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娇艳的年华遇到了两情相悦的南宫玥,心里是无比高兴地,但是思虑过多的她总是患得患失。若不是南宫玥假意移情,也不会让性子温良的凉诗画爆发。俩人终成眷属,但是却让凉诗画深深地愧对凉诗琴。
下聘那日,凉诗画便立马搬往属于自己的小院。五奶奶从里到外都陪着凉诗画一一打理新院。各房的姨奶奶们都送来了贺礼,小姐们多是亲自登门道贺。凉诗画感觉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但是没有看到凉诗琴的身影。谢绝了访客,凉诗画有些伤感的独自一人站在书桌前展开看凉诗琴送给她的画。
五奶奶如何如何对凉诗画好,凉诗画如何睹画思人,都是子规向我说来。这也正好成了她常来找我的借口。我虽气她,但是看她时常找我攀谈,也不好太狠心,只是不似往常那般亲近。子规每每说着凉诗画的苦楚,一双委屈的眼睛总是看着我。
“七小姐去与不去,岂是我们可以做主的。”子规想与我修好,凉诗画也想与凉诗琴修好,子规话里的话,我是听出来的。但是凉诗琴不记仇不代表我不记。真希望凉诗琴绝不踏入凉诗画的院子,让她遗憾一辈子。
“今日三小姐生辰,谁也不邀,只想请七小姐去坐坐。”子规拉着我的衣袖,“你给七小姐提提。”子规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你自己不会去说。”我疾走一步,衣袖从子规的手里抽出,“马上要过年了,我忙得很。”
看我极不给面子,子规也不好再说什么。
凉诗画是腊月十三生的,正赶上凉府都在为过年做准备,五奶奶又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她的生辰总是过得冷冷清清。甚至连为她过生的人,这么多年也就找出来凉诗琴一个。那年,凉诗画满十二,凉诗琴才九岁。凉诗琴捧着瑞雪去找凉诗画,说是给她尝尝这雪的甜味儿。我正跟在凉诗琴后面。这雪是从腊梅枝头捧下的,带了些腊梅的清冽之香。到了凉诗画的屋子,看到桌上的寿面,凉诗琴才知道乃是凉诗画的生辰,便把一捧开始化水的雪当成寿礼送给了凉诗画。从那以后,凉诗琴时不时会给凉诗画过生。而这一次,应该是凉诗画在凉府过的最后一个生辰。其中意味,是深深地不舍。
凉诗画想要请凉诗琴过生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给凉诗琴提。和冬儿换了当值,我有些为自己的小心眼羞赧。但是一狠心,准备蒙着被子,睡到天明,就是不让凉诗画如愿以偿。
没想到第二日冬儿却给我说:“昨日七小姐去了三小姐那里小坐了一会儿,春秀姐姐还送了我好些糕点,可好吃了。”
我对自己的擅自决定有些失望,低下了头。凉诗琴生的聪慧,看的明白,不是白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凉诗琴的心思你不要猜 更衣
第38章 疼
凉诗琴和凉诗画似乎重修旧好,平日里凉诗画不得私下外出,凉诗琴便前去看她。每次她俩都在屋子里谈笑风生,我则在院子里打发时间。至于为什么凉诗琴会选在凉诗画的生辰原谅她,我想知道,每次话到嘴边但看到凉诗琴那如春风般的笑容我便止住了口。凉诗琴长大了,我们的关系也修好了,但是我知道,她想让我知道的,不用我开口便会自己说来,不想让我弄明白的,她绝口不提。她不说,总比用谎言蒙蔽我要好得多。
过年时,老爷特别开心,不仅替二少爷高中举人光宗耀祖开心,也为三小姐即将加入南宫府提升了凉府的地位开心。祭祖都不忘向先祖们汇报这一系列的好事。自然,闹腾的比往年更加久。各小姐们也长大了,特许她们小酌几杯。七奶奶还弹上一曲,惹得大家掌声不断。
七奶奶当年进门,老爷安生了几年,但是今年年初又开始在外留恋不归宿,似乎已经厌倦了家花。各房姨奶奶心有埋怨但也不敢之声。主事的二奶奶因为二少爷学有成效,把重心都寄托在了二少爷身上,对老爷流连花丛便不似之前那么在意。大的都不在乎了,小的自然不敢生枝节。加上凉诗画配了南宫玥这等人家,闹得各房奶奶把重心都移到了自己的子女上。儿女成龙成凤才是她们最终的依靠。过年的这段时日,老爷能回来大家便笑做了一团。
我和冬儿扶着有些微醺的凉诗琴回小院时,凉府守岁的礼花在漆黑的夜里绚丽绽放,一朵朵硕大无比,仿佛要把整个夜空给罩住了。礼花爆裂的声影惊醒了凉诗琴,闹得不肯回屋,不顾吊椅上还未清除的积雪,非得拉住我一起往吊椅上坐,指着那精彩纷呈的礼花让我看。我明确的感受着衣裙湿透,冰凉的触感让我身体一颤。正巧凉诗琴转身对着我一笑,三月的春光又照得我的心田那么的暖。
过了年,老爷常常往外面跑,二奶奶便主持大局,凉府进入了肃静的备战状态,因为二少爷的春闱即将在三月开始。大家都小心翼翼,怕自己扰乱了这紧张的肃静,惹来二奶奶的一顿毒打。南宫玥自然也要在家中好好复习,便不能常来凉府。凉诗画被各房排着时间,学习为妇礼节。听子规说,凉诗画最喜欢和大奶奶在一起,因为大奶奶总是默念佛经,让凉诗画自己体悟,好过其他奶奶布置的课业。最糟糕的是,有些课业,子规也要跟着学。理由是做了陪嫁丫鬟跟着凉诗画过了府,可不能丢了凉府的脸面。
我看正在抄书的凉诗琴便问了句:“三小姐学习的那些东西比夫子们教的还要难吗?”
只见凉诗琴对我讪笑,指着桌上的糯米糍:“更衣这般无聊,不如把这盘糯米糍给诗画送去吧。”说完,又开始专专心心的完成课业。
我把糯米糍装在食盒里,真的往凉诗画的院子送去了。到了院外,看到院门是关着的,我轻轻的一推,是锁着的。看着食盒,我叫了声:“七小姐来给三小姐送糯米糍。”
不一会儿,门开了,我看到有些疲惫的春秀,越过她的肩头看到院子里有两根独木,凉诗画正在其中一根窄窄的独木上走着。由于独木太窄了,凉诗画走得有些不稳。我听到了四奶奶的声音:“重心往下沉,莫要分神。”
我把食盒递给春秀:“你可还好。”看着春秀一脸的愁容,我觉得她不太好,瞬间也就明白了这段时日子规为什么也是恹恹的。看春秀不敢乱说话,我便就此告退。
回到院子,凉诗琴还在抄书:“看到了?”
“看到了。三小姐在走独木棍。”我走到桌边看到凉诗琴清秀的字迹,就像一朵朵墨黑的小花,开在净白的纸上。
“不如你明日问问子规,看送去的糯米糍诗画吃没有?”凉诗琴的笔下开出最后一朵花,便放下笔,向我看来。我看到凉诗琴的眉目里,也开出了春桃般的鲜花。
有了凉诗琴的提醒,我不等到第二日,当日碰到子规便问了她:“今日给三小姐送了些糯米糍,不知道三小姐尝了觉得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