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你没准是你爹娘捡回家的啊。从麦田里啊,或者雀画河边啊,或者山林边上啊,哈哈。”
洛梦说完,便哈哈的笑起来。
秋实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狼狈了,毕竟,嫂子说的这件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想过的。
而坐在桌旁一直都很担心的陶然,听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秋实皱了皱眉头,他以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今日被嫂子这么打趣一番,他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踏实了,这样想来,他确实跟家里的兄弟姐妹不同,并且和叶家的堂兄弟也很不同,难道,他真的是爹娘捡回家的么?
洛梦看着秋实脸上的复杂表情,忍不住的继续逗着秋实玩。
“秋实兄弟,你若不是叶子的堂兄弟,我可真的不敢把米粒儿嫁给你了。”洛梦说完,便盯着看秋实的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秋实不假思索,马上抬头追问。
洛梦却佯装叹气一声,说道,“倘若你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公子,被遗落在田间地头,被你爹娘捡了来,养到这么大了,但是你亲爹娘又来寻你了,你若是离去了,那我的米粒儿岂不是要跟你一起走?那样的话,米粒儿可是离着娘太远了点,受气的媳妇儿没有娘家人撑腰,那是说不出的悲惨。”
秋实听闻嫂子的这番说辞,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嫂子,这怎么可能?”
“这也就罢了,倘若米粒儿没有被欺负,你却因为突然富庶起来,一连娶个三五房媳妇儿,那不是委屈了我家米粒儿?”洛梦说完,脸上格外的严肃,并且用余光不停的打量秋实的表情。
坐在一旁的陶然忍不住的掩着嘴巴笑。
小六子和小七却听的入了迷,好像师娘说的也格外有道理。
秋实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那表情看着都是要哭了,“嫂子,你肯定开我玩笑啊,我怎么可能——”
洛梦再次的一本正经,“难道你否认你和家里兄弟姐妹的不同?咱们叶家人,大多忠厚老实不善言语,偏你就例外呢?”
秋实无言以对,心里却有些别扭了,毕竟,嫂子说的这一条,当真是无可辩驳的。
“七梦啊,你就别逗他了,这些日子秋实东奔西跑的为了春暮的事,还要在外面做零工,很辛苦的,快别打趣他了。”陶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第673章家里的棘手事
听到陶然的这句话,秋实的目光刷的一下亮起来,然后就看向了洛梦。
洛梦见秋实盯着她,她便笑着说道,“嫂子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们家米粒儿,我可是当亲生的养,别说她是在婆家受气,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否则——”
“嫂子,您这话说哪里去了,我喜欢她还来不及了,要不是她现在还小,我一早就去找你和春暮哥提亲了”秋实急忙说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洛梦思忖片刻,“这件事呢,你春暮哥是不会参与的,米粒儿的事,也跟他没什么关系,米粒儿是我的女儿,米粒儿自己愿意,我这个做娘的给把关,如果人品好,又知道上进的男人,我自然是支持米粒儿嫁过去的。”
秋实听完洛梦的这番话,嘿嘿的笑了笑,继续吃饭。
陶然见大家不说话了,便插嘴说道,“你们赶紧的吃,吃完了还要煎药呢,七梦待会儿给春暮喂点稀粥。”
洛梦应了声,饭桌上便又恢复了吃饭的碗筷声。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又格外的明朗,只是窗外的冷风有些恼人。
洛梦坐在小木凳上,给小炭炉用力的扇蒲扇,给叶春暮煎药,她时不时的抬头透过窗子看看那月亮,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封家书,已经被洛梦写好,平平整整的放好在了木桌上,就等着明天一早的时候,被秋实送到驿站去了。
陶然在屋里坐着,正在缝补一些白天从人家里收来的衣服。
他们住在京城里,虽然有家里的贴补,但是家里又不是金山银山,所以,陶然便张罗大家平时去揽一些零碎活计,能赚点钱也算是给家里省点心。
陶然看着洛梦煎药时候时不时的抬头看月亮,她知道洛梦想家了,她何尝不想呢,其实,现在的她,更喜欢之前在望月坡的那段日子。
但是,她看着七梦嫁了个好男人,她便随着干女儿,也住到了落日镇上,人生之中,哪里有那么多的完全心满意足?凑合过着也就凑合过了。
“七梦啊,眼下都要到了小雪的节气了,按照若虚和尚说的日子,咱们今年恐怕是要在京城过年了。”陶然一边说,一边将线条拉的很远,她的眼睛不太好使了,总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将手里的衣裳放的远一点,针线拉的远一点。
“恩,肯定是回不去的了。”洛梦应了声,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别的话。
洛梦瞧着那月亮,心里在思念家里的时候,她还琢磨着,叶春暮所受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陶然见洛梦没有继续聊天,便知道洛梦在思考什么事情,她便不吭声了,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那边煎药的洛梦。
洛梦盯着小炭炉的通风口,现如今叶子的伤势有了恢复的希望,那么叶子醒过来之后,肯定就能说出一些有关他被打的事情吧,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要拼了全力的找出那个恶毒的人。
窗外的风很肆虐,京城的夜,比落日镇总是要凉很多。
眼下的时节,落日镇也冷了,京城里的月圆之夜,在落日镇却是阴沉的。
洛长河和洛仲带着三条狗在家家吉利百货店检查了一遍门窗之后,便回到了后院里。
刚开始过来的时候,一切事情不熟悉,大家便都认真仔细的学着,也是积极的,可是做的时日长了,竟然也觉得有些疲倦不堪了。
“爹,你说七梦和妹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洛仲裹了裹身上的袄子。
洛长河没吭声。
“爹,我现在真的不是乌鸦嘴,我就觉得,妹夫昏迷了这么久了,看了那么多的医馆郎中,还能好的了么?”洛仲说话的时候,将狗脖子上的绳子解开了。
这院里的三条狗,除了天狼之外,另外的两条狗都是白天栓起来,晚上撒开的。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