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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家的张继就是身子弱吧,可也一直都好好的,可他才进门多久?就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来。要我说啊……”

    “行了。”张老汉忽然开口,沉声打断了大儿媳妇的话,“老大家的,听你娘的,今儿你也忙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张刘氏讶异回头,“爹?”

    结果张老汉只是沉着张脸坐在椅子里沉默不语,她又看向婆婆,“娘?”

    张罗氏微微点头,“回去吧,再说等送郎中回镇时也顺便带些米衣裳去给老大,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张刘氏张张嘴,最后还是应一声离开了。

    过了一会,张老汉再次开口,不过却是对小儿子说的,“小二你也先回去吧,虽然地里还有雇来的人在,可也不好没个人在,而且还有那些割好的都还没运回来,你今天多看着点。”

    张瑞祥想了想也答应了,“那爹,家里就拜托你和娘看着了,若是有什么就叫人来找我。”

    “爹知道,快去吧。”

    “诶!”

    张瑞祥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往房间里探头望了一眼,最后抹了把脸就又匆匆赶回地里去了。

    他爹也说得没错,他同样很担心侄子的病情,可是如今郎中也还没诊出个一二来,地里也确实不能缺人,这要万一没赶在下雨前收回来,那今年侄子买药的银子又怎么办?

    单靠大姐姐夫之前留下的那间铺子?

    想到他那个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大哥,张瑞祥忍不住就皱了下眉。

    就大哥那样估计也真的不会做生意,也难怪一年比一年拿回来的银子少了,如今家里看来就靠这些地里的收成了。

    在临走前张瑞祥又特意跑回家里找到媳妇叮嘱了几句,这才赶回地里。

    这边少了儿子儿媳,屋子里就安静许多,除了小孙子偶尔的抽噎声外。

    半晌,张罗氏才抱着小宝也坐下,忽然说道:“老头子,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这喜没冲成?”

    张老汉看着杂着白发的老妻,忽然也叹了口气回答:“这事不怪你,也不怪小二家的,你们都是为了继儿好,若是姑娘姑爷在天知晓也一定不会责怪你们的。”

    说着突然就扇了一下自己一嘴巴。

    “老头子?”张罗氏一声惊呼,张小宝也吓得都忘记了打嗝。

    张老汉却没看他们,就似喃喃自语一般:“都怪我没用,没能顾好这个家。

    言哥儿是个好的孩子,其实还是咱们拖累了人家呐。我本来还想着看继儿渐渐起色了,就一点点把他爹娘留给他的交给他,谁知道……”

    听到这张罗氏顾不上再担忧,惊讶地睁大眼看着老伴,之前就因为老夫老妻这么久她多少能察觉一些,没想到他真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孙子,见他一脸懵懂便不再顾虑,只是依然压低了嗓音,“你真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事可不好办,老大小二家的可都。”

    “我都明白,这事不是一下就成的,所以我才想着慢慢说,你看之前我提的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张罗氏动动唇,那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吧。

    结果张老汉又抹了把脸,一点没在意因为没来得及洗手而抹了一脸灰,又低声道:“只是没想到继儿的病又犯了,只希望……”

    听着老伴带哽咽且因此没能说下的话,张罗氏担忧焦急的心又转回到了孙子上来。

    “不成,我得进去瞧瞧,怎么这么久还没个消息的。”

    结果她刚站起来,房门的门帘也恰好掀起,郎中和方言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顿时顾不上其他,急忙凑上前去紧张地连声问了几句“怎么样?我孙子没事了吧?”的话。

    张老汉也同样挤过来,眼巴巴地望着郎中着急等他说话。

    郎中这两年也经常被请来给张继看诊,因此对张家人也是熟悉了,所以一点都没有为此觉得被怠慢,反而为两位老人感到些许同情。

    中年郎中抚摸了一下胡须,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很成功的安抚了两位老人焦虑的情绪。

    “两位请放心,老夫已看过了,张公子身子并无大碍。”

    闻言,两老高高吊起的心才算是稍稍落回了心窝,片刻却又有些迟疑,“可是,我家继儿为何好好的会突然发作?我们可是一直都按照先生您的吩咐熬汤煎药,虽然平时继儿也病弱,可是最近已经都已经稳定许多了。”

    闻言,郎中抚着胡须的动作也都停顿了一下,眼里同样闪过疑惑,他沉吟了片刻才回道:“这事老夫也有些纳闷。按说都是开些温补温和的药,张公子不该出现这么激烈反应才对。”

    看着三人埋头思索,方言悄悄往后挪了挪,然后才小声开口:“爷爷奶奶,郎中爷爷我去给你们倒水。”说完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

    虽说郎中已经来了,之前他临走前也告诉小锦他们帮喂水给张继喝,可是两人毕竟年纪小,当时张继又几近昏迷,估计没喂下多少水,而那只胖虫又一直在他耳边念叨只要多喂水就可以了,只是之前他不好离开那人身边,这会才得机会离开去拿水。

    其实也是他目前不好和张家人待一起的时机。

    不管之前他们待他如何,这会张继忽然发生意外,以他的身份都不适宜待在现场。他本来就是因为要给张继冲喜才被接纳的,若是才进门没多久,人就忽然没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之后他会过的是什么日子。

    更别说一直就隐隐不喜他到来的大房,而以他这些日子的观察,张家如今的财政大权就隐隐掌握在大房那。

    他确实有存了不和张继过一辈子的心思,可是也不希望过早的人就没了,那对于小锦来说是很不利的。

    方言到小厨房一看,早上他烧好的开水估计因为两个小孩没把握好,大半给洒了,因此罐子里根本就没剩多少了,现烧又太慢,就想着去两老那边倒些过来先用上。

    结果抱着罐子还没走到张家,就在半道上遇上了张家大孙子张齐。对于张齐,方言也还有印象的,毕竟当初这人可是代替张继去迎的亲,而且当时眼里就藏不住的对他们兄弟俩的厌恶。

    一如现在一样。

    方言本不想和这人多接触,还以为对方往这边走是去看张家两老或张继的,就往边上让了让,想让人先走。

    谁知对方却站在中间不动了。

    方言等了一会见他仍不动,也不想多待,于是就继续走过去,结果那人却故意跟作对,居然也往他这边挪把路给堵了。

    方言:“……”默默换个方向,对方同样跟着。

    方言停下,抬眼冷冷看过去。

    “怎么?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张齐挑起一边唇角笑。

    梳洗干净,又特意身着一身书生装扮,张家人本来就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