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最后仍旧是朝自己那栋破筒子楼的方向去。
曼珍恍惚了一路,她不想说话,仿佛一说话两个人必须就要做一番斗争,这样被人牵着带走,离开羞辱人的场地,她只能以沉默来代表赞同。及至认出了那个狭窄的巷口,曼珍停了下来,犹犹豫豫的低低哼了两声,垂头道:“我还是回家吧。”
吴敬颐跟着停下,怒火已经散了不少,仍旧是不好受:“为什么你对着我可以那样狠,别人欺负你,就任别人欺负?”
曼珍一咬牙,再次含了热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其实说到底,她一向是个遵守秩序的,所有打破常规的行为,只是受了别人的引诱。
吴敬颐抽手去掏裤装口袋里的钥匙,眼睛时时刻刻的锁着曼珍,以防她出其不意的转身逃跑,然而曼珍羞恼难过一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作抗争,房内朝内推开,敬颐推一下她的肩膀,她也就如奄奄一息的鹌鹑般,挪腾着脚步进去了。
曼珍熟门熟路的乖坐在床边,也只有这里坐着稍稍舒服一些,房里很冷,像个冰窖,寒风从窗户门板的细缝里吹进来。又兼刚才淋了雨,她很快就抱住双臂瑟瑟发抖起来。吴敬颐坐到一旁,将她用力的抱住,一双手在她身上揉,纯粹上想让她回回血。曼珍被他揉的软不过气,苍白的脸蛋迅速变得红灿灿的,敬颐垂首看着,便看到一颗春天树上结好的苹果,红彤彤的,新鲜极了。他控制着自己热血,当即起身:“外套脱掉,上床盖上被子,我去弄点热水来。”
吴敬颐说完话便去忙,这一忙简直听不下来,他像是那种完事精通的青年,事情不论多大,或者多小,总要忙的井井有条。先从开水瓶里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的小桌上。转头去外面的走道里取了几块煤团进来,在铁皮的小炉子里生好火,拿水壶接了冷水放在上面。要等这水烧开也不知要狗年马月,于是从抽屉拿了两角钱出来,去楼下借了铁桶,在寒风中健步如飞的去煤炉房买热水。煤炉房的老板认得他,笑道:“你这孩子节省的很,今天怎么过来买热水?”
吴敬颐直说:“妹妹淋了雨,要洗个热水澡。”
老板抽着旱烟,点头:“是这样。女孩子身子弱,一生病又不得了,去医院没钱,找郎中不方便。”
曼珍原本还坐在床边,见吴敬颐一趟趟的进门,又一趟趟的出门,她的唇越撅越越高,不晓得是要哭还是要笑。她踢了皮鞋,脱掉外套和湿袜子正准备钻进被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也是沾了许多雨水,怕把床铺也弄湿,于是把裤子也脱了。
吴敬颐借了一只浅口的大浴盆进来,这是邻居家借的,他们家好几个孩子,为了图快捷方便做了这么个盆子,一次性可以洗两个孩子。厕所狭窄搁不下,当着曼珍的面,吴敬颐把盆子放在床边,朝里面倒热水再掺冷水。
敬颐从脸盆架上抽了毛巾下来放进水里,望床上一望,正见被子拱成一团,一张巴掌大红脸缩着脖子露在外头,敬颐去被子里捞她,曼珍死鱼似的被他拖了出来,上下穿着一套肉色的卫生衣。
“你这里好冷,床也冷。”
曼珍噘嘴,没有底气的瞪他一眼。敬颐嗯了一声,提着曼珍腰间的衣角就要往上脱,曼珍哎呀惊叫一声:“你你要不要先出去啊,我自己会脱!”敬颐听她的声音响亮,晓得这人已经不难过了,于是也不客气了:“再磨磨蹭蹭,等你头疼发烧了,就舒服了?”
两人的手开始打架,打得不亦乐乎,到底敬颐的力气毫无疑问的胜过她,动作也比她巧妙,先是剥掉上面的,再去扒下面的。要说羞耻心,她跟他是没有什么羞耻心,所以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抗拒。末了,曼珍跟一头光溜溜粉粉的白鱼似的,扑腾着掉进水盆里。
简陋狭小的房舍内,曼珍就是点亮此处的一尾光亮,白鱼的身体,光滑漂亮,曲线婀娜流畅,特别是胸前明显的女性特征,饱满充实,毛巾擦过边立起两颗突出得红果实。这个澡洗的很有些艰难,敬颐的里衣湿透了,快速的给她擦洗一通,尽量不流连,最后让她张开双腿,把那里也洗一下。
ps:你们的敬颐哥哥,拿去!
第34章 肉欲感
曼珍的大腿圆滚滚的,不胖不瘦,就像她的身体,到处皆是如此,却充斥着一见即知的饱满——也就是肉欲感。
吴敬颐不晓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任谁看到都会有这般的感受。
平坦的腹部下,淡黑色的耻毛在水下更柔软,下面鼓出一道弧度,中间又特特凹下一条细缝。敬颐拿毛巾擦过去,曼珍痒地直扭身子,水雾缭绕中,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好几声,笑过后不免后悔,她真不该笑给他看,全因这笑似乎代表了玩闹和接受。接受这个黑面白脸的青年把在水下把手指也跟着插了进来。
曼珍当即嘤咛一声,软软娇娇的声音,尾音拉得很长,她红着脸夹住对方的手臂,用眼神质问他,敬颐的头皮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俊逸的脸还是正经的:“这里当然也要洗。”
手指被穴肉死死的吸着,他难受又大力的搅了两下,那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他言出必行的很快抽出来,转身拿了条大毛巾,一把包住她,把人送到床上盖好被子。曼珍立即蒙住头躲进去,两条腿蛇一样搅来伴去的,那里已经有东西流出来。
敬颐盯着床上那么一大包活物,这才临近中午,他们都不用再回学校,自有大把的时间,于是这会儿他也就不疾不徐的脱了衣服,当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显肉,堪堪的一具强健俊美的体魄,机理分明,特别是腰腹处紧迫的让人眼红流汗,实打实不参任何水分的劳作,让他拥有六块对称魅力的腹肌,同那张禁欲冷感的脸比起来,他的身体生气勃勃,胯下毛发浓密,赤红色的阴茎凶猛的翘起来。
擦完身子重新穿好衣服,把洗澡水拿去倒掉,又问躲在被子里面的人:“已经一点半了,饿不饿?”
被子动了两下,应该在点头,吴敬颐常年无笑颜,脸部肌肉没有笑这个动作的记忆,于是他在心里微微的笑了一下,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旧水囊,提了水壶把热水灌进去,再塞到曼珍的脚底。这才披上一件灰呢子大衣出门去。
吴敬颐到街边挑了家干净的馆子,花八块钱打包三份小菜,一素两荤。他的左手撑着一把大黑伞,右手拎着略重的食盒,一步步的往回走。这一次他走的很慢,似乎很悠闲,不急不慢,只为把此刻无法言说的心情再延长一些。让她饿久一点,她会不会急得跟他吵架呢。
她跟他急,跟他吵,跟他狠,怎么就不知道对别人狠一点。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金曼珍不是不狠。
吴敬颐收了伞,把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