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错的。”
凉诗琴突然不依不饶起来:“不是母亲,是你,你喜欢吗?”
我慢慢的摇摇头。凉诗琴满意的拦着我重复着:“我也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只蝴蝶是谁
第33章 花
这夜,闹完脾气的凉诗琴终于安静下来,乖乖的洗漱入睡。我躺在外间,睡意不浓。想着那支步摇,想着凉诗琴的笑。转身,向着凉诗琴卧眠的方向看着,想要看出个名堂来,却什么也看不穿。
第二日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只是凉诗琴对着我的笑多了几分真诚。
家塾,由于各位小姐如愿以偿和南宫玥相处过了,所以大家之间的隔离感又拉进了几分。就连凉诗画都主动找凉诗琴攀谈。而子规也找到我,虽然有些羞涩,但是十分直接的问我有关七小姐和南宫玥之间的事。也许,在大家的眼里,南宫玥似乎已经看中了七小姐。以至于中饭,紫鹃特意来叫凉诗琴一同回去吃。
席间,六奶奶话不多,但是吃完饭,便单独照见凉诗琴。凉诗梅回了屋子午休,紫翠看四下无人,把我拉到院子的一角,便开始打听南宫玥的八卦。
“你们都从哪里看出了南宫公子看中了七小姐?”不过两次相处,怎么就定下了?我有些好奇,转而问向紫翠。
紫翠睁大了眼睛:“七小姐和南宫公子不是定下了琵琶之约吗?这件事已经在府上传开了。更衣,你不会不知道吧?”
经紫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茬。还的确是,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弹个琵琶,有甚好激动的。”
“能不激动嘛。南宫玥第一次约的是七小姐,第一个夸得是七小姐,就连七小姐第一个向外人弹奏琵琶不也是南宫公子吗?”紫翠双手抱在一起,十分向往的看着远方,“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两情相悦,郎有情妾有意,郎情妾意,才子佳人。只有在戏文上才听说的桥段就发生在七小姐和南宫公子上,真是羡煞旁人。”
看着紫翠自我陶醉的模样,我有些作呕。凉诗琴和南宫玥看似郎才女貌,但是看得出,南宫玥对凉诗琴有些好感,但是这点好感他在哪个小姐身上都投入的差不多,而凉诗琴可是昨日亲自在我耳边讲明了她不喜欢南宫玥。我看,他们没能走到一起,不知道要碎了好多人的心思。第一个便是六奶奶。我看着六奶奶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她此刻又在怎样的给凉诗琴灌输,让她不能把到手的宝贝拱手让人。
不知怎么的,自从凉诗琴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了她对南宫玥不存好感时,南宫玥在我眼里不这么讨人厌了,反倒是他俩没有处成一对,有些遗憾。正如紫翠所言,他俩太登对了。
等着凉诗琴从六奶奶屋里出来,看不出她的喜乐,跟着她回了屋子,服侍她躺下,便听到她感慨了一句:“更衣,若是两个人被棒打鸳鸯,不能长相厮守,那生活该是多么的无趣。”
我看着凉诗琴对我投来的眼神,毫不怀疑,里面带了些伤感:“也许还会遇到其他的呢?人生这么长,谁也说不准。”
“那你呢?你也会见一个喜欢一个?”突然有些执着的凉诗琴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我。
气氛突然严肃起来,我还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还没有遇见,自然不知。”说的有些羞涩,我赶紧低下了头。
凉诗琴则抱着膝盖,把头枕在膝盖上,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没遇到吗?遇到了,是不是就会离开。”
再看她的眼神,哀怨里带了些水汽,我更加举足无措,话到口边,不知道该怎么吐露:“我,我,我不会遇到的。”若是直接说我已经遇到了命中注定要跟随一生的人,会不会吓着凉诗琴。这句话连我自己听了都有些震惊,还是不说为妙。
“为什么不会遇到?怎么就不会遇到?”凉诗琴纠结在这问题上,仿佛不解决不罢休的姿态,“你也说了,这么长的人生。你不去找他,他也回来找你。”
我脑子里突然闪现李乐翻墙而来的景象,眉头一蹙,这便是姻缘吗?
看到了我的局促,凉诗琴仿佛嗅到了什么,语气突然有些不善:“还是说,你已经遇到了。”
我猛地一抬头看到凉诗琴不再柔情似水的眸子,而是一双精明透亮的眼睛,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内心,不知怎么的,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故作斩金截铁:“没有。”
“没有便好。”凉诗琴又把下颌靠在膝盖上,仰视着我,“今日母亲问我,南宫玥如何。我对她说,不是我命里的人,抢来也是自找苦吃。”看到我有些茫然的眼神,凉诗琴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那根根分明、细长、柔软的手指,就这么向我延伸而来,仿佛带了魔力,它会触碰到我,缠绕着我。我不禁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把手放在凉诗琴的手上。指尖才一触碰,我便被凉诗琴拳拳握住。她轻轻一拉,我便向她倾倒而去。一步之遥,我站在凉诗琴的跟前,她就这么牵着我的手,仰着头看着我。我则心潮澎湃,眼里除了她,脑子全是她。凉诗琴微微一笑,我的整个心田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凉诗琴握着我的手,那温暖传递到心田,滋养着灼灼之花。凉诗琴轻启她的朱唇,那一声声话语吹进心田,吹得桃花摇曳飘荡。
“母亲说过,更衣一辈子都是我的,什么都得听我的,连姻缘都是我做主。”凉诗琴嫣然一笑,她的五指穿过我的五指,纠缠在一起,一阵热浪向我袭来。“所以,更衣,你的姻缘我说了算。”这一次,凉诗琴笑得十分得意,连贝齿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可以说什么呢?我理所当然的只能点头。我是凉诗琴的,这个道理从小便植根在我脑海里,现在已经深入骨髓。凉诗琴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的整个世界。她可以是滋润万物的春雨,也可以是摧枯拉朽的暴雨。我的生命逃离不了她,不论她给我的是百般的幸福还是千万的灾难。我都得全盘接受。我想,有生之年,我是不能亦不愿与她分离的。我握住凉诗琴镶嵌在手中的五指,心里的桃花正一朵一朵的绽放,肆意芬芳,醉的我有些忘乎所以,倾身而下,差点就把凉诗琴脸上的红唇当朵朵桃花含住了。
好在我沉醉不能自拔,而凉诗琴还存了一丝清明,见我已经逾越了十万八千里,又自己收不了势,错开了我对朱红的追逐,投入到我的怀里,一只手拦着我的腰:“更衣,记住今日之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
我讪笑着自己:“记住了。”只要凉诗琴不怪罪我此刻的出格行为,对于凉诗琴的命令我不觉得哪里有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自始至终都清楚明白,一切的开始,都源自于凉诗琴的允许。就像此刻,我重新认识到自己离不开凉诗琴不仅仅是因为注定,更多的是由于自己的不愿。既然她不愿开始,我亦不能开始。
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