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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不知道更衣的酒品如何

    第40章 醉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在一片棉花堆里,身子热得难受,又冷的难受,冷热之际,仿佛下了油锅又上了雪上,连带着自己遍体都痛,好似自己在刀尖上滚来滚去,刺痛全身,痛的都喊不出声了,但是能感受得到周围一片嘈杂,似乎有谁在叫、在喊,听不清的声音像雷电般轰隆隆的向我投来。然后我沉到了大海的深处,越落越慢,最后在海底躺着,周遭的声音都静止了。我在大海的包围里得以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睁开沉重的眼睑,入眼的是雕花的房梁,环视一圈,原来我躺在凉诗琴卧房的外间。看到日头已经穿透窗棂,在地上勾勒出窗户的模样,我慢慢的支撑起身子,发现全身都酸痛的厉害,连脚尖落地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青石板传来的阵阵冰凉之意。赤脚站在地上,我茫然的呆了会儿,乏力之感让我备受煎熬,感觉一阵眩晕袭来,我立马又坐回床上,连连喘着气。

    “更衣姐姐你醒啦。”我抬头便看到了冬儿抱着凉诗琴的衣物走进门来。见我醒了,冬儿三两步跑过来便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有些烧。”

    “我是,怎么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李婶子身上,我猛地一醒,抓住冬儿的手臂迫切的问着,“六奶奶,六奶奶可曾说了什么?”

    冬儿笑道:“还好七小姐给你打马虎眼,六奶奶还不曾知道你宿醉两日。”冬儿弯下了身子,笑弯了眉眼,“更不知道更衣你还是个酒疯子。”

    “宿醉两日”、“酒疯子”!我听得瞠目结舌,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冬儿看着我吃惊的模样又笑了起来:“这几日多亏了七小姐,让你住在小院,免得你回了屋子闹气疯来可不得了。所以对外都说你在当值。好在大家都在禁言,怕扰了二少爷的备战,连夫子们也休了课,专心致志的教授二少爷学业。”

    “我如何闹的?”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是个酒疯子,看着冬儿不敢相信。

    冬儿凝视回忆了一下:“前日你醉晕在席上,可吓着我了。还好白兰姐姐和我,才把你搀扶起来准备送你回屋。才出了洞门,七小姐就来了,说是酒气大,免得被人说了闲话,便让我们扶着你回了小院,然后你就在小院躺下了。”

    “就躺下了?”我哪里“闹”?莫不是冬儿也喝醉了,记差了,“我怎么闹了?”

    “我是听七小姐说的,那夜我回了屋,你闹了一夜。但是七小姐又怕你的丑态被六奶奶责骂,所以谁都没叫。我昨日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乱七八糟,好多东西都碎了,连茶水都散了一地,你的身上和七小姐的身上还挂了彩。”

    “挂彩”!我把自己的袖子一掀,是有一些淤青,再看看身上,腿上,淤青星星点点不少,一碰还有些疼,看来我闹得动静不小。

    看我焦灼的状态冬儿立马给我解释了:“七小姐说你躺下不久就开始起来疯跑,闹得很,七小姐按不住你,撞了好些东西,七小姐照顾了你一宿,身子疲乏,没有精力去收拾,干脆等着我来收拾。”冬儿把凉诗琴的衣服放好,干脆坐在我身边继续说完:“七小姐还说了,这些伤养养就好了,莫要传了出去,不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你宿醉,耍酒疯的事。”

    “那,七小姐也撞着了?”我的手心捏紧被子,看到冬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我的罪过可不是一般的大。自己疯闹也就算了,还连累了凉诗琴受了伤,真是该死。我一拳打在被子上,冬儿立马拉住我的手。我依旧心绪难平:“我怎么就喝醉了,还伤了七小姐。”

    “七小姐说了,事就这么过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好在七小姐的伤都看不到,没人会知道的。”冬儿用她坚定的目光看着点我,希望能给我勇气。

    但是我知道呀,我会心疼呀,鼻头一酸,就想哭鼻子了。

    冬儿看我十分懊悔的模样,把我抱在怀里安慰着:“没事,更衣姐姐,七小姐不追究就是极好的事了。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心里忧心的不是自己怎么把这个错给抹过去,而是怎么面对凉诗琴。我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不让她受伤,居然却被自己弄伤了。我真的于心有愧,过意不去。

    “你们在干什么?”凉诗琴见冬儿迟迟不下来便上来瞧瞧,料想是不是我醒了,刚上来便看到冬儿抱着我。我在她的怀里水光潋滟。

    冬儿起了身,毕恭毕敬的面对凉诗琴,尽管这个主子十分温柔但冬儿还是有些害怕的:“更衣姐姐醒了,我在给她说明这几日的情况。免得她忧心。”

    凉诗琴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委屈的我:“更衣忧心什么?”我咬咬牙,不敢直视凉诗琴,也不好当着冬儿的面直说。

    凉诗琴坐在椅子上对着冬儿说:“既然更衣醒了,冬儿就回去吧。”

    冬儿欠欠身,看了我一眼,便离开。

    静了一盏茶的功夫,凉诗琴才开了口:“更衣在担忧什么?”

    我紧捏着被子,稍稍抬起了头,看到凉诗琴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心里有些捉急,思量着便赤着脚走到凉诗琴的跟前,换我俯视着她:“听说因为照顾我,把你弄伤了?”

    凉诗琴冷了一瞬,然后轻轻地把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白玉手臂上落了些淤青,看得我两眼便模糊了起来。凉诗琴把袖子又放下了,牵过我的双手,温柔着:“更衣那是喝醉了,无碍。”

    “怎么能无碍。”我此刻已经忘了主仆的身份,只顾自己心里的郁结,“现在都还这么青,不知那日你被撞得有多疼。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喝酒,不应该喝醉,更不应该耍酒疯,连累了你不仅要照顾我,还落了一身的伤。”

    凉诗琴把我拉进一步,揽住我的腰,轻风细雨般的宽慰着我:“真的没事了。只要更衣记着我曾对你的好。不忘我俩情深似海,不把我独自丢下便好。”

    我俯身抱住凉诗琴,情真意切着:“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只要你不弃,我绝不离。”这不是我一时的感慨,而是我一生的觉悟。

    凉诗琴在我的肩头笑了,笑得有些得逞,笑得有些狡诈。我在凉诗琴的肩头哭着,哭得泪如雨下,哭得心疼万分。

    经此一闹,我对凉诗琴更加的呵护备至,就连她握笔替二少爷抄经书,我都会隔山差五的主动让她休息,然后给她捏捏肩,揉揉手,希望她早日康复。反倒我身上的伤痛因着全部心思都在凉诗琴身上并没有起初的那么难受了。

    有了大奶奶在席上的那一番夸赞,各位小姐虽然不用学课业了,但是都在屋里乖乖的抄经书。姨奶奶们也主动地跟着大奶奶吃斋念佛,希望二少爷在殿试上发挥超常,夺得头彩。

    听说南宫玥也中了贡士,老爷派人送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