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甚至到全市第一。
可这个傅谨, 一年级就给他拿了倒数第一。
原昕牙都给气酸了,甚至怀疑傅谨是不是生物袋里智商没发育完全,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
他充满对傅先生产品的不信任, 不过后来听说他们班前10有9个都是生物袋孕育的, 又发现可能傅谨就是抱错了!
没办法,孩子还是得教育。原昕是不赞同补课的人, 当年原闵学业跟不上,都是他自己亲自监督学习, 从来没找过补习老师。可傅谨的情况太可怕了,原闵暑假一下子把他全部包办出去, 从星期一到星期天,天天补时时补,没有不补的时候。
因为压迫的太狠, 傅谨开始了他少时的第一次反弹。
这天傅绍辉出国了, 原闵去参加暑假夏令营,傅谨抓到他们不在的时期在餐桌上大声哭诉原昕的冷酷无情,喊道:“我知道!我就不是你们亲生的!所以你就爱哥哥,一点都不爱我!”
原昕:……
傅谨嘤嘤嘤的哭:“你又没有怀孕生活过,你就疼十月怀胎生的哥哥, 我就是你捡来的儿子!”
这些话显然不是小孩子自己幻想出来的,八成是他周围有人这么拾掇,或者说有人这么说过,傅谨才知道。
他们这一批孩子不是亲自生的。
其实这也算是社会问题,因为没有经过母体的孕育,这批孩子普遍跟父母不太亲,而且有些家长确实把他们当做功能性孩子,并不是真的爱孩子。
每一项技术的变革,都会导致人类某种关系土崩瓦解,只不过以前是封建关系或者地主关系,现在慢慢渗透到家庭关系而已。
但原昕发誓,他是爱傅谨的。
这次吵闹不欢而散,傅谨不肯接受原昕这个父亲,对傅绍辉更加没好感,他哭完就一个人啪啪啪跑到卧室去了,扑在床上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人家父母不能生育才会采用生物袋,但他的原昕明明能生育,还是让他从生物袋出来,傅谨觉得他的“功能性”更强。
孕育孩子仿佛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小孩养老送终,分担负担之类的,反正这种话题电视台天天都说。
家庭关系也不可能因为社会问题瓦解,傅谨哭完后虽然不痛快,但还是只能待在家里。
他才六岁,去不了哪,也不知道离家出走是什么东西。
可傅谨不说了,原昕却觉得心理负担重,他当时不靠自己生孩子其实啥也没想,就是觉得生孩子疼。
现在傅谨这样控诉他,原昕觉得有些内疚,有些难受。
他甚至难受的想哭。
原昕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儿子呢?没有人比他对自己的孩子感情更深,只不过很多很多的因素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傅谨严厉点,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一直倒数第一吧?
原昕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傅绍辉在国外出差,而且这一走就要接近两个月,原昕不可能用这点小事打搅他,这件事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可傅谨并不好接近。
他性格皮实,跟原昕不亲近,每天能跟孙悟空一样飞天遁地,原昕有时候想抓他的人都抓不到,要是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原昕有意要跟他说说话,可玩了一天的傅谨基本秒睡。
嘴巴还呼呼呼出气。
原昕可愁死了,一方面觉得这儿子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的,一方面又怕他心理有阴影,影响了他天生活泼的性格。
弄来弄去,他跟傅谨也关系没进展,倒是傅绍辉回来了。
这种事原昕不可能跟老公说,到傅绍辉在家里眼线遍布,听说傅谨这厮居然给他打时差欺负原昕,傅绍辉冷笑一声。
晚上吃完饭后,傅绍辉对原昕说:“昕昕,你跟傅谨吵架了?”
说是吵架,其实是傅谨单方面发脾气,而且是为了抗议学习。
原昕嗯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说:“绍辉,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用生物袋孕育他啊?当年要是我……”
傅绍辉笑着打断他:“当年是我选择的,跟你没有关系,现在再说也无济于事了,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他认识到你是爱他的,让你们和好。”
原昕星星眼看着傅先生:“真的吗?”
傅绍辉笑道:“嗯,待会儿你就在一楼,上面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当没听见,等我跟他谈完了,我会叫你上楼的。”
原昕狐疑看着傅先生,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他。
傅绍辉笑着上楼,干净利索用鸡毛掸子展示一下父爱,让傅谨这厮上天也没办法。
那真是相当的惨烈。
原昕跑到傅谨房间里,发现这猴子把吊灯都扯掉了,还有房间里的书柜,台灯全部惨烈阵亡。
可见父子相斗的场面多震撼。
看到原昕,傅谨哇哇大哭,抱着他的小爸爸道:“呜呜呜呜呜,爸爸,我永远是您儿子,你不要把我交给傅绍辉!呜呜呜呜呜……”
第76章 番外(3)
骆景澄跟穆老师的第一次是在大山里。
那天, 穆老师怎么都不肯理他, 骆景澄有些急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因为一个人不愿意跟他说话,就觉得世界末日到来。
他半夜跑到老师的房门外,不敢让原昕听见, 就眼巴巴的轻轻叩老师的门,跟小狗一样发出呜咽声:“老师,老师, 老师……”
穆晚无语问苍天, 终于还是不耐烦穿上衣服,他气势汹汹的把门打开, 就看见骆景澄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穆晚咬牙:“你是个男人吗?大半夜在我房门前哭什么?”
骆景澄想靠近老师, 却又被吼得一哆嗦,巴巴道:“老师,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
“知道自己做错了还不滚蛋?!”穆晚瞪着人:“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骆景澄萧索的很,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不应该半夜这么缠着老师, 可是他想到老师在生他的气,不想理他,他就浑身难受。
骆景澄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简直比生病还难受。他呼吸有些困难,一双狼狗眼睛看着老师, 说出一个字:“能。”
穆晚就想回房,却在转身时猝不及防被骆景澄抓住身体,年轻的男孩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像是哀求一样说:“老师,你亲亲我,亲亲我就走。”
穆晚额头青筋跳动,忍无可忍踹骆景澄小腿。
骆景澄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拉着穆晚说:“老师,亲亲我……求求你,我好难受,好难受。”
穆晚不是傻子,他察觉到骆景澄呼吸已经热的可怕了,恐怖这种难受不是心灵的难受,他皱眉想要怎么解决这个狗东西,那边骆景澄突然把他推进房间。
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