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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伯是他几年前在街上无意中结识的,那时候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在街上乞讨。谢思朗经过,随意给了他一个铜板,没想到他感激涕零。一个铜板本身也不多,这样反倒让谢思朗不好意思起来。他每日都在那里乞讨,而只要谢思朗经过都会给他一个铜板。一来二往,他两人也算熟路起来,那年谢思朗不过十二岁。与他相处,柳伯对他很好,有时对他的关心甚至超过父亲,他也一直很尊敬他。

    柳伯习得一身好武艺,他的武艺便是跟他学的。其实,他一直不明白,柳伯除了武艺不错,才华也是了得,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为何愿意当乞丐呢?他之前也问过他,他只是笑笑,眼里却是往事不堪回事的清苦。

    跟他相识多年,算得上是他的良师益友。后来,他找到自己说不想再漂泊,想要安定下来。他想着反正江南货行正缺人便让他留下了。事实上,他无论哪一方面都称得上不错。

    “怎么了?”

    谢思朗摸摸下巴,看着薛陌殇,“他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很不明白。”

    其实,他这样说让白露霜云里雾里,薛陌殇也是一脸茫然。

    “店里的小二告诉我,昨日母亲到过店里,两人在内堂聊了很久,母亲出来时很生气,柳伯当时的脸色也不太好。”

    白露霜心下疑惑,谢思朗说得不正是昨日他亲眼所见的场景吗?看来这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后来我一再追问,他才告诉我实情,他跟母亲居然是同乡,而且还是旧实。我回去也问过母亲,她当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以后不许在她面前提起柳伯,还让我赶快让他走,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货行。还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他。我问柳伯,他也说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呀,你能不能说重点啊。”白露霜听着心里焦急,说了半天都没她所谓说到重点上来。

    “我刚刚说这些不算重点吗?还有你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秘密吗?”看她着急,谢思朗也跟着着急,嗓门不由自主的提高。

    她摇摇头,表示否认。

    “我猜测柳伯便是哥的亲生父亲。”

    谢思朗刚一说完,薛陌殇便不再淡定,缓缓起身,直勾勾盯着谢思朗。

    “何以见得?”

    “对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露霜咽咽口水,提醒谢思朗。

    被两人这样前后夹击相逼,他歪起头,努力回想柳伯跟他说的话。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柳伯平时爱喝酒。喝醉之后,总爱说一些胡话,反正我跟他相识这么久,也都了解他。你们想,他跟母亲是同乡又是旧实,母亲说这辈子最恨之人便是他,所以我推测有这个可能性。”

    最近,一件接一件的事,听起来就让人头痛。薛陌殇听完并没有白露霜想像的那般冲动,而是平静得让她担心。赶紧给谢思朗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年关将至,街上置办年货的人跟着多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好生热闹。处处洋溢着繁荣的景象。

    做生意的忙着赚钱,买东西的希望买到称心如意的商品,就连街上的乞丐都使出浑身

    解数,希望多乞讨一点。这个时候时间是检验民生的最好时机。

    这时前面传来嘈杂声,两名官兵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只见官兵手里拿着两张告示,走向城门口。边走边叫街上行人让路,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随后更多人跟在身后,跑去看热闹。

    告示一贴上,百姓立即围上去,看看有何八卦?那是一张通缉令,另一张是关于域云城知府由流放改为斩首的告示。这通缉之人正是前段时间流放途中逃跑的汪奕,上面除了将其罪状列入其中,还有他绑架人的行当,凡提供有价值消息者,县衙赏银五十两。百姓们对这五十两银子感兴趣,要知道五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可是,对于这样的亡命之徒,命更加重要。要说这汪知府的罪行,公然收刮民脂民膏,强占良家妇女,贪赃枉法,像这样的人被处置,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人群中站着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头发又脏又乱遮住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像样,脚上那双鞋早已遮不住脚趾头。那股难闻的气味,即便在冬日也消散不去。百姓捂住鼻子,赶着他走。

    这倒不算什么,站在人群中听见人们议论纷纷,各种闲言碎语,落在那乞丐耳朵里,让他不禁皱起眉,隐藏在头发下面的脸色露出可怕的神色。心里那种恨一时之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站立不久怒气冲冲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乞丐的行踪。只见那乞丐缓缓走出城门,当他站在城门口时,抬起头来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又望着城门之上雕刻的‘井成县’三个大字。继续前行,走过一片农田,穿过城郊树林,最后走向茂密的后山。

    ☆、冤冤相报何时了

    后山地势复杂,森林茂密,即便是白天走进这里也是阴森森的感觉。所以,这里鲜少有人踏足,即便是胆子大的,也不敢独自一人来这里。

    汪奕独自一人走在树林里,地上松软的树叶,踩在上面嘎吱作响。一只手里拿着油纸包,里面装着两个馒头,那是他刚刚在街上买的。另一只手里则提着一个粗布袋子,里面装着的活物还在不断挣扎,时不时发出叫声,惊得树林里的鸟儿一跃而起。

    随着脚步缓慢下来,走到目的地。这后山树林里,在很早以前经常有猎人在这里打猎,后来出现猎人被野兽咬死的情况。所以这里再也无人敢靠近,更无人敢来这里打猎。山脚下有以前猎人打猎歇脚的山洞,虽然荒废已久,暂时安身还是可以。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藏在这里。

    汪奕站在山洞口,向里面望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白露雪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几天,当山洞被照亮的那一刻,整个人眩晕无比,两眼被火光刺得生疼。静闭双眼,当她听见动静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环境也被火光映得清晰可见。山洞不大,足以容下四五个人,洞里很干燥,里面散落着杂草和树枝。山洞角落里一块铁桩,想必是以前猎人用来捆绑活的猎物。上面绑着一根生锈的锁链,而锁链另一端绑在自己脚上。这是她被带到此处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里的环境。

    想起那一日,自己为叶玉采办完所需之物,本来打算去布庄买一匹布回去,替叶玉做护膝。虽然,他的腿跟之前相比大有起色,可惜受不得寒,大夫一再提醒要保暖。没想到没走多远,便被一个乞丐一直跟着,当时她也没多想,因为大街上乞丐多得是,对于这样的人她也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