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的身子给自己剪脚指甲,在宽大衬衫的遮掩下锁骨跟脖子上的痕迹半遮半露,竟说不出的妩媚。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九猛地扔掉指甲刀,跟电话那头的杨小天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喂?怎么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为了不让他担心,徐九先前跟他说他正借着任总的光在国外度假。
这时候徐九已经手快地按掉了电话。
他这边动静闹得挺大,在旁边处理文件的任武扬不由得看向他。
不是徐九非要在任总面前开免提打电话,当着当事人的面聊被他宠爱的日常也很尴尬的好嘛!而是只要他跟外界联系就必须让任武扬知道他跟谁讲话,都说了什么。
甚至他在网上发表的照片也要任总亲自看过,说能发了才可以。
像徐九那些穿着泳裤光着膀子的自拍照就想都别想了,直接被任武扬传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删除了原照片。
这心尖宠做的有时候也挺他妈累。
“怎么了?”任武扬问。
任总智商很高,能一心二用,工作的时候也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会儿看徐九脸上充满笑意,显然是被他跟杨小天的对话逗到。
徐九在任武扬面前早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他跑到镜子前照了照:“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行为举止变得特别gay?”
“你本来不就是个gay吗?”
“……就是……越来越gay里gay气的?”
任武扬把眉毛挑的高高的,认真打量着这个穿着自己衬衫的青年,最后说:“没有。”
任武扬是实话实说。
无论是吃饭穿衣还是举止谈吐,徐九的气质都跟圈里那些名媛们差远了。
尤其是住一起熟了以后,当他意识到他对任总的审美有些脑补过度——任武扬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喜欢掐着嗓子和兰花指说话做事的人,反而更喜欢他放松狂野的样子以后,徐九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谁说万里挑一就一定喜欢有气质的?徐九承认自己先前的思想太过片面。
但没想到放飞了以后他还是成了圈里出了名的名媛。
当然这跟他身后老变态的关系是分不开的。
——第一次偷听他跟杨小天讲电话的时候杨小天提到了这茬儿,任总当时就表示可以满足他的这个愿望。
所以成天又是送名牌衣服、包,又是送手表的,还专门找人给他拍照,让他拿到网上晒,就差请专门的公关团队包装他出道了。
“过来。”而此刻任武扬的视野完全被他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占据。
徐九吞了下口水,看了看任武扬面前堆积的文件:“任总,这不好吧,您还得工作呢。”
“叫老公。”徐九不过去,任武扬只能站起来亲自过去。
“……”
跟在任总身边天天小捕猎,隔几天还要来场大的围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徐九觉得自己确实是上瘾了。
话说回来他变得gay里gay气,不会跟那啥那多了有关系吧?!
次日,任武扬一大早出门上班去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中午的徐九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真的变成gay了的可能性。
昨晚他特意测试过,他看任武扬的身体竟然会起反应!
要是为了做任务而把自己变弯了……那他就算治好了不举也照样没法娶媳妇儿向他老娘交代了。
【emmm……】他这边念头一起,那边888就发出了沉吟的声音。
眼瞅着叭叭叭又要冒头给他做心理辅导,徐九瞬间切换思维表明态度:“弯了也比不举强!至少前面只是他老娘接受不了,后面则涉及到男性尊严问题了!”不举的问题他还一直都没敢告诉他老娘。
“所以任务还得继续!”
【哼。】888略微有些不爽。
但它不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会不爽,只能撂下狠话:【算你小子通透。】
但任务虽然说还得继续,徐九觉得自己总这么金丝雀似的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最近任武扬的警惕性又降低了不少,徐九也比往常更加自由。
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晚完事儿以后他试着跟任总说:“我总这么在家里待着人不都待废了吗?你说我晚上回西餐厅工作怎么样?”
这会儿徐九正一丝不挂地趴在同样打扮的任武扬身上,对方的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缓缓划过,引得徐九一阵战栗。
任武扬说:“不行。”
徐九:“……”
拒绝的这么干脆,任总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黑暗里,任武扬的声音虽然含着笑意,但却充满嘲讽。
徐九:“???”
这踏马……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么!
一天天什么都不干,自愿留这儿伺候你,像条宠物狗似的,还经常遭受这种对待,脾气再好的人也要闹了!
徐九真的闹了。
他从任武扬身上爬起来,在黑暗里随便摸了件衣服套上就跑出了门。
……当然只是房门。
外面儿有好几个任武扬的保镖在,他除了会飞以外是跑不掉的。
“你要去哪?”后面传来任武扬略微有些急切的声音。
徐九干脆大步流星地跑到二楼的露天阳台,把腿往铁栏杆上一跨,对身后追来的任武扬说:“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活着也没有意义,干脆死了算了!”
任武扬连件衣服都没穿,明亮的走廊里他古铜色的肌肤和形状美好的肌肉明晃晃地有些刺眼。
徐九尽量别过头去不看他,只是吼道:“任总你天天这样儿不累吗!你不累我都累了!”
“我……”任武扬刚毅的脸上充满了紧张和受伤,眼球充血了一般,闪烁着暴虐的光芒。
他现在心里想着的都是袁米米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也要离开他……
心上一痛,到底是所有人都要离开他……
徐九也懒得采用什么柔情战术抚平他的心灵了,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天天蜜里调油地表忠心说好话,然而屁用都没有,任武扬还是不放心他。
为了来一剂猛药,他继续声嘶力竭道:“我天天怕你不放心,天天怕你怀疑,就怕你会因为我而觉得不开心!你还想让我怎么做?我知道我不工作不联系朋友你才会安心,但那样空白一片的我,你真的会喜欢吗?!”
“……”任武扬沉默了半晌。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非常疯狂地想要折断这人的翅膀,切断他的一切人脉往来,那样他就可以只依赖他,永远陪在他身边。
但理智告诉他,那样自私的作为只会将这个人推向远方。
这是个很有上进心的青年,从不想依靠别人而活,这点任武扬是知道的。
而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