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凉诗琴气得直接把拳头砸在桌上,恨不得就立马就撇断了那日日捧在手里的步摇。怒火攻心,凉诗琴黑着脸直接疾步走出正房,向着佣人房便冲去。
玉蝴蝶端坐在正房,凉诗梅也看好戏般坐着不动,瑞雪匍匐在地上不敢动。紫鹃和许棉才把更衣扶上床,便看到怒气冲冲的凉诗琴进来,还没弄懂,只见凉诗琴毫不留情的就把更衣手里护着的步摇抢出。这可惊得更衣连忙起身去夺。凉诗琴就是不给,还猛的一推更衣便往门外走,然后火冒三丈的走到厨房,看着那耀眼茂盛的炉火,看也不看的就把往日如珍如宝的步摇往炉火里一扔,心里想着: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毁了也只能是我的。
更衣追上看到心爱的影子跑到火堆里了,嘶声裂肺了一声:“不。”然后也不顾火势,伸手便往火堆里拿,一心只想着那是自己心头的东西,最珍贵的东西,不能掉的东西,哪管大火对皮肉无情的焚烧。拿出了有些烧红的步摇,更衣右手的皮肉都被烧伤了,皮肉翻飞,还流着污血,散发着烤焦的味道。但是更衣视若无睹,依旧宝贝似的把步摇放心尖上放。步摇损
伤不大。这可气得凉诗琴怒火中烧。
凉诗琴本是一时之气,步摇烧了便烧了,没想到更衣连手都不要了都要去拿,可见她对和别人的定情之物的珍视。看着更衣烧伤的手,凉诗琴心如刀割,但是瞧着更衣不顾伤痛爱护步摇,惹得凉诗琴的怒火越来越旺,一脚踩在更衣的肚子上,拼了命的再次从她的手里把步摇抢过来,也不管步摇还是热的,把凉诗琴的手心都灼伤了。
踩着更衣,凉诗琴高傲哲举着步摇,痛心疾首的问着满眼只盯着步摇看的更衣:“你这么珍视它,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你喜欢?”喜欢步摇,喜欢他?凉诗琴恨得眼眶冒着热泪,“那我算什么?”脚下使劲的往更衣身上压去。
更衣的手向着步摇的地方伸去,模糊着:“我的,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 都是这支蝴蝶步摇惹的祸
第74章 上帝视角7
凉诗琴咬着唇,捏紧手中的步摇,恨得咬破嘴皮,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许棉被紫鹃拦着不能进厨房,看着受伤的更衣,痛哭不止:“更衣,更衣。”
凉诗琴看着更衣那空洞的眼神,更显无辜,伸出的手血肉模糊,更显委屈,嘴角无意识的喊声,更显可怜。凉诗琴眼里、心里都十分难受,松了脚,捏紧了步摇转身疾步离开,怕自己一个不忍,便会抱着更衣,哭天抢地。更衣想要追上去,但是身子一时无力,摔了下去,只能看着模糊的影子慢慢的消失了,伸着手,勾不着,拉不住,心头十分慌乱,挣扎着还想抓住,眼睛却越来越模糊,甚至有些睁不开了。
紫鹃松了手,许棉冲了进去抱住更衣,看着她烧伤的手就开始嚎啕大哭。凉诗琴再无一言奔回了自己的房间。闹剧闹完了,如愿以偿的凉诗梅也心情大好的来到琴棋舍,弹奏起了一曲欢快的箜篌。瑞雪急忙跟上凉诗梅,不敢去看厨房发生的事。
紫鹃走到玉蝴蝶的旁边,听着玉蝴蝶淡淡的说了句:“明儿个我不想再看见她俩。”起身也回后院了。紫鹃抬头望厨房看了看,一丝悲悯从眼里划过。
