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小刘,快去泡茶!”
季廷钦抬手制止他。
“小卿怎么样了?”
“您放心,季小姐现在没有恶心呕吐的情况,就只是组织水肿和表皮受损瘀血引起的疼痛,等明天做个脑部核磁共振进一步确认没有脑出血就没事了。”
听完医生的话季廷钦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去隔离间通过显示屏看了看季卿的情况,呼吸平稳,应该是又睡过去了,脸色虽然有点白,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确认完季卿的情况,季廷钦转身凝眉,接着便走到了陆清的面前,陆清忍不住抓紧了陆珩的手。
“廷……廷钦……”
第85章 转变
季廷钦人高,穿着军靴更显高大,再加上手紧紧握着都起了青筋,浑身又是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着实让陆清怕得背心都起了薄汗。
但季廷钦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会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动手,所以那手抬起来一点后又生生压了下去。
沉着脸转向旁边的随行军官,季廷钦的话语又低沉又冷静。
“小孟,把夫人送回去。”
被叫做小孟的正是那天和陆清商谈的人,他点点头,然后便对陆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下陆清愣了,不让自己在医院养胎,难道季廷钦是要软禁自己吗?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也是,这句话再正常不过,谁会怀疑呢?
陆珩是唯一一个有反应的人,但陆清回过神来以后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说话,于是他也只能看着陆清被孟建群带走。
整理好纷乱的局面,然后又进去看了一眼季卿,季廷钦这才带着人离开。
——他是趁视察会餐的时间过来的,军机就停在医院南区的一个楼顶上,明天五点之前他得回去。
陆珩自不用说,知道和蒋东越已经是没有回旋余地,季廷钦离开以后他也走了,于是病房外就只剩站着的蒋东越、周见深以及刚刚赶到的蒋东显。
病房里的季卿依旧睡着,三个男人互相握了个手以后就去医院安排的房间休息了。
而此时的陆清已经被送到了季家老宅,佣人给她安排好卧室做好热汤以后就鞠躬退下,她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老宅和桌上的离婚协议,突然心中竟然生了悔意。
为什么当初一定要孩子?不然她还会是众人艳羡的季夫人不是吗?即使和季廷钦只是维持表面的关系,但季廷钦还是很尊重她的,还有季卿,至少也会叫她一声嫂子。
为什么当初不离婚?季廷钦和季卿是不会有孩子的,只要她的孩子平安出世,时间久了季廷钦自然会产生感情的不是吗?到时候只要孩子争气,她一样能母凭子贵。
而现在呢,婚是必须离了,孩子出生只怕也会被季廷钦不喜,她为什么要伤害季卿?
对了,她为什么呢?
想到这陆清又开始有点迷糊了,自从那天孟建群把录音和离婚协议丢在屋里走了以后她就愣了很久,然后便有些精神恍惚,她根本记不得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呆愣之间陆清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
“姐,有我。”
以往这话陆珩说了千百遍,但今天这一次。
——陆清动心了。
次日上午季卿醒来,病房外院长正在和蒋东显说她的病情,说来这院长也是操碎了心,昨天季廷钦突然到来把他给惊了一身冷汗,等季廷钦走了才发现原来还来了大军区的副司令,总之一个都惹不起,累死他这把老骨头算了!
好在季卿的伤不重,核磁共振也做了,没什么异常,已经给她转到了内部特供病房,三层独栋小楼,周围都是树木草地,还有高尔夫球场,很适合养病,以往都是正部级以上的才能在这住,季卿也算是破了例。
整整一天都靠输液维持养分,季卿的嘴唇都有些发白,好在吃过早饭以后多少好了一些,蒋东越就扶着季卿去草坪上散步,这里有个人工湖,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季卿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好大的一圈。
而这边蒋东显和周见深也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两人散步,说来上次季卿说喜欢的是周见深以后蒋东显就去调查了一下,背景确实深厚。
爷爷是开国主席钦定的红顶商人,父亲传承其位,不过后来局势变化退出了而已,在法国更不用说,虽说因为华裔问题鲜有从政,但国外政党都有财团支持,周见深所在的家族正是某右翼大党的支持者,上次那个国务卿就是该党派的副主席,不然周见深也没有资格带季卿去那种餐会上露面。
至于季卿的心意,蒋东显思来想去,蒋东越不用说了,还需要历练几年,而季廷钦蒋东显也并不看好,在其位谋其路,他的路上不应该有季卿。
——所以综上所述蒋东显认为周见深才是他的劲敌。
不过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是不适用他们的,两人都过了而立之年,比的是定力和气度。
而就在两人寒暄的时候,蒋东越和季卿也停住了脚步。
——远处树影下站了一个人,正是陆珩。
他双手插着袋,目光落在季卿的身上,意思很明显。
——想和季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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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心动 [珍珠600加更]
季卿愣了几秒,然后便慢慢拿开了蒋东越的手。
“你等我一下。”
季卿都这么说了,蒋东越也没办法,只能在湖边等着他们。
扶着季卿在长椅上坐下,陆珩长舒一口气,这才坐到她身边。
“谢谢。”
季卿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陆珩心中苦笑。
“你以前不喜欢对我说这个。”
季卿轻轻笑了笑。
“以前是以前,你找我什么事?”
“卿……卿卿,我姐不是故意的。”
片刻沉默。
“我知道。”
陆珩有些错愕的看着季卿,季卿又笑了笑。
“怎么,你以为我会跟我哥告状?”
“我不是这个意思。”
背靠着椅面,季卿看向了远处的湖面。
“陆珩,其实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我对不起你姐,所以这次我们就算两清了,命总比情情爱爱来的重要你说是不是?”
陆珩无法反驳,也就是陆清是女人力气小,撞得又是门,如果力气再大点,撞到桌角这些地方去,那季卿恐怕真的会小命难保或是留下些后遗症。
“卿卿……我不是说你对不起我姐——”
季卿打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