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措手不及，李杰完全没准备，惊愕在脸上，这一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第十八章

    梁盛看李杰的神色就明白了。

    李杰反应过来开始后悔，他还试图辩解：“不……不是，我……我……”

    “那是谁给你的？”

    李杰不说话了。

    梁盛：“你还要替他遮掩？你走上这条路是谁害的？你现在躺在这里是谁害的？今天你爸妈是为什么伤心？”

    梁盛猜的没错，李杰走上这条路的确是付大勇的原因。李杰付大勇还有付大勇背后的人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警察根据他找出付大勇，根据付大勇就能牵出其他人，那些人李杰多少有些了解，不是他这样的小鱼小虾能惹得起的，他怕被报复。

    可是梁盛一上来就直抓他的要害，现在是他心理最后悔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付大勇也算是暴露了，他没怎么坚持就说了。

    李杰跟付大勇还是修车时认识的。付大勇去李杰在的哪家修车店修了几次车，两个人就熟了。付大勇得知李杰并不满意现在的工作，就说要给他介绍个工作，就是付大勇说的哪家贷款公司。那家公司明面上是个正规公司，实际上是个空壳子，暗中做放高利贷的生意，都是网上操作，李杰的工作只需对着电脑，比原来轻松很多，工资比原来要高。

    李杰很满意新工作，对付大勇很感激，两人关系变得更好。一次喝酒的时候，李杰不知怎么染上了毒瘾。李杰过后回过味来，知道是付大勇害他，就去找付大勇理论，当时他还想过告付大勇，可是刚说了几句话他就犯了毒瘾。付大勇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给他，李杰如获至宝。

    从此李杰离不开付大勇了。他把自己赚的钱都给了付大勇，钱不够了就跟家里要，还借了不少外债。

    那天他又去找付大勇买毒品，付大勇突然说要涨价。李杰本来就穷的买不起了，这下更买不起，他着急缠着付大勇，两人拉扯间，李杰没站稳摔下楼梯。

    李杰说完这番话，神色很平静。他的人生已是最糟糕的样子了，以后还能如何？

    梁盛听他说完，觉得真实性很高，又问他：“你知道付大勇的毒品是哪来的吗？”

    李杰：“不知道。他怎么会让我知道。”

    梁盛：“你跟付大勇都在什么地方交易？”

    李杰：“他家。”

    说到现在，李杰已经撑不住了，他慢慢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梁盛离开医院，先打电话给警局，申请搜查令。

    等他回去，搜查令也下来了，亲自开车带一队人去付大勇的住处。

    付大勇的住处就是嘉园小区当初案发的地方。

    付大勇住的地方不大，两室一厅，装修已经旧了，可能他自己一人住的关系，房子里到处乱糟糟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茶几上摆满了饭菜的打包盒。

    一队人准备好之后就开始分头搜查。

    梁盛搜的是其中一间卧室，卧室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

    先打开衣柜，衣柜空空的，只挂了几件衣服，一眼看到底藏不住什么东西。两个床头柜把抽屉都拿出来细细检查了，也没有。最后是那张大床，梁盛床上的东西都扯下来检查一遍，重点是枕头，没看到东西，他又把床垫掀起来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此之外没什么可检查的了，他从卧室出去到客厅，客厅一个警员也搜过了，什么都没有，其他几人也都陆陆续续都搜完了，谁都没找着。

    梁盛站在客厅里，双手叉腰，皱眉思索。难道他藏在了别的地方？不太可能，付大勇就这一个住处，藏在别的地方他能放心？

    梁盛站的地方正对着墙上的一幅画，这幅画挂在电视左边的墙上。说是一幅画，其实就是一副装饰品，在商场里几十块钱能卖一副的那种。此时外面的太阳正好照在这幅画上，能看到画框上有一层浮灰。这很正常，这里常年不打扫，大部分家具摆设上都有一层浮灰。但是在画框左右两条边框的中间部分，却很干净。

    梁盛把手放在那边框干净的地方，把画框取下来，果然，后面墙上有一个洞。

    “在这里！”

    “找到了！”

    警员们惊呼，没想到藏在这样的地方。

    这一趟出行还算顺利。梁盛拿了东西直接去找付大勇。

    “啪！”

    梁盛把拿包东西仍在付大勇眼前。

    “说吧。”

    付大勇一惊，但还装傻，“警官，说……说什么？”

    付大勇一直在担心，他怕他藏毒贩毒的事情暴露了，要知道故意伤人罪和贩毒罪可是不一样的。他这两天几次后悔，当初就应该认下故意伤人的罪名，也许警察就不会再想到查别的了。

    梁盛语气不好：“说什么？当然是说这包东西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这包东西不是我的，我没见过。”

    说了这句话，付大勇就闭紧嘴巴，再也没开过口。

    从付大勇这里看来是得不出什么了。

    梁盛回到警局，立刻安排人对付大勇做深入调查，尤其重点查他的人际关系网。

    ……

    梁盛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没空联系杨菁。杨菁这几天也过得很充实。

    杨菁在宿舍又待了一天，实在无聊，想着还不如干点什么。等晚上韩思娟回来，就问她兼职的地方还招不招人。

    韩思娟说给她问问，一会就有了信，说本来人就不够，还缺人，明天直接去就行。

    韩思娟兼职的地方是个手机卖场。这个手机卖场杨菁也知道，就在澜东市中心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十一期间，客流量增多，卖场要搞活动，临时需要招一批人。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起床，去餐厅吃了早饭就出发了。韩思娟明显比她有经验，带了一顶遮阳帽，包里还放着保温杯。杨菁就什么也没准备。不过现准备也来不及了，先过了这一天再说吧。

    到达卖场的时候，卖场已经开门，员工看着差不多到齐了，进进出出都在忙着。

    卖场外面的空地上正在扎一个简易的舞台，这是今天要做活动的地方。舞台两边摆放着音响，放着时下流行歌曲，震天响。舞台中央摆了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箱子，抽奖用的，还有两排大金蛋，金蛋里边是奖品。

    卖场每一个小时就搞一次抽奖，抽中的人就挑一个金蛋砸，所以具体什么奖品就看你的运气了。

    杨菁她们要做的就是发宣传彩页。每人一沓彩页到卖场附近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发，发完为止。活不累，就是得一直站着。

    发宣传彩页的一共有十来个人，等人都到齐了，卖场的一个主管一人发了一件大t恤。t恤是亮蓝黄色的，前后两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