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屁股遭殃负了伤,而且,之后发生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被按在阳台上……
“醒啦!”神清气爽的丰大少爷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喝点。”
丁乙接过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随后疑惑的看着他,“我怎么在床上?你帮我的洗的澡?”
“你都忘了?”
“忘了什么?”丁乙觉得傻狗的表情有点怪,既得意又心虚。
“那个,”丰逸擎翘起了嘴角,“你被我干晕了。”
“……”丁乙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随后果断的泼了过去,“滚!”
丰逸擎被泼的猝不及防,满头满脸的水,他草草的抹了一把,痛斥丁小三的恶行,“你这是家暴!”
“放屁!”巨型omega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屁股,“这他妈的才是家暴!”
“胡说!”丰逸擎腆着脸凑了过来,“明明是爱!”
“煞笔!”
丰逸擎将丁乙送回去之后,一脸郁闷的去上班,现在的他终于体会到了“上班如上坟”的心情,太他妈沉重了!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一进公司,就与楚云华撞个正着。
“昨晚没睡好。”丰逸擎点了点头,脚步不做停留。
看着儿子急匆匆的步伐,楚云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失望,人总是贪得无厌,丰逸擎与他水火不容的时候,她想着只要将人控制住就好。如今事情按照计划顺利发展,她却又多了别的心思,却也十分清楚,缺失了快二十年的亲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
“夫人,老爷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了。”
楚云华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脸上阴云密布,今天是她与丰沛离婚的日子。
两人之前已经委托律师将一切事宜办理妥当,好在这么些年风楚与鼎丰各自运营,财产分割方面,不存在任何争议。现在唯一需要两人出面的,便是签字和消除楚云华颈部的永久标记。
“你来了。”丰沛站了起来,深深地看向了姗姗来迟的楚云华。
“不好意思,有些堵车。”楚云华礼貌的点了点头,显而易见的疏离感。
丰沛在心里叹息不已,几十年了,他终究没能占据这个女人的心。
“楚夫人,现在要为您注射溶记针,可能会带来晕眩和不适感。”标记消除机构的工作人员神色有些忐忑。
“没关系。”楚云华挺直了身子,微微闭上了眼睛。
打针的大姐钦佩不已,这么多年了,来这里消除标记的不是泪流满面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像这么淡然的omega,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当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脖子,楚云华的眼皮抖了抖,她觉察到一些重要的东西正缓缓的从身边流逝,让她心痛不已。
“你的身上没有我的信息素了。”丰沛看着楚云华脸色苍白的走出注射室,静静的流下了眼泪,这段婚姻中,付出最多在乎最多的总是他。
“何必呢。”楚云华冷冷的笑了,“提出离婚的不正是你。”
“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丰沛痛苦的攥紧了拳头,“你一点都不在乎?”
“有用吗?”楚云华拢了拢头发,“能改变结果吗?”
“你的心真狠。”丰沛落寞的转过了身,“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照顾好自己,谢谢你三十年来的努力和付出。”
楚云华不为所动,大踏步走向门口,只是在下楼梯的时候,整个人软了下去。
“夫人!”助理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夫人,你没事吧?”
“别叫我夫人!”楚云华缓缓开口,哽咽不已,“我已经不是夫人了。”
丰逸擎接到丰沛电话的时候正在精心准备假的数据报表。
“我们分开了。”丰沛的声音满是疲惫。
丰逸擎心里一紧,“什么时候?”
“刚刚。”他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心痛不已,“多留意她一点,女人总是不容易。”
“我知道。”丰逸擎攥紧了手上的文件夹,突然觉得特别讽刺。
“给她留条后路,别太绝。”
丰逸擎没回答,两只眼睛血红。
“造孽啊……”丰沛长长叹息,挂了电话。
“砰!”丰逸擎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的愤懑他的痛苦无处发泄。
快下班的时候,楚云华突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脸色非常不好。
“听说了?”
“恩。”
“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逸擎。”楚云华轻轻的叫了一声,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丰逸擎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女人,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在笑我活该?”楚云华第一次在儿子面前哭了,眼泪流的缓慢又安静。
“你们的事我不懂。”丰逸擎的胸口闷的厉害,只觉得那两行泪水莫名刺眼。
“逸擎……”楚云华抓住了他的衣服,靠在了他怀里,“我只剩下你了。”
丰逸擎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手高高举起又慢慢放下,“你还有风楚。”
楚云华愣住了,随后一把推开他,捂着嘴跑出了办公室。
“我大概就是罔顾纲常的畜牲。”丰逸擎自嘲般的笑了,“畜牲啊……”
他拿起了手机,快速的播了一个号码,只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
“我们的计划能延迟一段时间吗?”
“怎么了?你后悔了?”
“没有。”丰逸擎低头摸了摸被眼泪浸湿的衬衫,心里一阵阵发疼。
“小擎。”靳珂走到了窗边,“你有权利选择放弃,没有谁会怪你。”
“我不是想放弃,我只是想延迟几天。”
“这不太现实,”靳珂伸手摸了摸窗边的绿萝叶子,“风楚的股票我已经买了不少,如果再拖下去,无论是股票还是智行那边,都不好瞒天过海。”
“我知道了。”丰逸擎的声音有点低,“后天我把材料交给楚云华,下周就能把合同签下,让资金到位。”
“你真的想好了?”靳珂有些不忍,“这是你可以选择的最后机会了。”
“想好了。”丰逸擎看向了书架上的白衣斩剑模型,“我一定要守好他。”
“难为你了。”靳珂百感交集,“你和你姐真不一样,她比你懦弱,直到最后,把自己逼上绝路。”
“她心软,而我,”丰逸擎笑了,“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自私好啊,自私可以得到想要的。”靳珂的眼睛望向了远方,“我多希望她当初也能自私一次,就不会留我一个人了。”
怎么能不怨恨呢?没人知道靳珂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因为无能,无法守护自己的爱人,眼睁睁看她被人蹂躏,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