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算,他给少年掖了掖被角,放柔了语气,“你既然不想说就不说了,爸爸不逼你,还发着烧,一点都没有降,好好躺着休息,爸爸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除了最开始想与少年更亲近让他对自己完全依赖信任一些,他用了爸爸这个称谓,愿意将少年出生后丢去的所有爱都补偿给他。但在此之后,他从不主动提起,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伴侣真养成了儿子。此时,小家伙委委屈屈的样子要温柔地哄,他不得不又软声细语地以最亲近的身份哄起来。
华云踢了踢被子,没有办法将他的老父亲支开,他小声而别扭地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宫沉同意了,去扶少年却被他躲闪地避开,后者神色别扭爬起来的动作有些奇怪,他顿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很,少年被他抱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检查了他全身上下,除了腺体上明显的牙印,没有其他任何外伤,但是恐怕他忘了检查一个地方。
他想起了之前挖出来的那颗圆润温暖的珍珠,宫沉周身被低气压弥漫,对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别扭少年道:“站住,你是不是对爸爸隐瞒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阑珊芷忧小天使对软萌的霸道宠爱,以地,雷抢占前排,谢谢天使的地,雷,天使的爱,么么哒,唔,小妖精们已经看到圣如佛的软萌还俗后的下场了,软萌还是个孩子,请纯洁地……
第176章 婚事
一根刚取出来的白色羽毛摆在绿色的被面上, 羽管是纯洁的银色, 被翠绿的绿映衬着煞是好看。
华云只看了那根羽毛一眼, 便眼观鼻鼻观心捏着被角不语。
宫沉瞅了一眼看上去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少年,他亲手将那根羽毛从那温热的地方取出来,他按了按额角, 这个小家伙总是有本事让他生气的不行又发不出火来, 他的宝贝太遭人喜欢惦记, 一个人不注意出去一回都能给他带回来这样的“惊喜”。
宫沉指尖捏着纯白的羽毛,等着少年的解释。
“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是上次在蜜月岛那个虫族王室,他说他叫修!”华云捏着被角, 低着头小声地道, 声音既冷淡又沮丧。
卧室门被敲响。
宫沉给少年掖了掖被角,让其躺下, 将他盖的严严实实的,才道:“进来。”
“去把神圣祭司带过来。”宫沉对门口的老管家吩咐道,他宽大的背影将少年整个人挡住。
老管家没有任何犹豫,他领命而去。
华云却伸出手拽住了宫沉的衣袖,“我不要他给我治病,我没有病。”
宫沉冷沉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他轻笑一声, “傻孩子,你不是病了,你只是要长大了。”他在少年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华云有些反感地蹙了蹙眉, 他感觉到了一份诡异的不正常,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有些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在黑暗中如地狱恶魔一般的嗓音似乎在他脑海中回荡,“宝贝,我只是送你一个成年之前的礼物。”
身体本就因为高烧的缘故难受极了,与此同时,华云感觉到一股由心底而生的疲惫,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无力,他闭上了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淡淡道:“我头晕,睡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他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宫沉放轻了脚步,示意门边的老管家去外面说,然而少年却猛然睁开了眼,以固执而冷淡的沙哑嗓音道:“在这里说。”
“说吧。”宫沉复又坐回床边。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没有丝毫隐瞒地道:“神圣祭司大人正在为帝国祈福,没有时间前来见您,家主,他说您已经没救了。”
宫沉暴怒地站起身,摆在卧室角落以及床头的青花瓷瓶猛然同时碎裂,从窗外爬进来的花藤瞬间凋谢枯萎,他冷笑一声,“好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那么高贵圣洁,再去一趟,就说我要跟他谈云云的婚事,给他说是我的意思。”
宫沉捂着胸口用力的咳了起来,站着的身形有些不稳。
华云还没从老管家那句话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便被男人下一句话给惊的有些懵。
华云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已经扣住了自己的辣鸡系统,虽然上次答应过老父亲不再离家出走,但是逼他嫁人婚事什么的绝对要离家出走,他看了一眼咳的难受极了的男人,眼底浮现隐隐的担忧,再联想到老管家方才那句话,顿时眉头都皱起来了。
随之,他狠心地压下担忧的想法,恨恨地想老父亲逼他嫁人的话,他先一棒子将因情绪激动旧疾复发看起来没有丝毫防备的老父亲打晕,开着自己的婴儿车离家出走。
“我不嫁。”华云抿了抿唇,冷声道。
“咳咳。”宫沉缓过来一些,目光有些奇异,有被少年语出惊人的话给惊的怔愣住,他咳的平缓了些许,用手帕优雅地抹去唇角的血迹,喘着气道:“好,不嫁。”
宫沉失笑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嫁给别人,刚才那是气话,只是想确定一些东西。”他的小omega不留给自己难道还会留给别人吗?
华云打消了将老父亲打晕趁机离家出走的危险念头。
“你的病?”华云还是将自己月不去想越担忧的话别扭地问了出来。
“神圣祭司吓唬你的,傻云云,我没事,不过是些老毛病,云云多给我交点水就好了。”宫沉极为轻松地道。
华云看着他不正经的老父亲,反手就是一个奶瓶,拔开奶嘴就给老父亲从头顶浇了一身,男人容颜俊美,乳白色的液体从苍白细腻的肌肤上滑落,显的极为性感诱人,让人很有食欲,给人视觉以极大的冲击,华云瞳孔微缩,他掩饰住自己想去舔一口的不自在,面无表情地问道:“够吗?”
宫沉舔了舔唇瓣上的奶液,唇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家伙被他宠的气性都大了,娇气多了,只是撩了几句小奶猫的爪子就不安分了。
“不够,我想要云云身上的,先欠着。”宫沉凑过去,与少年鼻尖相抵,以暧昧的声音意味深长地道。
男人起身进了卫生间去洗身上小家伙故意给他农上的一身奶渍,华云脸上有些烫,应该是本来就很烫,被人咬了脖子后总是会高烧不退成为废人好几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的躁动情绪。
这一回老管家回来的很快,敲门声响起后,老管家提醒道:“家主,神圣祭司大人来了。”
“让他滚出去!”华云平白地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老管家传来的那句无药可救的话,更深层次的或许是对羽毛翅膀的迁怒。
然而他话音刚落下,卧室门便被推开了,穿着白袍的神圣祭司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