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慑力,换成幼童,就只有萌萌萌了。
“小凤儿,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副壳子和你本尊长的多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睡了哪家的姑娘?”泊北凑到昭凤身边,压低了声音,饶有兴致地问。
沈容染嫌弃地看了泊北一眼,小声嫌弃道:“你脑袋装的自己?我睡得了吗?生得了吗?再说,你以为我是你,寻花问柳。”
泊北只差赌咒发誓来证明他的‘忠贞’了。“我从来没睡过姑娘。”
“是,你从来不睡姑娘,睡和尚。”
“昭凤你妹的。”泊北说道后面声音增大,旁边的人说:“哎,老兄,你怎么能这么和孩子说话呢。”
沈容染低头偷笑,那人怀疑说:“老兄,这孩子是你的吗?”
泊北很是自豪地说:“我亲生的。”昭凤翻了一个白眼,幸好低着头,没人看到。
“尊夫人得是何等花容月貌啊。”
沈容染笑得更欢快了,抬头看到泊北一脸自豪,扶额为他的智商默哀。
偏偏那人还特别兴奋,走过来抱起她开心地说:“走吧,爹爹带你去买糖人。”
“泊北,我生得这般水灵,你哪来的脸说是你的女儿。”沈容染在泊北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舔着假爹爹买的糖人,还不忘奚落他。
泊北不满外加有点委屈地说道:“我们小时候出去玩,还有人说我们是亲兄妹了,老子怎么生不出这么水灵的女儿了。”
“那是他们眼瞎。”
吴城的东市历来都是最繁华的地方,酒肆茶坊、秦楼楚馆林立,泊北抱着幼童左弯右拐地进了一家勾栏,沈容染在他怀中动了动,说:“把我放下。”
泊北依言将他放下,沈容染说:“你自己进去玩,我去凤凰台看看。两个时辰之后那酒肆之前看不到你,你知道的?”
“行。”泊北转身搂了一个小公子走了进去,边走边嘀咕,“还是小点乖,让抱。”
沈容染:......
八年过去了,吴城还是当年的样子,酒旗画楼,青石小巷,满城垂柳,只是八年前种下的细细柳树,如此粗壮了不少。
走过横淌吴城的吴水上的一座小桥,入目是一片废墟。
沈容染合上了眼睛,记得她第一次带那人去凤凰台,就是走的这条路。那时两人并肩站在这桥头,共赏那似凤凰展翅的朱红楼台。
那时那人与他称兄道弟,赖在他的凤凰台日日美人在怀,美酒入口,还玩笑说想待一辈子。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容染从昭凤的回忆中走出。
这桥是从东市通向凤凰台正门的唯一道路,以前这桥上总是站满了前来寻他炼药的人,如今竟还有人愿意来看看这一片废墟吗?
“小友,你是不是走丢了?”温桐皱眉面前的小童,方才他在桥头便看到他站在这里,如今还在这里半步未离。
清越的声音钻进耳朵,把沈容染脑中的思绪撞的烟消云散,天地都安静了,他耳边只有那道声音在回荡。
久久得不到回应,温桐走到小友,正欲蹲下开口询问,却见那小友抬起了头。
温桐盯着那脸呆愣了半晌,脚下一滑从那台阶上直直倒了下去,头磕在青石地板上砰的一声,让沈容染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是觉得愧疚,还是觉得害怕,这么大的反应。
沈容染突然对昭凤的废墟没有兴趣了,看了一眼摔懵了还没爬起来的温桐,转身就走。
“小友留步,请问令尊名讳?”
沈容染不想搭理他,快步向前走,但一个五岁孩童再怎么快也不及成年人,温桐很快就追上了她,跟在她身边问:“你不会说话吗?”
纵使心里已是波涛骇浪,沈容染面上依旧冷冷漠漠的,当然这是沈容染觉得的冷冷漠漠,在温桐眼中就是懵懵懂懂和怕生了。
桥的另外一头,有几名温家修士立于此,其中一人看到她,激动地喊道:“二少,你找到盈盈小姐了。”
这里只有两个人,温桐和她,温桐是二少,那么她是......盈盈小姐?
泊北,这事没完了。
沈容染简直要被气死了,在心里怒吼,给她寻了个五岁孩童的壳子就算了,自称是她爹也算了,可这孩子是温桐的侄女,让她怎么忍?
第295章 栖梧02
“总算是找到盈盈小姐了,不然我等真的无颜去见大少。盈盈小姐啊,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温叔了。”那修士蹲到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边哭边说,口水横飞,沈容染嫌弃地看着他,估算自己这小拳头,几拳头能把他打倒。
一双手绕过腋下把他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还沉浸在脱离口水的兴奋时,只听到那人说:“盈盈乖,二叔抱。”
沈容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只觉得这辈子重来的人生又没有希望了。
她不想让温桐抱,就可着劲挣扎。
在她可着劲的挣扎之下,温桐被迫放下了他的小侄女,改牵着小手在路上走。
那温叔痛心疾首地看着温盈盈,说:“盈盈小姐从前是何等的活波可爱,经此大变,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这要我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大少和夫人。”
九泉之下的大少和夫人,温知和林若谷都死了?
沈容染看着温叔不想多说,也没什么反应了,只想着泊北什么时候能来救她。
沈容染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扳着算了一下,她需要13年成年。
算完之后,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肉手。这么大人了,干嘛要扳手指。
“盈盈,饿不饿?”温桐温声细语地问她,目光很是慈爱。
沈容染努力让自己忽略如今她只有五岁这件事,说,“饿。”
其实她不饿,但是她想去找泊北。
“好,我们去吃饭。”温桐抱着她想进一家酒楼,沈容染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另一座。
“盈盈想去那里吃饭?好。”
神特么的温桐,哄小孩的声音真是温柔。
温桐带着她进去,把她放在一把椅子上。“盈盈,你还记得他吗?”
温桐指向那唾沫横飞的修士,沈容染点头。
温桐又问,“别的都还记得吗?家里?”
沈容染:除了你,我都记得。
“不记得了。”她这个世界附的是昭凤的身,只有昭凤的记忆,没有温盈盈的。
“盈盈,我是二叔,你还没有见过我。”温桐伸手想揉她的脑袋,沈容染躲开了。温桐就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