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敲敲桌子抗议。厚此薄彼不要这么明显啊仙长大人。 “我也很渴的。”
陆迁打开房门,“你可以喝完再来。”
袁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陆迁你可以的。正要甩门而去,突然想起来:唉,不对,他明明是来说正事的!
“好你个陆迁差点被你绕进去。先说我这西狼怎么办。”
孟长亭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 懒懒地给了一个答案:“欢迎袁将军踏上我这艘贼船。”本来还想着怎么弄死他那两个好哥哥, 没想到只是这一趟就死光了,倒是方便了他。
“你这是趁人之危……”袁杰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其实还是很爱国的,至于忠君, 这个有待考证。
孟长亭也不着急,现在袁杰的处境要比他危险得多。“袁大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若不与我合作,仙长和皇子惨死的锅, 你是背定了。那位一定会找一个人来转移仙家的怒火。袁大将军不觉得,自己很合适么。”
袁杰无语凝噎。虽然事实如此, 但怎么就觉得憋屈呢。
犹豫间看到了站在一旁当背景的陆迁,袁杰立马就想开了。“行, 到时候兽潮结束,西狼跟你去一趟流炎又如何。反正军权我也是打算交给陆迁的。”就凭陆迁那马首是瞻的样子,把西狼交给他和交给戾王有什么区别?
“痛快。”孟长亭把身前的杯子推到袁杰身前,“说了这么久,袁大将军想必是口渴了。来润润喉?”接下这杯茶,可就不能再反悔。
袁杰吹胡子瞪眼地把茶杯捞了过来,“我可是有要求的。”这般白白交出军权,想也不可能。
孟长亭点头。“自然,大将军说来听听。”
“哼。”袁杰把一半火焰兵符拿了出来,“一,不许拿西狼将士的性命当儿戏。”
孟长亭的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二,事情要是成了,我和老郁头归隐山林,没事别烦我们。”
“这你就多虑了。我有陆迁。”烦你们干什么?
孟长亭一脸坦然的疑惑,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咳、咳、咳。”袁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如此高端秀恩爱他还真是第一次领教。“
我懒得理你们。三、给钱。”
咦?这么接地气的要求真的出乎孟长亭预料。“我还以为您老会说一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道理。”
袁杰翻个白眼:“我和老郁头不要生活的么?我就一俗人,没那么伟大。这一生能有个陪伴到老的人,就是我袁杰的辛事。”
孟长亭站起身对着袁杰施了一礼:“这些要求长亭都无异议。但凡我活着一天,承诺就一直有效。”
“如此的话……”袁杰撩开衣袍半跪于地,“西狼大将军袁杰,参见主上。”
陆迁避开袁杰这一礼,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的阿柳,终于握住了军权。
除了防守两侧城门的人,三家子弟都聚在了一起。
一个宁家弟子拍案而起,眼里的嫉愤破坏了他还算俊俏的面容。“我们两家都有损失,怎么就胡家没事!我看这就是胡家的阴谋!”
白家人被说得也有些动摇。让皇子来边境的确是胡家和宁家的打算,难道真的有诈?
人们都看向胡家一行,眼里的狐疑快要溢出来。
代表胡家态度的不是带队的供奉,而是供奉身边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诸位少安毋躁。你们都看见了那些人的死状,分明是邪修所为。我倒觉得,宁家的人需要解释一下,你们的老祖为何会修邪功?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宁家都是邪修么~”
“胡老二你别乱说!”张着胡子的一个宁家人站了起来,指着胡轻羽骂道:“我们老祖岂是你一个小崽子能编排的。”这要真坐实了老祖是邪修的事实,他们宁家就完了。
“啊嘞~真不好意思。我这小崽子的修为比你高呢。”胡轻羽放出自己炼气九层的修为,看着刚才还叫嚣的人缩头缩脑的样子,眼里划过快意。
宁家欠他的,他定要一一讨回来。
“怎么可能!你不是……”中年人满脸不信,想说什么却又强忍住。
“我不是丹田被毁,经脉有损不能再修仙了。你是想说这个?”胡轻羽嘴角一挑,“真是不好意思,我好了。”若不是那个人,他这个昔日的胡家天才就彻底沦为废物了!
白家忍不住,怒道:“到底是谁害死我家明旭长老,难道还没个结论么!”
“这还要什么结论。”那个白长了一副好相貌的青年撇嘴,“那个胡家的小白脸不是最有唔!”不等他把话说完,嘴已经被人捂住了。
好我的乖乖,这话可是能乱说的!你不想活,我们还不想死啊。
胡家供奉哂笑一声,就这些货色,不愧是宁家的“好手”,想来宁百川那个老东西,当初也没打算带他们回去。转头示意穿着红衣的少年把东西拿出来。
“我们自然有证据。二皇子身上正好带了影璧石,到底发生了什么,诸位一看便知。”注入灵气,二皇子的近一个月的影像都在里面。
白家众人面面相觑。这影璧石怎么会在宇君的身上?
一个时辰过后,宁家老祖做了什么所有人都一目了然。看那身后的黑气和残忍的手法,必是邪修无疑。
“这、这……”宁家人再无话可说。大皇子竟然是老祖杀的!他们心中难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有些聪明的,忽然怀疑起自己到底是如何当选这能参加兽潮的‘族中精英弟子’的。是不是,他们还逃过一劫?
“事实如此,我在此提议,将宁家嫡系从苍炎除名!”胡家供奉捻着胡子,说出了这个决定。
白家看宁家的眼神真的恨不得生啖其肉:“我们白家没有异议。”没了孟宇君,他们白家再无问鼎皇位的可能。就算要再扶植一个,时间也不够。可恶。
宁家彻底噤了声。以后会怎么样,他们顿时觉得前路坎坷。
“你怎么笃定宁家讨不了好?”陆迁借用客栈的厨房,做了顿还算丰盛的午饭。
孟长亭狡黠一笑,咽了嘴里的菜得意道:“你曾经给我一块能收录人影的石头。我让小银放到孟宇君的贴身香囊里了。”那个东西是贤妃亲自做的,孟宇君从不离身。
这样他就能知道孟宇君又有什么谋划。没想到这次却正好派上用场。
陆迁默了。他当初给阿柳这个东西,只是打算收录阿柳的影像,想念了可以看看。谁知阿柳倒是物尽其用。
“咚——!”
一声浑厚的钟响回荡在风原城中。
孟长亭立时放下碗筷,“出事了。”
刚要出门却被陆迁按回椅子上。
“只是兽潮来了。你去吃饭,等我回来。”陆迁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