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在门前踌躇很久,最后还是因为担心敲了门。
柳疏桐还以为是苏醉回来了,正纳闷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一开门,才发现来人是夏星辰。
柳疏桐:“?”
夏星辰装作一脸无所谓道:“敲错门了,不好意思。”说完扭头就去敲对面的门。
柳疏桐:“……”
见夏星辰真作势要去敲门,柳疏桐拉住他:“……你回来,敲什么敲家里又没人!”
才反应过来的夏星辰:“……”
柳疏桐心里想着,苏醉果然预料得没错,夏星辰真来确认她的安全了。
“行了,别看了,我安全得很。”柳疏桐忍着笑道。
夏星辰一听立马不干了:“谁管你安不安全了?我敲错门不行吗?”过了一会儿又偏过头小小声道:“对不起啊。”
意识到夏星辰是在为之前差点把她推到墙上的事而道歉,柳疏桐抿抿唇“嗯”了声,又说:“……我们两个非要在外面这么杵着吗?”
“你进去吧,我走了。”
柳疏桐暗暗叹口气,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他,干脆顺着他的意思:“行吧,我不管你了,你走吧,我进去了。”
夏星辰看着她就要关门,意识到不对劲:“不是,对门不就是我们家吗?你在别人家做什么啊?”
“苏醉……啊,就是这家主人,他同意的啊。”柳疏桐无辜道。
“……不是这个问题吧。我是说你明明有家为什么还非要待在他家?”
柳疏桐试探道:“可能……是因为我想继续在这里蹭饭?”
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夏星辰移开目光,妥协道:“算了……对了,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我是不是要有姐夫了?”
柳疏桐想了想答:“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吧?”
“就是可能的意思,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我心里有数,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柳疏桐十分自信。
夏星辰:“……”
夏星辰不想理她了,准备离开,离开前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就那种……学长学妹?”然后他幻想了下柳疏桐追着苏醉叫“学长”的样子,打了个寒战。
柳疏桐哼笑了声:“网恋。”
“什么?”夏星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柳疏桐重复道:“网恋。”
隔了好一会儿夏星辰才楞楞答道:“可以啊,够潮啊。可我看准姐夫不太像是那种……搞网恋的人啊。”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星辰又顿了下,小心翼翼问道:“真的吗?”
“假的。”
夏星辰:“……”
“他还不知道我在和他网恋,或者说,他不知道我知道。”
夏星辰一脸“你在说什么东西”的茫然。
不过柳疏桐也没准备跟他解释更多,只说道:“总之你别管了,一切真的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没事了吧?没事就走吧。”
夏星辰转身欲走,又回过头郁闷道:“不对啊,你不是要跟我谈心吗?为什么还赶我走?”
“你会跟我谈吗?”
“不会。”
柳疏桐瞪他:“那你还浪费我什么时间?”想了想又道:“等你哪天愿意跟我谈了再跟我说声,我不会逼你的,不会……像她那样。”
听完柳疏桐的话,夏星辰默了默,点头,跟柳疏桐挥了挥手便走了。
走之前还补充了一句:“祝你网恋成功!”
“……借你吉言。”柳疏桐想着,那是当然的。
☆、bsp;23
发现苏醉就是醉棠梨,其实也有一阵了。柳疏桐送走夏星辰关上门后,心里这么想着。
事实上,一开始她就对苏醉和醉棠梨的声音相似有疑惑。但一是觉得没这么巧,二是苏醉在网上更加寡言,一出现就是唱歌发歌,即使是说了话,和现实中的他的声音也有所区别。
——以苏醉那么严谨的性格来说,在网上稍稍变点声以防熟人认出自己,也不奇怪。
让柳疏桐真真正正起了疑心的是,前段时间她在电话里采访了苏醉,不久前又接到了来自醉棠梨的电话询问她要不要去pia戏,两者声音相似到近乎可以重合。
也或许是因为现在苏醉对柳疏桐是不设防的状态了,在以“醉棠梨”的身份与她通话时,已经不像第一次和她通话时那样还会稍微变点声,而是完完全全展露了他的本音。
后来柳疏桐又得知了醉棠梨和suki是亲姐弟关系,柳疏桐和suki认识这么久,好歹还是知道她的真名的,suki叫苏酒,和醉棠梨声线一模一样的叫苏醉,将二者联系起来简直再合理不过了。
所以柳疏桐在和suki面基时,也小小试探了下,知道了醉棠梨同样在a大念大学,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
不过柳疏桐并不急着和苏醉挑明,她在确认他就是醉棠梨以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估摸着苏醉应该在她之前更早确认了她的身份,毕竟柳疏桐线上线下都是用的本音,同样也对苏醉不设防。
既然苏醉都没有挑明的意思,那她也可以继续装作没掉马,陪着他演。
说不定会很有趣啊。柳疏桐轻笑了一声,停止思考,等着苏醉回家。
——
本来和苏醉都说好了,一有空就可以去找他蹭饭,可接下来的几周柳疏桐实在抽不出空,必须安心准备接下来的期末考,也就没能回家。
一临近期末,图书馆就人满为患,早上六点就有好些人在外头等着占位子了。
柳疏桐及其室友坚持了几天,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约好了就在寝室复习,“自觉营造出良好的复习环境”——柳疏桐如是说。
“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小白这些天老往外头跑?”姜岚突然出声道。
柳疏桐忙点头:“是啊,之前我还问过她,她说是辅导员找她有事。”
毫不夸张地说,每到期末,林白白大概就是她们寝室内部最勤奋的那个人,“临时抱佛脚”最厉害的也就是她了。
所以这几天林白白复习不了多一会儿,总是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柳疏桐早觉得奇怪了,想着这根本不是她的一贯作风啊。某次逮到机会询问她,林白白说是辅导员找她有事,柳疏桐也就半信半疑地应下了。
白晓雅嗤笑一声道:“她这么说你就信啦?”
“……不信。可她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好逼着她说吧。”大抵是受母亲影响太深,柳疏桐实在不太喜欢逼人。
“说不定是偷偷谈恋爱了,一时害羞不敢跟我们说呢。”白晓雅边修指甲边道。
还是不对劲。如果真是因为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