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出好价钱!”
季棠棠纸巾捂在脸上,噗一声笑喷了,毛哥看出来是没自己啥事了,没好气甩手出门,院子里遇到毛嫂,还直跟她抱怨:“两个人都精神病院翻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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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原委之后,岳峰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头还真有点泛醋劲儿:“棠棠,作为人家女朋友你好意思么?为了另一个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就一点也不惭愧?”
季棠棠吸吸鼻子,脑袋一昂,慢吞吞说了句:“至情至性,发乎情,止乎礼。”
岳峰气了,伸手就去拧她腮帮子:“还拽文,再拽?”
季棠棠不服气,拧着劲斜着眼睛看他,岳峰看到她眼睑下头泛着红,心里一软手就松了,过了会伸手把人给捞过来,低头亲了亲嘴唇:“真舍不得神棍走啊?”
“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跟一家人似的,特好玩儿,走了的话怪难受的。”
“可是棠棠,咱总得走的,久客讨嫌,懂么?”
季棠棠低声说:“知道啊,就是,别这么突然啊,大家在一起再聚个一两天也好啊。”
“那我去劝劝他。”
“劝不住的,毛哥说神棍一直这样。”
岳峰撂狠话:“一直这样?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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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神棍喜滋滋地跟着岳峰过来见季棠棠,大老远就跟她打招呼:“小棠……拉姆,我不走啦!”
当着别人,神棍叫她拉姆,没别人在,就叫她小棠子,偶尔转换不过来,就是小棠拉姆,岳峰和毛哥反正都心知肚明,也不去戳破他。
出尔反尔,明显有鬼,季棠棠狐疑地看他:“你为什么不走了?”
神棍兴高采烈的:“不想走了呗。”
离开的时候欢欣雀跃,简直称得上是蹦蹦跳跳了。
绝对有猫腻,季棠棠拉着岳峰不放:“你跟他说了什么了?”
“想知道?”
“想知道。”
岳峰温柔地看着她笑,说:“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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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被岳峰气到了,后面真就不理他了,正好毛嫂准备晚饭,把她叫进厨房帮忙,给土豆切丝的时候,季棠棠透过厨房开的小窗看跟毛哥笑着聊天的岳峰:这人怎么这么蔫坏蔫坏的呢,就知道气她!
忙到一半岳峰进来,问毛嫂做了什么菜,揭盖掀碗的去看,过了会又凑到她这边:“媳妇儿,看你这土豆丝切的,能把人喉咙给噎着。”
季棠棠没好气:“边儿去!”
毛嫂在边上看着直乐:“拉姆,你们年轻女孩儿谈恋爱,是不是都这么别扭的?我当年也没这样啊,你说你吧,峰子不在的时候,你想他想的要命,人站你面前了吧,又冷着脸不睬他。”
季棠棠像被虫子蛰了一样跳起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什么时候想……他……想的要命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毛嫂绝对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使坏则已一使坏能把人气疯的主,居然给她回了句:“那得问你自个儿啊。”
说完了旁若无人炒菜,滚油爆葱姜,哗一下油烟冒起来,留下季棠棠在这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瞥眼看到岳峰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的,心里更恼火了,一刀剁砧板上:“不准笑!”
岳峰哈哈大笑,直接过来从后头把她搂了个结实,季棠棠挣了几下没挣脱,听到岳峰跟毛嫂打招呼:“嫂子别往这边看啊,跟我媳妇儿亲热亲热。”
季棠棠臊的从脖子红到头顶,耳朵嗡嗡的都没听到毛嫂回了句什么,岳峰手臂收紧了些,嘴唇在她鬓角边蹭了蹭,缓缓移到耳垂边含住,吹气一样低声问她:“宝贝儿,想我吗?”
季棠棠险些没站住,整个身子都软他怀里了。
真心也奇了怪了,媳妇儿这词,她以前觉得可土了,浓浓的乡村爱情剧味儿,宝贝儿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又酸又俗,听见了鸡皮疙瘩跟冰雹一样哗啦啦往下掉。
但是从岳峰嘴里说出来,就是一百个顺耳动听,即便一千一百个人也说也用,他说了,就像是这词是为她造的一样。
她点头,然后抬头看岳峰。
两人离的真近,他的气息都拂在她脸上,黑亮的眼睛,有棱角的眉峰,抿起的唇线,挺直的鼻……
要命了,脑子里开始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了,季棠棠嘴唇有点发干,她突然发现她对岳峰还真有那么点邪念……
“棠棠你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问话,季棠棠吓的一哆嗦,像被人捉了奸一样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回了句:“我……我在想土豆是炒肉还是青……青椒……”
外头传来毛哥的声音,喊岳峰出去帮忙挪桌子。
岳峰松开季棠棠,把她身子摆正了推向砧板台子:“自己流氓别赖土豆,你还真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季棠棠傻了,岳峰都到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欲盖弥彰:“我怎么了?我就想想怎么炒菜我怎么了?”
她还真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想炒菜,岳峰噗的笑喷了,兜里手机震了一下,有短信进来,岳峰顺手掏出来看,看到一半时笑意就隐去了,过了会迟疑地回头看季棠棠。
季棠棠直觉短信是跟自己有关的:“谁啊?”
石嘉信发的。
“路铃拿到了,去哪找你?”
☆、【番外】-第6章
石嘉信到达古城,是三天后的事情。
这三天里,季棠棠一直拉着岳峰问同一个问题:路铃是放在八万大山的溶洞里的,外人不能进洞,石嘉信是怎么拿到路铃的呢?
经历过那么多事,岳峰对石嘉信,已经谈不上讨厌憎恨,但也绝没什么好感,甚至连好奇心都懒得生一个: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为了思思,他总有办法的。
既然另一方不热衷这个人和这件事,季棠棠也就只好一个人坐着闷想,岳峰也出奇地很少陪她,有时间就去和毛哥商量事情,头挨着头表情严肃的,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聊的。
季棠棠明确对岳峰表示了一次自己的不满,岳峰斜着眼睛看她:“乖媳妇儿,你要吃香的喝辣的上档次么,要买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么,要买护肤品化妆品奢侈品么?这些不要钱吗?我跟毛子谈什么,当然是谈后面再投什么生意怎么赚钱,你又不要养老婆,你当然不知道男人的压力!”
听起来非常合理,季棠棠马上诚恳地承认错误,还虚伪地向岳峰检讨说自己真是太狭隘了。
行动上也有实际表示,有一次看到岳峰又跟毛哥聊事情,很狗腿地马上帮他沏了杯茶,奉在酒吧的托盘上端端正正捧过来:“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