凉诗琴回到屋子,坐在桌边,慢慢的打开手心,手心里正好捏着步摇的蝴蝶。火热的蝴蝶已经在凉诗琴的掌心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红色印子。凉诗琴看着蝴蝶步摇,心碎的念着:“原来这个名字不是你刻的。更不是刻给我的。更衣,我可是一颗真心全给了你。”说着,凉诗琴哽咽着,“你却把真心早已给了别人。”凉诗琴用另一只手拂过蝴蝶步摇翘起的羽翼,虽然步摇历经了火烧,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瞧见那一双羽翼上分别纂刻着“更衣”二字,字虽小,情谊深。凉诗琴的指腹轻轻地一遍又一遍的拂过,热泪一滴又一滴的掉了下来。
当年李乐在送更衣蝴蝶步摇之前,拿着步摇,看着喜欢,又琢磨着要有点特殊意味,便用小刀在蝴蝶的羽翼上分别刻了“更衣”二字,让这支蝴蝶步摇成了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当李乐送给更衣步摇时,便匆忙的走了,心里想着只要更衣细看便会发现羽翼上的秘密。没想到更衣还没来得及看便被凉诗琴发现了蹊跷。凉诗琴本以为是谁勾搭了更衣,送了这个小玩意儿,心里有些吃味。但是更衣却说是她准备送与凉诗琴的,凉诗琴心里那个乐的,便好好地珍藏着。白日里背着更衣偷偷地摸着步摇,无意中发现了“更衣”二字,猜测是更衣所为,是为了让凉诗琴记住这支步摇便是更衣,所以凉诗琴格外珍视它,有事无事都会拿出来看看,摸摸。这已经成了凉诗琴的一种习惯,以至于蝴蝶羽翼都被凉诗琴摸得发亮。有时候光是瞟了一眼蝴蝶步摇,凉诗琴都会在心里乐出花来。因为这是更衣第一次这么花心思为她一个人准备的特别之礼。凉诗琴分外珍惜,对更衣也是越来越喜欢。
没想到日日挂在心头的人,日日当做的宝贝,突然之间都不是自己的了。凉诗琴那个恨,恨不得将更衣剖了心,看她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凉诗琴一直都在为她和更衣找冤大头,让她和更衣能在世俗的掩护之下幸福美满的过日子。没想到最冤的大头竟然是自己。凉诗琴把蝴蝶步摇又紧捏在手心,不管更衣是否神志不清,凉诗琴都决定还是应该当面问清楚更衣,凉诗琴对她更衣而言,到底是什么?到底算什么?
凉诗琴疾步走到佣人房,便听到了里面紫鹃和许棉的声音,按住了躁动,没有横冲直撞进去,想走又听到她俩说的话扯上了更衣,便站在外面静静地听着。
“紫鹃,六奶奶真的要将我和更衣赶了出去吗?”许棉知道更衣今日冲撞了主子,六奶奶是留不得的,但还是希望能做最后的挣扎,毕竟更衣还病着,“七小姐就没说什么?”
紫鹃看着昏迷的更衣,无奈着:“更衣今日莽撞之举,已经不能在宅子里呆了。你又何必为难七小姐,看她今儿个也气得不行。”但是紫鹃看着更衣这副模样,又心生怜悯,干脆提醒许棉,“其实今日下午,李婶子已经来向六奶奶给更衣提亲了。六奶奶也同意了。所以更衣今日没有做出如此行径,过不了些日子,也是要嫁出去的。”
许棉听了一惊,没想到李婶子真的来提亲了,簌簌的又掉了些泪。这些祸事真是挡也挡不住。
紫鹃安慰着许棉:“听说李婶子的侄儿不错,更衣也喜欢他。不若你带着更衣到外面休养一阵子,等更衣病好了,再嫁过去,不是两家都欢喜。这里是你俩的卖身契,还有些工钱。六奶奶心好,又赏了些。你都带上,撑个半年是没有问题的。”紫鹃说着,便把东西都递给许棉,“既然更衣早就有意了,就不要在这里呆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