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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 低下头不敢多说。肃王殿下即位还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心里肯定不会痛快, 他还是别触了霉头。

    "陛下?呵呵,好一个陛下。现在估计除了你们,没人再把我放在眼里了。" 沈承德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哼, 想让我乖乖退位?没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小心地问。仙长都不站在他们这边, 要怎么办才好。

    "他们不是想迎回原太子么?那我们就去会会太子殿下。"沈承德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让一个死人继位!"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小将倒吸一口凉气, 还是低下头应到:“是!”

    趁着夜色正浓,沈承德一行人从皇宫的暗道里逃离了皇宫,成功避过了随后赶来的江家人。

    "可恶,被他跑了!"一个身着江家服饰的男子气汹汹地掰断手边的树枝, "给我追!"家主还想着靠这个肃王讨那位大人的欢心,这要是办砸了, 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领头的男子吩咐手下。他记得,那个二皇子似乎就关在此处。若是把人带回去, 怎么也算得上一些功劳吧

    人们分成几队将这个宫殿排查了一遍,最后终于在假山里找见了一处暗道。

    沿着昏暗的阶梯蜿蜒而下,忽然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人们看见了被穿了肩胛骨,身上布满鞭痕的沈逸兴。

    听到声音,沈逸兴眯着眼笑着看过去:"怎么,又找不见我皇兄了"结果没想到来的并不是他的好叔叔,而是几个没见过的人。

    "你就是二殿下"

    一句话,让沈逸兴睁开了眼睛。"你们是何人"接着来者手中的火把,他勉强能看清问话那人身上的衣服。在看到一个变体的江字后,他忽然笑了。"看来,我皇兄已经安全了。"

    沈承德出了皇城就直奔军营,他知道,有些人此时已经不可信了。

    "召集风澜军,狂澜军和平澜军。既然仙家不容我等,那就随我打出一个天下来!"

    现在西澜九军,他也只能保证这三军依然受他调度。其他的,恐怕此时已经变成了陷阱,就等着他这只猎物自投罗网。"杀!"

    "杀!"

    喊是这么喊,可是将士们的心里还有点打鼓。那可是仙长,他们真的可能赢万一被主帅当成弃子,那可真是什么都没了。

    肃王的军心在此时,已然不稳。

    陆迁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的江岸,沉默不语。

    其实西澜的肃王做法并没有错,甚至这样的人在乱世更能成就一番功业。但是,他们到底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更何况,还有西狼几万将士的血仇未报。

    "老大,快到岸了。"赵全立在一侧,手已经稳稳地搭在武器上。一会儿碰见的,可能是一场硬仗。

    "斥候,去前面查看情况。"

    陆迁其实已经能看见岸上丛林里铁器反射出的冷光。

    "遵命!"

    乌鹫展翅,只用几息便已直上九天层云。借着云雾的遮掩,罗勇所带领的斥候小队很快把敌情摸了个清楚。

    "报将军,一只万人军队埋伏在前方丛林中,据属下查看,有近千人的弓箭手待命。箭已上弦。"

    "卧槽,那群人是打算把咱们射成筛子啊!"赵全听了也觉得肉疼。

    陆迁略一沉吟,"调集载有妖兽的船排到最前。罗勇,让乌鹫它们在船后准备。"

    赵全挑眉,怎么总觉得,老大又要淌坏水了

    陆迁的船队还没行到那些弓箭手的射程内,陆迁首先下令:"放。"

    一声令下,各色光球从最前面的船上直直向着岸上飞去,砸出了不少大坑的同时,也把埋伏的人清理了干净。

    "御风。"

    早就等候的斥候小队得到命令,拍拍身下的伙伴,振翅间飓风骤起,一霎那江上用起狂澜。风助水势,顿时这只船队像是离弦的飞箭,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岸边冲去。

    正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炸得灰头土脸的西澜军队还没调整好队伍,就又被逼到眼前的舰船吓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哗——!"一阵水浪涌来,把呆愣在岸边的敌军浇了个透心凉。等想起来跑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周围全是手拿利刃身披坚铠的士兵。为了活命,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投降。

    而顽抗者的血液,则染红了这里的江岸……

    "我们赢了!啊!赢了!"

    "西狼的兄弟们,你们可以瞑目了!"

    在澜蜀江的河岸上,三百苍炎游骑唱起了那首祭奠亡者的战歌。袁大将军,西狼战死的兄弟们,一路走好。

    *

    "报!陛下!埋伏的一万军队被全灭了!"

    "什么!"沈承德这次真正地感觉到身上软了下来。偷袭,可以说是胜算最大的办法。但是结果是什么一万人全灭!

    怎么办他还要坚持么

    "陛下……我们,要投降吗"前来通报的将军问出了西澜叛军最想知道的问题。

    后面有仙家子弟领兵追踪,前面有苍炎的军队挡住去路。实在是一个死局。

    沈承德的身影彻底地隐在了黑暗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想去投降就去吧。我不拦。"

    "陛……陛下……"那个人看着沈承德萧索的身影,也觉得有点鼻酸。可是他和那些兄弟们不能白白去送死啊。这样的实力对比,让他们根本看不见希望。"望陛下恕罪!"

    等一天后,沈承德才从帐内缓缓走了出来。此时的营地只剩下空荡。

    默默地站在营地中,沈承德闭上眼睛。他在等即将到来的客人。

    "唏哩——!"战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马蹄疾走的声响迅速接近。

    "哐!"营外的围挡被踩在脚下,数万人将这个营地包围。几天前还跪在殿下向他俯首的武将此时骑在高头大马上,"叛王沈承德,你可知罪!"

    "呵呵……哈哈哈哈!"沈承德突然大笑出声,"看啊,这就是成王败寇。"

    笑声暂歇,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搭于颈间,"也罢,这场游戏……是我输了。"血液瞬间飞溅出来,也喷在那个武将的脸上。

    "……"一阵沉默在人群中蔓延。

    最后还是那个武将一抹脸上的血渍挥在地上,"把叛王的尸体带回去。"

    西澜的朝堂里,如今可是一片欢声笑语。武将缩在一边,看着那群文臣们谈笑风生,心里除了憋屈,还有慌乱。

    之前肃王登基的时候,他们可算是受到了一番重视。可如今肃王成了叛王,他们一下子就成了昔日叛王的拥垒。若是新王登基,他们估计也没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