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娃在那里哇哇哭呢。
“严嫂子,这是怎么了,孩子们怎么都在哭?”
“初夏她娘,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严嫂赶紧让刘氏进来,“嗨,你说这几个孩子,趁着我不在家里,把我藏在家里仅有的那一点砂糖给我偷着吃了,你说这眼看着也没有多长时间就要过年了,我这是留着等过年时招待客人的,这不我就骂了他们几个一顿。”
刘氏看着几个小孩子道:“别哭了,你们去一边玩吧。”
几个小孩子偷偷看了严嫂一眼,见严嫂点了头,才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这些日子得了点功夫,又比之前上手,绣了十五个,你看行不行”,严嫂将绣好的荷包拿出来递给刘氏。
刘氏笑着接过来,“你的手艺,我信得过,不过,手上没银子了,得麻烦你跟我回家一趟拿银子了。”
“没事,下回一起结”,严嫂说话很利落,给刘氏端了碗热茶,也在一旁坐下来,压低了声道:“最近你们家还好吧?”
两人有时候讲贴己话,也会涉及到家里的事情,刘氏听了叹口气,“老样子吧。”
“你要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要往心里面去,还有一件事给你提个醒,昨个我去老嘎家借东西,看见老嘎家的媳妇也在绣荷包,看那样子和你给我们的样式差不多,我听隔壁的小媳妇说,这几天有好几个人都在绣和咱差不多的荷包。”
刘氏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分出去的活都是固定的人,那老嘎家的媳妇绣活不好,自己也没让她绣荷包,这是什么情况?
“我就留心问了下,才知道这是初夏她三婶给的活,好像她们也做这个来着”,严嫂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是你们分给初夏她三婶家的活吗?”
听到这里刘氏就明白了,这是老三一家眼红自家做这个,也来抢着做这个,“谢谢严嫂的提醒。”
蔡氏的确是偷偷的把银子给了张安仁,而张安仁让三婶从镇上买了材料,又去偷偷看了初夏家绣的荷包,然后三婶就开始在村里找人仿着样子开始绣了。
给的价格是五文一个,绣活不好刘氏没有用的那些婶婶们大部分就接了三婶的活,反正闲着还不如挣点钱,虽然没有刘氏给的多。
蔡氏又是喜欢编排人的,初夏一家惹的她不痛快,蔡氏那张嘴又在外面说初夏一家的坏话,什么不孝顺,欺负老人,刘氏是如何的坏,三婶和大伯母也拐弯抹角的说着初夏一家的不是,所谓三人成虎,不明真相的人倒真觉得初夏一家太过分了。
“初夏她娘,做人啊要有良心,当初你一个人落难到这里,还不是蔡氏见你可怜,才让她家老二娶了你,你如今做的真是太过分了”,刘氏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大娘,大娘像是教训般的对她说。
刘氏那脸烧的,严嫂那话说的,她听着时还有点不理解,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看着对方是那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刘氏本来想解释的,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径直回家了。
这种平白无故的抹黑,经过自己上次被诬陷的事情,刘氏自然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可也只能忍着,初夏看着刘氏的脸色带着愠气问道:“娘,你怎么了?”
刘氏没有说这件事情,只是把荷包的那件事说了,因为她只负责绣荷包,不知道这具体卖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有影响。
初夏听了,“还有这种事?娘,你有没有三婶那边叫别人绣的荷包,拿几个过来瞧瞧。”
刘氏听了,就托人拿了几个那边的荷包过来,初夏拿着荷包在手里掂量几下,“娘,你觉得这荷包绣的怎么样?”
第五十八章 小娟的不解
“这绣荷包的针线活一看就不行,这花型样式都没有绣出来,还有这走线”,刘氏说着,“这样的荷包交到我手里来,是要返工重做的呀。”
“那不就行了,那些老板是做生意的人,这样的荷包他们会收吗?”初夏看着这荷包,倒不是很担心,跟自家的荷包没有可比性,只是套了个外形而已。
初夏这样一问,刘氏明白了,她去买点东西都还会比比价格和质量,这样的做工,那些老板未必肯要。
而张安仁和三婶却在屋里样样得意,想到可以用这个赚上一笔,心里那是美的不行。
大伯母当然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她是很好奇老三一家哪里来的银子,老两口给的?不像,不是说之前就已经把棺材本给掏出来了吗?难不成是借的,可他不是连他老丈人家的银子都没还清吗?
绣荷包挣了些银子,刘氏买了新的布料,抽出时间来给一家人制作了新的冬装,崭新的厚夹袄,用得还是同一块布料,那种大红色上面点缀着梅花,全身红看着特别喜庆,初夏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这种艳丽的颜色了,刘氏特别选的大红色,说是过年的时候穿着也特合适。
小孩子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身新衣,条件不好的,过年还是旧衣裳,条件稍微好点的,那逢年过节还有几套新衣,小娟看着初夏那一身大红衣服可真是好看,再看看自己身上那穿了两年的旧袄,咬咬嘴唇低着头进了屋。
“娘,你能不能给我做件新衣裳啊?”小娟走到刘氏身边怯怯的问。
“做啥新衣裳啊,你不是有衣服穿吗?”
“我的衣服都是两年前的,这没有多久就要过年了,就给我做一套新衣裳,等过年的时候穿可以吗?”
刘氏也知道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这过年了也就意味着要花钱,心里正愁,“你知道现在家里是啥情况?咱家现在就你爹一个人在外面找活干,也没有其他的收入,这你弟弟以后上学读书娶媳妇啥的,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现在不攒银子怎么行,你的衣服再穿穿,等以后娘有钱了,再给你做新衣裳。”
小娟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绞着,去年她娘也是这么说的,可这一年又快要过去了,估计她娘早就忘了,上次她娘从奶奶那里拿回来的布料她看见了,可她娘只给弟弟做了新衣裳。她知道,她娘的心里只有她弟弟,就像平时她做的再多,她娘好像也不会注意到她。
“要是娘能揽做绣荷包的活挣点钱也行,过年也能给你弟弟和你买点好吃的,可你二婶婶那人坏的不行,不让娘做这个。”
“为什么呀?”小娟不解。
“还不是怕娘挣到钱呗,你看你二婶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