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写信告诉您的”,然后拿出一个荷包塞给周氏,里面装的是一些值钱的金饰和银子。
周氏双手将荷包给推了回去,“你留着吧,我人老了,能用几个钱,这还有谦和大哥在呢,你别担心我。”
陆恒拎着包裹从初夏身边走过,“你就听娘的吧,把钱给收起来。”
周氏歪着头探了一眼刘氏怀中的陆夕淳,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将裹着陆谦和的小薄被往下扒拉了一下,低头逗弄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将小薄被给塞回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初夏,“这是给夕淳的,你收着,等孩子大了给她,我这也没有好东西,只有和这个,是他爹小时候带过的。”
初夏将玉佩接了过来。
“好了,你们进去吧,早晨露水重,这还有孩子,别让孩子吹风染风寒,我们这也得赶路了”,周氏摆手,让她们进去。
“没事,孩子穿的多,等你们走了我们再进去,不耽误功夫”,刘氏想送送他们,顺便还有点事要和张安民交代,因为这次张安民要护送着他们回去。
最终周氏和春花以及孩子坐上了前面的马车,陆恒驾着马车,后面跟着的一辆马车则是有张安民赶着,缓缓的向着外面驶去,院门口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闺女,咱进屋吧,这小捣蛋鬼又开始唧唧哼哼了”,刘氏抱着陆夕淳进了院子,初夏也收回视线,跟着走了进去。
日子就这样一复一日的过着,这边初夏的生意越做越大,店铺开到大周一半的土地上去了,又开了新的店铺,其中还开设了几家女子学堂,里面读书的都是姑娘,人当然也是越来越忙碌,等到有一天忙完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陆夕淳已经可以灵活的在床上爬动了。
刘氏和张安民则帮着打下手,照顾几个孩子和院子里的生活起居,初夏派出去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会写信回来,但依然和数次前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陆谦和想回来,可关键是他回不来,就在他腿好的差不多,打算寻个机会从老陈头那里溜走的时候,白云带着人找上了门,老陈头一看这阵仗,有眼力的啥话也没有说,陆谦和就这样让白云带走了。
白云将他这段消失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陆谦和,带着人走了,可是却没有把他带回京城,陆谦和是眼睁睁的看着车子离京城越来越远,最后来到了院里京城万里之遥的边关军事重镇潼关。
“主子有事情要交给陆大人办,请陆大人把事情办完以后再回京城吧”,白云脸上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陆谦和回以一个假笑,“白大人,我这好不容易见捡回来一条命,消失了这么久,你总得让我回家,给家人报个平安吧,您这二话不说,把我弄来这么个地方,找人办事不是这样的吧。”
“我也是奉命行事,毕竟此事机密,还请陆大人体谅,您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送平安信到您府上”,白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主子让我交给您的。”
此时的初夏,已快临盆,正在京城的府中修养,白云没有告诉陆谦和他夫人怀孕的事情,反正女人生孩子,不就那么一回事,他知道陆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担心陆大人分心,相比起来,还是主子这边的事情重要。
陆谦和从白云手中抽出信,展开看了一会儿,然后让白云把信烧掉,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来也来了,信也看了,我这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朱景渊交代他办的事情,的确是件大事,陆谦和也不敢马虎,此事也不宜走漏风声,想着初夏收到他平安的信,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担心,想着快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早日回京城。
哪里知道这边的事情错综复杂,又涉及到几十年前的事情,想查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样一耗,时间就又过去了。
潼关属于边镇,气候风土人情又和京城等地区完全不一样,陆谦和在这边呆了些时日,已经被晒得完全成了另一副模样,本来是个小白脸,与当地人格格不入的,后来也黑成了一块碳。
一个月给京城去一封信,但是信都被白云给拦了下来,没有送到初夏的手中,他怕初夏收到信后,跑来见陆谦和,那样会坏了事。
初夏可能会这样做吗?笑话,她是这样的人吗?当然是,人还活着,口说无凭,她当然要看看活人。
朱景渊给陆谦和提供了银子和部分可供差使的人,陆谦和在潼关呆了大半年,终于到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的时候,才隐隐约约发现有一点事情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收到初夏的回信,想找白云问清楚,才想起来这人前两天刚出发回了京城。
直觉告诉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整理了潼关的一切,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由于开店铺的原因,初夏往外地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好在需要三五天或者更远的,就让方玉去了,她只去近处,短时间能回来的,毕竟家里还有小魔王呢。
这天初夏从外面坐马车进城,在城门口等守城士兵的盘查,她的马车前面,则有一辆从外表来华丽的马车,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似乎发生了争吵,初夏起初也没有在意,心里在盘算着多开设几家女子学堂的事情,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一惊,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走了出来。
驾车的车夫一看初夏的出来,开口解释道:“前面守城的官爷与进城的商贩之间发生了争吵,有些百姓在围观,耽误了些时间,可能还得等一会儿咱们才能进城。”
而初夏仿佛没有听到,眼睛看着前面的人群,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没有见到熟悉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默默的回到了马车内。
争吵很快结束,坐在第一辆马车内的陆谦和正在闭目养神,刚才他出去拿着三皇子给的令牌说了两句话,场面很快的安静了下来,立马就给放行了。
城门口盘查恢复通畅,陆谦和的马车向着北驶去,跟在后面进城的马车则哒哒的向着南驶去。
初夏收拾了心绪,回家陪着陆夕淳玩,这个大魔王硬是把鼻涕往初夏身上抹,正教训着,有下人来了。
“夫人,院门口来人了。”
初夏头也没回,“谁啊?”
这个下人是新来的,所以没有见过陆谦和,他是有听说,说是…这家主人不在了?所以这会子他迟疑的说道,“门口那人说他是您的相公。”
陆谦和站在门口等,他是真的不知道搬家了,所以回京的时候直接去了老宅,问了一圈,才知道搬到这里来了,等了半天,见还没有人出来,又一想,不对呀,这是自己的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