”

    “我不在大凤山。”庄祁简明扼要道:“你先说说戏台上的东西还在吗?”

    “不在了。”

    在庄祁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戏台上的女人便消失了,方才的一切仿若赵枣儿的幻觉。但村庙附近,确确实实一个人也没有。

    “先离开吧。”

    “往哪走?”赵枣儿紧紧攥着平安符,手心里都出了汗,“我刚刚怎么走都走回来了。像是鬼打墙。”

    “用手指沾唾沫,抹在眉毛上。”

    赵枣儿应了一声,连忙照做。

    这回顺利离开了村庙。赵枣儿隐约记得回招待所的路,好在路灯还算明亮,又有庄祁给她壮胆,她倒也不那么害怕。

    把可能失业的事简单交代清楚,赵枣儿很是抱歉,庄祁表示不在意后,赵枣儿理了理思路,说起方才在戏台上的那个女人。

    “我在梦里见过她,庄先生,这是共情吗?”

    庄祁沉吟:“是,但你在梦中并非变成那个女人,而是看着那个女人,很难说清楚,你共情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庄祁的话点醒了赵枣儿,先前一直不觉,现在想来,在梦里也好、方才也好,如若她是与某个魂灵产生了共情,那这个魂灵,绝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直看着女人的某个人。

    “可是,我在顺和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鬼啊。”赵枣儿忍不住道。

    “没看到,不代表没有。”

    庄祁的话让赵枣儿打了个寒颤。可她既然都没有接触到鬼魂,又如何产生共情呢?

    “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一定会有一个媒介,成为引起了共情的开关。”这个东西不一定很大,也可能离赵枣儿非常近,以至于本就敏感的赵枣儿,有了这般强烈的反应。

    庄祁的话让赵枣儿陷入思索。她在动车上就做了这样的梦——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同行的李娜娜等人了。

    但赵枣儿怎么想,也不能把编辑部的这几位同事与眼下的这件事放在一起。赵枣儿换了个思路,既然她在共情中一直在看那个女人,不妨从女人的身份入手。

    “她穿着的衣服是现代的衣服,跟那出戏肯定是没关系的,”赵枣儿把自己的分析说与庄祁听,“只是我只看到她的背影,根本不知道她的长相。”

    “背影?”庄祁蹙眉。

    “我想看她的脸,很强烈的那种情绪:想要她转过身来,可她一直背对着我,包括刚刚,在戏台上,也只能看到背影。”想到那个背影,尽管可怖,但赵枣儿还有有些迷醉:“特别漂亮的一个人,瘦瘦高高,长长的头发,还有......”

    ——还有她的耳朵。女人把头发掖到耳后,露出两只耳朵,小巧的、圆润的,完整的。

    “什么?”庄祁没有听到。

    “她很白。”赵枣儿收回自己飘飞的思绪,努力找到一个形容词:“像纸一样白。”

    纸?庄祁紧锁眉头,“你翻一翻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赵枣儿一怔,但是庄祁的语气太过于不容置疑,赵枣儿只好停在路边,把包放到地上,从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开始,一个一个翻找过去,连背包也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赵枣儿大致判断了方向,继续朝前走,已经将近十点了,想到大兴的话,赵枣儿加快了脚步。“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