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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都不能坦然了之,更何况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的心只怕早已千穿百孔。同时,她心里也是越来越憎恨筠桦夫人,想不到看起来大方得体之人,内心居然会扭曲到如此地步。背后使阴招,还是对自己的儿子。主动来跟薛陌殇相认,是不是就为了炫耀自己今日有多辉煌,有多了不起。

    前手给糖,后手再给一棍子。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怕是还真做不到。

    眼看着薛陌殇睡下,她掩上门出去,跑去门口坐着等薛茗。

    ☆、恶梦难消心难平

    薛茗这两天被一些繁琐之事缠身,弄得他焦头烂额。衙门里事多又咋,筠桦夫人这两天几乎天天来衙门找他,有时候躲都来不及。这下好了,软的不行来硬的,堂堂江南货行的当家夫人,居然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不出来,简直可笑。这么无耻的招式都能用上,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做些什么恶心之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薛陌殇就算真的愿意跟她相认,也未必是件好事。她这人,心机重,城府深,没了利益只怕会被她一脚蹬开。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有何目的?

    为了薛陌殇他可以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也不好。虽说,井成县百姓都知道薛陌殇是他的养子,可是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过去,还有个心如蛇蝎的娘亲,只怕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从中大做文章,事情就更加难办。自己虽然是县令,像遇到这种事,也很无奈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个理。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县衙府门口。轻轻叩响门环,不稍片刻,门便从里面被打开。白露霜站在门口,看见薛茗回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公公,您回来啦。”薛茗点点头,回望四周,静悄悄一片,没有其他声响。

    当县衙府大门被关上那一刻,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只见他面部狰狞,脸上阴险的笑容,让人为之颤栗。

    白露霜和薛茗一前一后,向厅里走去。天气冷,加之这两天府里发生太多不好之事,都早早的歇下了。

    薛茗脸上带着欣慰之色,对白露霜说道:“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啦。陌殇呢,他心情好点了吗?”

    白露霜一听,薛茗话里有话,也开始故意卖关子,“公公,今日回来见府里气氛怪异,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里盘算着,先看看薛茗怎么回答她,再斟酌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没有,哪有什么事,好得很。”她没想到薛茗并未将之前发生之事如实告知于她,看来打算隐瞒。

    “陌殇呢,我想见见他。”薛茗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薛陌殇,想要亲眼所见,看他安然无恙他才放心。

    薛陌殇跟了他十几年,在他心里早就如亲生儿子一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根本不在乎,人与人之间相处,真心最重要。

    白露霜听见薛茗想要见薛陌殇,心情也是复杂无比,叹了口气说道:“他、他在房里我去叫他。”

    估摸着他已经歇息,只要平安回来就好,摆摆手,让白露霜不要去打扰他休息。两人在厅里坐了一阵,本来打算散去回房歇息,门口却多了一个人影。

    门口之人脸色憔悴,脸颊凹陷,黑眼圈笼罩了整个眼部,嘴唇干裂,下巴胡子拉渣。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居然感受不到冷。影子被门口拉长至厅里。

    白露霜简直不敢相信,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相公。以前那个光鲜亮丽之人被折磨得成了这副模样。

    站起身来,想要扶住他,被他摆手制止。同样悲痛的还有薛茗,正如感同身受一般。白露霜不顾薛陌殇,跑去房里替他拿了披风,来来回回犹如一阵风,怕他冻着。

    薛茗再说也是见惯大是大非的,相对于薛陌殇他倒是冷静不少。就算薛陌殇平时冷静,在这件事也做不到冷静。

    “父亲,您不用瞒着,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薛茗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愁眉不展,反倒是露出一丝笑容。

    房间里放了火盆,可白露霜依旧觉得很冷,尤其是脚,冻得她整个人失去知觉,身子也跟着发抖。蜡烛的火光微微跳动着,天花板上影子重叠在一起。

    “前几天,筠桦夫人来找过我,将你的身世告知于我。希望我能从中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们母子相认,当时被我一口回绝。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你们前脚去华清寺拜佛,后脚她便派人送来两箱东西,我让人给退回去了。结果,第二天,她又让人送了一箱东西过来,我回来之后连夜亲自给她送还回去。我以为我说得如此清楚她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半夜下人听见院子的响动,爬起来一看,到处是死老鼠。更可气早上下人开门打扫卫生,门口居然还挂着一直死猫,还被人挖去了眼珠。这样算不算警告我有眼不识泰山呢?”

    薛茗说的话跟厨娘说的差不多,看来是真的。可是,她怎么也不明白,筠桦夫人为何会如此做?这种小人之事,压根跟她沾不上边,恰恰她这样做了。

    “我身为百姓父母官,不收百姓一分一毫,难道也有错?井成县谁不知道我薛某人是怎样的性格。哦,我不帮忙就这样背地里阴我,要是都这样,这官不做也罢。青天白日,大张旗鼓抬着箱子跑到县衙府来,还以为我收了多少好处呢。”薛茗越想越来气,他这县令当得这么窝囊。明知道是谁做出这种缺德之事,身为县令硬是没辙。要不是怕薛陌殇心底难受,他早晚将这些人抓起来,好好惩治一番。

    薛陌殇陷入深深的沉思,心里那股烦闷也随之转化为愤怒,极力克制住,两手紧握成拳。当初,谢思朗答应他,会让她离开井成县,不再打扰他的生活。这样做算什么,是不是非得逼着他出手,她才会罢休?

    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此时只听见外面‘嘭’一声巨响,打破黑夜的宁静。三人同时站起身,提着灯笼跑出去,并未发现院子里有何异常。白露霜胆子小,紧紧拽住薛陌殇的胳膊不松手。

    “你赶紧回房去,我四处看看。”

    “不要,小靴子,我、我害、害怕。”就这样短短一段路程,白露霜都不敢松手,吓得她的心怦怦乱跳。说话声音更是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

    巨响之后,再无动静,周围依旧静悄悄的。

    薛陌殇一把搂过她,将她挡在披风下面,揽过她的肩。披风很温暖,同时带着他的温度。大步向门口走去,吱呀一声拉开大门,门外时不时传来打更声,还有犬吠声。

    只见县衙府大门上,沾满了血迹,地上多了一只狗,全身抽搐着,像是还没断气。地上一大摊血迹,四肢被砍去,眼珠子也被挖去。那血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