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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鬼还是十分清凉的, 连坐在容宴旁边的乘客都小声嘀咕说这不舍得开空调的公交司机今天怎么这么舍得, 冷气开这么足。

    只有一点,那就是怀里那只鬼仗着没人看见,冰凉凉的指腹一会儿摸摸锁骨, 一会揉揉耳垂,上下其手,不厌其烦,好像他是个有趣的玩具一般,偏偏他还不能露出一点异色,老老实实做她手下的玩具。

    因此好不容易下车之后,容宴着实松了一口气。

    顾央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旁幽幽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说着一只手已经按上了他的小腹。

    熟悉的姿势瞬间就让容宴想起了某些画面,他身体一僵,咬着牙低声道,“没有。”

    顾央眼中的笑意更浓,“没有什么?”手上不紧不慢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容宴小腹上轻轻抚摸,隐隐有下滑的趋势。

    “......没有不喜欢。”

    顾央这才满意了,收回手,依旧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让太阳伞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容宴弯弯绕绕走了有二十分钟,才走进一栋楼房,坐电梯上了八楼。

    他打开门走进屋,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容父容母,还有他的婶婶,陈淑。

    容父容母都是科研人员,平常时间大多都用在了科研上,精气神都不是很足,但能生出容宴容粟这一对儿女,长相自然不差,看着就令人心生亲切。反观陈淑,用发钗盘着染黄的卷发,脸上化了妆,深青色的眉笔勾勒出细而尖的眉毛,两颊的地方已经生了深于肤色的斑,有一股费尽心机遮掩、却还是遮掩不住的老态。

    “回来啦?”容母见他开门进来,脸上就露出了笑,问道,“午饭吃了吗?”

    容宴换好鞋,依次叫过爸妈和婶婶,才答道,“还没有。”

    “那你下午还有事吗,没事儿咱们中午就在家里吃,妈给你做糖醋鱼。”容母说道,言语间很高兴的模样,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能一起在家吃个饭的机会其实很少。

    容宴微微笑了笑,点头道,“好。”

    “姐,既然宴宴也回来了,那我们就走吧?”陈淑像是有些不甘心被忽视,出声道,“咱们多给他带点东西过去,大团圆的日子,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她说着说着,又要开始抹眼泪了。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眼见她越哭越来劲,容父开了口,“建军也不会想看到你哭的,”他转头对容宴道,“去房间喊你姐姐出来,我们准备走了。”

    陈淑心里对容父有几分畏惧,被这么说也不敢再哭了,起身去洗手间收拾自己。

    容宴依言去容粟的房间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容粟来开门,看见来人是容宴面上先是一笑,随后又绷紧了,很严肃的模样,她一把抓住容宴的手腕,道,“你给我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容宴被姐姐摁在椅子上,回头就见顾央慢悠悠地穿过紧闭的房门飘进来,在离他们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容宴!”容粟地叫声让他重新转回头来,她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容宴一愣,“.......什么?”

    容粟见他这副茫然的样子,面上也急了,她道,“你别想再骗我了,李廷济已经告诉我了,之前你说的那个........”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外,压低了声音,“那只鬼放我们离开的条件,是不是故意骗我的?”

    容宴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了,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担心。”

    “这哪里是不重要的事情?!”容粟反驳道,“身边随时都要有一只鬼跟着......”她突然止住了话头,用疑虑地目光看向容宴,“她该不会已经.......”

    容宴有点无奈地回望她,默认了她的问题。

    容粟的脸“唰”地就白了,“她、她会不会伤害爸妈?”

    顾央欣赏着她一张俏脸上恐惧的神情,冷着声音开口,“我对伤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能够勉为其难地做一做。”

    “不要!”容粟急声道。

    容宴也皱着眉看过来。

    顾央无辜地冲着他摊了摊手,身形聚合在他面前,用笔尖蹭了蹭他的鼻梁,“我答应过你的,就会做到,至于你信不信——”

    “我信,”容宴道,“姐,我相信她不会随意害人。”

    容粟不说话,看神情显然是有所顾忌。

    容宴微微叹息,“先不说这件事了,爸让我喊你出去,我们准备出发了。”

    容粟低声道,“有什么好去的。”一边不情不愿地跟着容宴往房间外走。

    容宴的叔叔容建军被葬在k市郊区的公墓,从家里过去要用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门不久陈淑下车买了一袋子的纸钱、香和纸扎的金元宝,还提了一篮水果和一箱牛奶,心安理得地花着容母的钱,也不说后面两样究竟是不是祭拜用的东西。

    买好的东西放在后备箱离,车里的几个人就靠聊天打发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陈淑和容母在说话,容粟和容宴被点到名字才应一声。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段时间陈淑和容宴打电话的事,“我当时真的六神无主了,你和哥又在国外,就只能打电话給宴宴,结果宴宴还说有事不能来我真的是........唉.......”

    容粟接口道,“我们当时有事情,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拍戏,所有人都不允许提前离开,否则就会毁约,”她淡淡地看了陈淑一眼,“而且我们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叔叔。”

    容母蹙着眉问,“还是封闭拍戏啊,在哪儿呢?”

    容宴答道,“就是市郊的那个山上的别墅区,导演去租了七天的时间,我们还是快点赶工完成回来的。”

    “在别墅里拍摄?”陈淑插嘴说,“城郊那边的山间别墅还是建得挺好的,建军出事之前,我们在那也有一栋房子的,就是没怎么住人。”

    “都怪那些杀千刀的,建军一出事,就把他的东西分了个干净一点都没给我留下,一个个都没有良心!”她恨恨地抱怨道。

    容宴翻过手机上的电子文档,想起从刚刚上车起久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顾央,心微微一沉。

    第九十一章 女鬼&少年(二十一)

    容建军的骨灰葬在城郊的公墓里, 位置是容父亲自挑的,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就花去了两三万,对于容家来说又是一笔大支出。也说容建军做人可悲, 疯疯癫癫十多年, 现在死了干净,帮他出钱下葬, 真心有几分伤怀的, 却是他早就瞧不上眼的哥哥。

    容建军的墓位于公墓群偏东的地方,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