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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的花边艳事凭空而出,眉头紧在一起,问身后的人:“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啊,”云馥跟上,和他并排走,“你带我玩两天吧,然后我就去其他地方旅游。”

    “嗯,”严驭说,“一个人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注意安全。”

    “谢谢严总关心。”云馥甜甜一笑。

    2017年9月16日

    吃过早饭,纪隶主动请缨洗碗,严驭从后边搂住他的细腰,兴致缺缺地说:“我有个朋友来找我了,要我陪她逛两天。”

    “嗯?”纪隶扭过头,“去啊,挺好的。”

    组织着适当的语言,放低到合适的音量,严驭像唠家常般说出:“她叫云馥,是我在y国的时候我妈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没处多少时间……”

    严驭没有遗漏的把一点一滴说给纪隶听,纪隶没有打岔,含笑听完。

    “你就不能吃点醋?”严驭松开他。

    纪隶已经洗完碗,擦干净手,搂着严驭的脖子狠狠亲上一口:“不吃醋,我挺开心的。不用拘泥于我,我说过你可以随时找其他对象,最好是个像云馥一样的女孩。”

    严驭舔舔嘴角,无语道:“你是对自己多没自信才老想让我出轨。”

    “不是啊,”纪隶转过身收拾剩下的,“你离开我就最好不过了。”

    “不离开你。”严驭语气变得强硬,“你不准再说这种话。”

    纪隶叹了口气:“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这些天的纪隶真不是他认识的纪隶,行为举止话语是他又不是他,像变了个人。不想再聊一些会起争执的话题,严驭出了门去找在咖啡厅等待的云馥。

    刚到咖啡厅就下起了大雨,云馥在看时尚杂志,严驭点了杯黑咖啡,问:“想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就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聊会天,比如说这里。”云馥说。

    “嗯,先看雨什么时候停下吧。”

    店里的人陆续变多,大多数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哄进来躲雨的小情侣,严驭不经意抬眸,看到了前边桌的熟人。

    许久不见的高丰和金梁,两个大男人愁苦的面对面喝咖啡。

    高丰很巧的和他对视一眼,吆喝道:“严总!”

    这声响引的其他客人很不满地瞪他,高丰和金梁噔噔走过来,严驭换了个座,和云馥并排,把对面的位置留给他们。

    “你们好,我是严驭的朋友,云馥。”云馥在他们想入非非前自我介绍解决尴尬。

    高丰:“你好!”

    金梁:“你好,大美女哇!真漂亮。”

    严驭抿了口咖啡:“你们两怎么出来了?”

    “别提了,”高丰怒气腾腾地说,“金梁这个孙子,非要我陪他去买讨女生欢心的礼物,这不下大雨了?”

    “你不是自愿的吗?”金梁不乐意了,“不是要给向玲菲一个惊喜?”

    “老夫老妻有什么惊喜?”高丰不承认。

    云馥适时调解:“看咋们严总,和男朋友都快三年了,不一样甜甜蜜蜜?”

    严驭轻笑,很是满意这句话。

    高丰和金梁面面相觑,你瞪我一眼我瞅你一眼,最终达成某种默契。

    高丰试探地说:“驭哥,你知道不。”

    “我知道什么?”严驭反问。

    “那啥……”高丰看了眼云馥,不知该不该开口。

    云馥知道这不是该听的,低下头看杂志,严驭示意没关系,让高丰接着说。

    “卢思月和我老婆闲聊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女生嘛,藏不住事……”高丰表情变得凝重,“你还是好好问问纪隶,他的胃部,有个恶性肿瘤……通俗点,就是胃癌。”

    四人同时安静下来,严驭嘴角还保持着浅笑,歪了歪头:“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云馥无意听清楚了,翻杂志的指尖抖动。

    “不一定……我找纪隶聊过,他说没什么事,”高丰被他这反应吓到,“原来你一点都不知道啊?看来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也分早期中期晚期……”

    严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捕捉了几个词:恶性,肿瘤,胃癌。

    不知怎么跑进雨里,不知怎么跑回家,意识迷离的在家门口站了很久,不敢打开这扇门,颤颤巍巍像个老人般掏出钥匙。

    纪隶的办公书房的灯亮着,到处的灯都亮着,人不见了,又是一种熟悉的慌乱感侵占他。

    这房子太大了!看不到纪隶!缩小!缩小!一间回到家就可以看到他抱住他的小房间就好!

    纪隶在浴室里,有水龙头的声音,严驭悬着的心放下来,与他隔了一扇门,不敢敲响。

    与流水声夹杂的是令人绝望的呕吐声。

    严驭红了眼圈,终是轻轻敲响门,故作无事道:“我回来了,淋了点雨,你干嘛呢?把浴室给我洗个澡。”

    水流声声音瞬的变得更大,像是花洒打开了,纪隶大声道:“啊?等一会儿,我在洗澡,马上就好。”

    严驭不管不顾的打开门,红着眼眶瞪大眼睛,看才把上衣脱下来的纪隶站在还来不及变成热水的花洒下。

    纪隶喉结滚动,强撑着笑,把上衣丢开:“驭哥,你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果然,在白炽灯下,原来肌肉匀称的完美躯体,竟瘦的根根肋骨突出分明,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为什么,不一早问个清楚。严驭呼吸都快停止了……

    两步跨过去,揽过纪隶拥在怀里。

    “驭哥,我没事。”纪隶疲惫不堪的把全身重量放在他身上,“你怎么知道的?”

    “高丰……”

    热水顺着头顶往下浇,严驭还是感受不到热度,幸好,怀中的人还在。

    “呼~”纪隶抱住他,出了口重气,“我不想告诉你的,不是什么大事,装的我好辛苦哪,怪不得演员工资那么高。”

    严驭第一次在纪隶面前哭了,隐忍又无助,同时预感未来还会有很多次。

    “真的?胃癌……”严驭一字一顿。

    “嗯……”纪隶说,“体检报告,我找卢思月换过的,对不起驭哥,我又不坦诚了。”

    严驭面对他:“你这些天,总不在……”

    “去医院了嘛,”纪隶耸耸肩,把花洒关掉,“不过还没开始化疗,我怕掉头发。”

    毛巾搭在了两人头上,纪隶的手隔着毛巾在严驭的头上搓来搓去。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严驭泪腺好似被大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