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心里说不出的压抑,以至于双手掐着腌菜的力度,都无形的大了很多。
“姑奶奶,你不是说,这腌菜不能把水挤的太干么?”
就在这时候,米粒儿站在苗秀兰的身边问道。
苗秀兰这才缓过神儿,然后脸上带着窘迫的神情,然后又笑了笑,“哦,姑奶奶在想事情,所以,所以就忘了手里的力道,你若是以后腌咸菜弄到这个程序的时候,千万不要用的力气太大。”
“恩,我记住了。”米粒儿很开心的说道。
纵使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点不开心的事,但是时间并不会因为谁开心就过的快,也不会因为谁不开心就过的慢,所以,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今天的苗秀兰虽然没有了昨天的惴惴不安,却多了一份的躁乱,所以,做起事情来,也总是有些慌手忙脚的,不过,陶然却不一样,即便陶然的心里知道苗秀兰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屡屡出现问题,但是陶然并没有把原因说出来,更没有找个什么理由来委婉的劝说苗秀兰。
在陶然认为,这不单单是她和苗秀兰之间的一场抗衡战争,而是她这个做干娘的,一定要保护女儿的必行之路。
因为有米粒儿和小七的缘故,即便苗秀兰没有往常做事那么理所,多亏了陶然的眼疾手快,所以午饭做的还算是很顺利。
大家吃完饭之后,跟往日一样的休息。
这几天虽然天气依旧的燥热,可是,这燥热恐怕也是盛夏的强弩之末了,毕竟,明天就立秋了,立秋之后,虽然有秋老虎的存在,却总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午后,大家还没开始做工呢,米粒儿刚刚睡醒了午觉,便去门口随便的溜达一下,却见到苗根喜脚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米粒儿想上前打招呼,可是转念一想,她还是转身跑回了院子,然后去北上房找了姥姥和娘。
洛梦正在睡觉,陶然正在做小孩子的衣裳。
“姥姥,我见我大伯来了,这么热的天,大伯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看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了。”米粒儿低声的说道。
虽说是低声,可是米粒儿说完这句话,洛梦便睁开了眼睛。
陶然听到洛梦靠着的炕桌有些响动,便扭脸看过去,见洛梦行醒了。
“你怎么醒了?”陶然很关心的问道。
“娘,是我吵到你了么?”米粒儿有点愧疚的说道。
“恩睡醒了,没事,不是你吵得,是娘睡不着了。”洛梦有些困倦的说道。
“米粒儿,你刚才说你大伯来了?”陶然这才扭过脸,看向米粒儿,认真询问。
“恩,是啊,我去门口见了大伯正朝着这边——”
米粒儿的话还没说完,大家便不约而同的扭了脖子看向了窗台。
小六子站在窗外,已然是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并且说道,“陶奶奶,是苗家大伯来了,额,师娘醒了?”
小六子原本是给陶然报信的,可是没想到说完话的他,才看到了角落里的洛梦,也正好看着窗外。
“哦哦,我这就来。”陶然说完,放下了手里的针线。
洛梦朝着小李子笑了笑说道,“恩,我睡醒了,不是你吵醒的。”
小六子听完,嘿嘿一笑,就说道,“那我去给师父准备工具去了。”
小六子说完,就从窗前跑开了。
米粒儿朝着窗户扁了扁嘴巴,“卖乖一样,一个男人,竟然那么喜欢注意零碎的事情,像个女人。”
洛梦见米粒儿小声嘟囔,便说道,“他做这些事,是为了他的长辈和尊敬的人,没有什么不好。米粒儿,女孩子家,还是不要随便的背后议论人才好。”
米粒儿听到娘的教诲,也只能嗯了嗯。
陶然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就站在门口的梧桐树下,虽然说,她知道是什么人来,但是苗根喜毕竟是苗秀兰的侄儿,她算是个外人。
所以,陶然就坐在梧桐树下乘凉。
苗根喜走到了大门口,面色带着些许的愁闷,朝着院子里张望了一下,苗根喜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陶然是长辈,所以,苗根喜便朝着陶然喊道,“婶子,在家呢?”
果然,在听到了院子的声音之后,北上房东三间里的苗秀兰就透过窗子朝着外面看了看,而和工友们在一起休息的叶春暮,也匆匆从下房屋里出来了。
“根喜,你这会儿怎么来了?这日头还这么毒辣,走在路上恐怕是要中暑的。”苗秀兰一边说一边让叶春暮去拿个西瓜,给苗根喜解渴。
“姑母,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些急事,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大静这孩子,名实在是苦。”说到这里,苗根喜不禁的连连叹气摇头。
叶春暮拿了板凳,抱着西瓜走了过来,听到苗根喜说这些话,便疑惑的问道,“那孩子不是嫁到了朱家,日子过得不是还挺好?”
确实,前些日子叶春暮去下水村找秋实的时候,遇到过苗根喜,也曾经聊起了大静的事,当时的苗根喜还是很欢喜的,并且格外的感激洛梦促成了这件亲事。
“唉,一言难尽啊,现在大静挺着个大肚子,这都五个半多月了,可是,可是她男人不知道怎么就死了,这不是?今天一大早就捎口信回去了。”苗根喜叹气说道。
第854章帮忙出谋划策
听到苗根喜的这番话,苗秀兰和叶春暮不禁的目瞪口呆,而正拎着茶壶过来的陶然,也是吃了一惊。
“是因为什么没的?那朱强不是身强体健的么?怎么就突然没了?”苗秀兰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句。
苗根喜则唉的叹气一声,说道,“谁知道呢?这不是捎了口信儿,我就还以为这是谁在开了过头的玩笑呢,可是,我到现在也不相信,当时我也问捎口信儿的人,那是朱强的堂弟,可是人家除了把事说完,一句话不多说,扭头就走了。”
听到这里,苗秀兰也觉得很是奇怪了。
叶春暮不禁的皱了皱眉头,“大哥,那现在你这是过去看看,还是怎么个打算?”
“照常理说,我是老岳丈,我也不必过去看的,可是我担心大静啊,你也知道,彩云生产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可是彩云听了这件事,她就担心的不得了,毕竟,大静的那件事,彩云的心里总觉得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