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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并肩的进了二楼的铁皮房子,温碧军见桌上冷着一杯茶,这茶似乎放了许久,应该是昨天的,茶水变得很深,茶杯边沿落下褐色的印子。他有点不高兴,去外头唤人沏茶。

    曼珍静静的坐在里头,心下荒芜的长草。热恋让她算不上敏捷的头脑,变得愈发迟钝。如今稍稍清醒了些,竟然觉得那些甜蜜的幽会都像做梦。她像是从梦境里刚刚醒来,浑身不得劲,提不起精神。透过玻璃往外看去,温碧军严肃着脸吩咐人做事,看着不大开心。这副模样多像哥哥,如果吴敬颐跟他一样只是个外联经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们现在会不会好过很多。

    然而他注定不寻常,这些事情也不会在这里停止。

    在工厂里同温碧军用完简餐,他提议送她回去,曼珍嗯了一声,汽车穿过闹市,穿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穿过一条不宽不窄的沥青马路,顺利的驶进金公馆。她的目光滑过隔壁禁闭的房门,随即往前看去,阿冬在廊下等着,穿一件镶银丝的坎肩,规规矩矩小媳妇儿似的等他们过去。一见到温碧军也来了,她甚是开心的露出一对圆圆的小酒窝。曼珍笑了一笑,忽而觉得很难得,于是放表兄妹在外面说话。她进了大厅,去楼上换一套衣服下来,金公馆安静如鸡,什么声音都没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只有男女在外面低语的背景声。

    曼珍跷腿坐上沙发,很快就坐不住,提升唤阿冬,阿冬赶紧跑进来:“小姐您饿了吗,厨房里煨着黄豆猪脚汤”曼珍一挥手,抬手按自己的太阳穴:“小环呢,她死哪里去了?偷懒偷成这样?”

    阿冬恍然大悟,快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小环姐姐留的,我还没看呢,小姐您自己看吧!”

    曼珍甩开信纸胡乱的看,小环常爱胡闹也没什么学问,竟然还留起信来。上面说她家中有点事,暂时请两天假。曼珍还没怀疑什么,对于金公馆人员的大清洗更是一概不知。她提了电话按照信纸的上电话拨过去,铃声响了很久,在她即将挂电话的时候被人接了起来。小环在那头欢快的笑闹,闹完又骂小姐没良心,怎么才发现她不在。

    曼珍哼哼唧唧的笑,把小环笑骂一通,让她早点滚回来:“小心我让阿冬顶了你的职,让你这恶婆娘有多远滚多远。”

    小环噩嚎:“那怎么行!”

    没过两天,小环果然回来了,她穿着一套簇新的套装,都是好料子,元宝领旁缀着几朵俏丽的梅花,配着她铜铃大眼睛倒是很好看。

    小环手脚利索,把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端茶倒水捶肩捶腿,简直一刻都不闲下来。曼珍困得打哈欠了,小环还跪在地毯上给她捏腿。

    周遭万籁俱寂,外面花园处传来虫鸣的聒噪,曼珍心里温着一潭水,柔情的望向小环,抬手揉她的脑袋。小环别别扭扭的甩头:“哎,别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她问曼珍累了么,要不要上楼睡觉,曼珍一点头,小环磨磨蹭蹭的不上来。于是曼珍重新抚栏杆下来,小环抿着唇,仍旧是笑着,解释道:“小姐,我还要请个长假啦”她的大脸可疑的红,曼珍心胀咯噔一跳,眨巴着眼睛:“你——不会是有相好了吧?”小环怒捶她,曼珍哈哈仰头笑:“唉,女大不中留,你的假允了!定好了小姐给你准备嫁妆!”

    小环嗯了一声,收拾完茶几揩了手,缓缓的往外去。

    她都走到了外头的大院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正见小姐扒在二楼的栏杆边,调皮地给她做鬼脸。

    因为距离远,所以她不用强装了,眼眶里涌起一团水雾,水雾遮了她的视线,她多想再多看小姐一眼。但是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所以连眼泪都不能擦。

    小环大挥着手,高喊着让小姐快些回去睡。她的嗓子已经有些颤抖,但是声线仍旧高,所以曼珍也没听出什么来,曼珍无奈的笑,心想谁眼光那么好还有福气,能够讨到小环呢?

    小环掉了一行泪水,双目终于清明,最后再看小姐转身的背影,以后还有谁能像她一样对她忠心,谁能像她一样照顾好她,谁能跟她一样懂她陪着她?

    小环彻底转身,一步步的离开金公馆,离开她的根她的家。

    金公馆的大门开了又合上,前头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上的人下来,不客气的把她拎了进去。

    ______

    作者:吴敬颐,你的粉丝马上就要死光光了,还会不断往你身上丢粪,你确定还要搞下去吗?

    吴:我不是很在乎。

    曼珍:他是社会边缘性人格,还有点反社会人格,当然不会在乎,作者你白费口水。

    苏残疾:我是搞不懂这样的垃圾,怎么能做男主。但作为男人,我佩服他。作为喜爱曼珍的男人,我唾弃他。

    第81章 快狠准2

    汽车在暗夜里照着两只大圆灯泡,射出一双明亮直线。就如小环的眼睛,她的眼睛大,愤怒晦涩的瞪着,几乎能跟灯泡相提并论。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挟持她,拖猪拖狗似的往租借内的吴公馆带,随即轻易的推进灯火明亮的大厅。

    小环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吴敬颐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边眼睛,小环怒不可遏:“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我呸!”

    她的身板硬朗,很快爬起来往沙发冲去,要打死这个畜生。然而身后的保镖轻飘飘把她重新踹到了地上。

    敬颐的唇角勾了勾:“福利结束,现在回去牢里吧。”

    小环脾气火爆,完全没有认输的模样,一路上踢踢打打,大巴掌啪啪甩的虎虎生风,左边的男人不小心被她扇了一巴掌,气得反手赏了她一耳光。

    此人咬牙将小环扔进地牢,连着一顿拳脚带出了风声,小环胸口一热,喷出一口红血来。

    吴敬颐还在大厅处理事务,眼看十点钟的光景,他起身拿上风衣,预备驾车去新居。手下忽然匆匆的跑过来,一言难尽带着嫌恶的报告,敬颐疑问哦了一声,听出几分的兴味,随着手下改变了行走路线。

    地牢规格笼统,阴暗潮湿。一排铁栏杆后,躺着衣衫凌乱的小环。

    吴敬颐眼神骤冷,语气淡漠森森:“谁动的手?”

    动手的那位听出不对劲,顿时双腿如筛糠,忽然天旋地转的,被主子利索的来个过肩摔,笨重的躯体闷声砸到地上,一条长腿千钧似的踏上他的喉结,被提着的手臂旋转半圈咔嚓的绷断。他哀嚎不止,连连求饶。敬颐收回自己的腿和手,理了理衣服:“拖出去。”

    手下都被打发出去,小环捂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过她丝毫没有感激之心。吴敬颐也不需要她感激涕零,他出手,不过是因为没有无缘无故虐待肉体的诉求,更因为小环对曼珍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