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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夏奇能原谅德里恩,更应该能原谅生下他的母亲,尽管母亲做出了那样的错事,但怎么说都是生下他的人啊。

    同样睡不着的弗里奥早早地和弟弟去食堂吃了饭,然后走去班级教室。一上楼,发现亚恒竟然在教室门口,弗里奥惊讶之后便是狂喜,他跑过去张口就问:“他愿意见我了吗!”他就知道亚恒肯定会告诉夏奇的!

    亚恒给了他一个白眼,抬脚就走。

    “亚恒?”

    “跟我来。”

    弗里奥急忙跟过去。

    把弗里奥带到一间没人的教室,亚恒关了门,冷冷的说“你找夏奇的事我告诉王储殿下了。”

    弗里奥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血色褪去。

    “王储殿下要你听一段语音。王储殿下要你别去找夏奇,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的母亲同样是。”

    不给弗里奥反应的时间,亚恒播放出他自己也没听过的语音。当夏奇的声音出现时,亚恒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王储殿下的语音。而当夏奇的话语清楚地播放出来,亚恒愤怒又不好意思,他没有夏奇说的那样厉害啦。

    弗里奥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他能想到夏奇在孤儿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但从小生活富裕的他又怎么能想象得到那种不好过的程度时什么样子,他以为无非就是吃得差一点、穿得差一点。

    夏奇说了,孤儿院的日子太惨了,他不愿意原谅。母亲的自私不仅导致夏奇差点死在孤儿院,甚至连当初托付母亲的那位魔将都因此自责到想要自杀。弗里奥很痛苦,一边是濒临死亡的母亲最后的遗愿,一边是对被母亲恶意遗弃无法释怀的夏奇。

    语音放完,亚恒没好气地说:“王储殿下说,如果你再找夏奇,他会做出对你们家骗取古基魔帅巨额钱款的审理。”

    弗里奥震愕地抬头。

    “你母亲丢下夏奇,就是认为他活不长,所以才不担心,才敢那么做,是吧?”

    弗里奥回答不出。家中巨变之后,他一直回避问母亲当年的事情。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自私。你来找夏奇,有考虑过夏奇的心情吗?如果你是夏奇,你能原谅吗?如果我是你,我会劝她用余生来忏悔,而不是来纠缠夏奇。她有什么资格要夏奇原谅她?你这个用夏奇的钱奢侈生活的家伙更没有资格!”

    不再理弗里奥,亚恒走了。

    弗里奥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直到第二节 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他才缓缓蹲下,两手抱住头,痛哭了起来。

    离开的亚恒心里也不轻松,在孤儿院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他也没有想到夏奇会一直感激着他。其实他根本没有夏奇说的那么好。他之所以对夏奇好,只是因为夏奇长得……很好看。

    低下头,亚恒擦了擦眼睛。曾经青涩的暗恋只会偶尔拿出来笑一笑。夏奇是他的好朋友,他,也是夏奇的好朋友,他会像在孤儿院时那样,一直守护夏奇,一直一直。或许,他现在的力量很弱,还做不到,但是他会努力的。有一天,夏奇身边的护卫一定会多出一个他。

    语音的事情,亚恒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安布也没有。这段语音,他一直保存着,不时会拿出来听听。

    亚恒没有去留意弗里奥的消息,对于同一个班级的尤克尔?姜索,他也避免一切可能会与对方有交集的事情。尤克尔似乎也有意避开亚恒,以至于两人虽然是同班同学,却从来没有说过话。等到亚恒再次听到弗里奥的消息时,却是他已经退学了。那段时间,尤克尔的情绪很低落,然而过了大概两个月,尤克尔的情绪就恢复正常了,还会跟同学打闹说笑。亚恒看在眼里,没有去问他关于弗里奥和他母亲的情况。

    亚恒不知道,弗里奥退学,还有特洛伊和德里恩的原因在里面。

    特洛伊查到了弗里奥的身份。他和德里恩在弗里奥落单的时候堵到了他。特洛伊向弗里奥发出决斗邀请。如果特洛伊赢了,弗里奥不许再去找夏奇,并且退学;如果弗里奥赢了,特洛伊就帮他弄到夏奇的联络号。没有彻底放弃的弗里奥心动了,接下了特洛伊的战书。

    弗里奥已是星级中阶,特洛伊也是。两人找了一个空旷没人的地方完成赌局,德里恩全程记录。结果,弗里奥输了。特洛伊与夏奇的那一战,让大家下意识觉得他很弱,却忘了盖尔家族天才的名号不是白得来的。两人的等级一样,特洛伊却是轻松战胜了弗里奥。

    先败的弗里奥没哟从打击中回过神,就被德里恩又揍了一顿。德里恩警告他,不想尤克尔在班里不好过,就滚出学院。

    弗里奥退学了,家中巨变让他早已无心再继续假装自己仍是以前的那个小贵族,心安理得住在学院的贵族区,假装家里没有濒临破产。弗里奥让弟弟尤克尔专心读书,他回了家。

    夜晚,特洛伊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什么。房间里没有打开照明水晶,只有从他捧着的信息板上传出一丝光亮。特洛伊的手动了一下,一个黑头发少年的影像消失,房间也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

    亚恒做完王储殿下交代给他的事情后,他马上向王储殿下发出回复。看了亚恒的回复,奥卡斯只简单地回了:【我知道了,谢谢。】

    夏奇在忙着为菱做她要的那些东西,奥卡斯继续处理国事。有人敲门,奥卡斯抬头,“进来。”

    飞艇的总务长走了进来,行礼之后,他为难地说:“王储殿下,风羽军团的雷瓦娜军团长要求我在班吉克城停靠,接塞提元帅的孙女尼可小姐一起前往德罗姆要塞。我说,这件事要先禀报王储殿下您。”

    夏奇忙碌的动作停下。

    奥卡斯:“理由。”

    总务长忍着擦汗的动作说:“雷瓦娜军团长说,尼可小姐要送一批药植到德罗姆要塞。王储殿下您的飞艇正好路过班吉克城,这样前线就不需要派人专门来接尼可小姐了。”

    奥卡斯严肃地问:“尼可?塞提是军部人员吗?”

    “呃,这个……”

    奥卡斯严厉地说:“如果她是军部人员,按照军部的例行制度办理;如果她不是军部人员,那我要问问雷瓦娜军团长,维萨前线的药植是不是已经短缺到需要普通人送药植的地步?继续前进,不停靠班吉克城。”

    总务长忍不住说:“尼可小姐她是……”

    “元帅的孙女就可以无视制度?给我联络阿里奇总将。”

    “王储殿下,塞提元帅去世了,您这样做……”

    “我这样做会被人说欺负将领遗孤?”

    总务长还是擦汗了。

    “你现在联络总将,还是我自己来?”

    总务长急忙说:“我、我!”不敢再耽搁,他当着奥卡斯的面拨通军部总将秘书官的联络号,对方接通后一听王储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