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给她看,全是价值不菲的好物,“这方砚?这支玉簪?这个木雕?这个泥塑?这幅刺绣?这串蜜蜡?这张剪纸?”
谢韫舜冷静的道:“为何给我?”
“这些年游走四方时,看到它们时就觉得好看,就想到了娘娘,就买了下来,就一直没机会献给娘娘。”颜留笑着,笑容纯净,说得轻描淡写,从箱子底拿出一个钱袋,问道:“银子要吗?”
谢韫舜默不做声的看着他,眼神冷静。
颜留倾身向她,在她身边轻语:“想做你的狗,谁欺负你就咬谁,你让咬谁就咬谁。”
第69章 宜退
狗?
谢韫舜惊讶的注视着少年,他的眼神真挚,真挚而忠诚。
谢远川也惊住,毫无疑问,颜留是个出色的有用之人,头脑灵活,恰好他又喜欢谢韫舜,这些年为她做了不少幼稚的傻事。想必颜留是看出了她的无助落寞,决心在她身边保护她。
谢韫舜目光一闪,斟了一碗酒递给他,和气的微笑道:“我不需要狗。”
颜留接过酒,一饮而尽,真挚问道:“你需要什么?”
“需要你今后莫再有类似的念头。”谢韫舜美眸轻扬,有点羡慕的道:“你能自在的游走四方,很难得。”
颜留耸耸肩,笑吟吟的道:“难得又怎样,不稀罕,宁可被束缚在你身边的方寸之地。”
谢韫舜冷静的道:“再不打消此类念头,你今后莫再出现我面前。”
见状,谢远川用柳枝戳了戳颜留,正色道:“别闹了。”
颜留心底一沉,多希望她是自私自利的恶毒之人,能无情无义的利用别人。然而,她知善知恶,清醒的与人相辅相成,就像她对待颜氤,有操守。随即,他掩住苦涩,笑嘻嘻的道:“需不需要给你讲讲各处有趣的风土人情?”
“当然需要。”谢韫舜漫不经心的吃着烤肉,喝烈酒,听颜留讲有趣的见闻,心里渐渐有了决定。
大大小小的趣闻,经过颜留绘声绘色的一讲,树林中的氛围轻松悠哉,三人不时笑声阵阵,回到四年前在此地初识时的岁月。
看到谢韫舜的笑容,颜留讲的更起劲,真假乱编一通,足够奇特好玩,只为博她开心。
到了午后,三人喝了四坛酒,吃了一只烤肥羊腿。
谢韫舜不胜酒力,不知不觉醉醺醺了,恰好木桃赶着马车来接她。她晕乎乎的乘着马车回到皇宫。傍晚,刚到祥凤宫里,就被揽进宽厚的怀抱。
“皇后?”贺云开呼吸着她浓浓的酒气,对上她迷离的眼神,他目光温煦。
“喝了一坛酒。”谢韫舜笑着,语声慵懒,昏昏欲睡,“醉了。”
怀里她的身子发软,她的笑意也软,又软又媚,贺云开的呼吸一滞,身心情不自禁的躁动。轻松的抱起她,大步迈进寝宫,抱放在床上,为她褪去外衣,让她睡的舒适。
她身着薄棉里衣,服帖的里衣轻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他的视线滑过她脖颈处雪嫩的肌肤,抚着她柔美红润的脸庞,落在她柔软湿润带笑的唇瓣。
床边的炭缸炭火正旺,他浑身热的急切。
他要吻她。
下一刻,他的唇覆上了她微张的唇,细致吮吻。他的舌缓慢而强悍的推挤进她嘴里,像以往那样舔舐她的舌底,重重含吸她敏感的舌。
她的喉咙里荡出轻软的呻吟,娇美的身子迎贴向他,诱人的颤动。
贺云开不可思议的发现她在回应,她软成水,水居高向低处流动那样的回应,顺应本心。
他停下,认真看她,她放松的闭着眼帘,不见平日里的冷静理智,像是沉醉于明媚春光里的花,娇媚轻柔,在春风里摇曳生姿,荡漾在春波里,好美,摄人魂魄,令人发狂的想要浇灌,使之艳丽的肆意绽放。
她醉的深沉。
“韫舜?”他唤她。
得到的是她的轻喘。
他要浇灌。
下一刻,他就进入了她,去浇灌。
难以想象的美妙,她不仅回应,还在迎合,得不到痛快的满足时甚至攀缠着他索要,娇软恣意,像是山林里野蛮生长的藤蔓。
滴酒不沾的他,体会到了香醇美酒的醉人心智。她飘然恍惚的彻底化身为花,完全打开自己,汲取着春风雨露,纵情热烈的盛开,在他强悍勇猛力量的促进中,极尽震撼的盛放在他的天下。
他们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满足。
夜幕降临,尽兴之后,她像植物冬眠那样安详的睡去。
翌日清晨,谢韫舜醒来后,意识在渐渐清醒,清晰的感觉到浑身酸疼,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怎样的疯狂。
她起身沐浴,身子酸疼的打颤,简单的用膳之后,便继续躺回床上休养。
午后,贺云开信步入寝宫,得知谢韫舜仍在睡觉。他在床边仔细观察之下,她睡的香沉,发现她的身子无恙,应只是困倦。他便离开出宫,按约定去见颜留。
茶楼厢房中,颜留没有给他好脸色,摆着冷脸,道:“你在伤害她?”
贺云开不与他对视,平静目光落在茶几,认真的道:“不能被她依赖,我很抱歉。”
“你在伤害她。”颜留语声艰涩,昨日树林中,她的悲哀显而易见,那是受到伤害后才有的单薄无依,
贺云开提醒道:“你应该对她收心了,她毕竟是我的妻。”
“她嫁给你之前,你就知道我对她死心塌地。”颜留冷道:“你越这样对她,我越放心不下的收不了心。”
“我和你之间的交情,比她和贺元惟的交情深厚。”贺云开平和的道:“看在你的情面上,我绝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可以放心。”
“你对她的所作所为看我的情面了?”颜留质疑道:“你看不到她脸上的不开心吗?她不幸福,云开兄,她不幸福。”
贺云开沉默片刻,坦言道:“我不想和你因为她起争执、伤和气,你冷静冷静。”
颜留沉重的道:“我越冷静越觉得你伤害了她。”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是你的错觉。”
颜留冷静的瞪视他。
贺云开面带笑意,道:“我对待她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