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谁,洛仲还不知道,毕竟他不知道东西屋子里到底都有谁在。
当洛仲走到了西屋门口,再次的掀开帘子之后,见老爹正坐在炕沿儿上抽旱烟,他张了张嘴,正要询问老爹刚才在干什么,然而他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来讨打么?老爹若是想让人呢知道他在干什么,至于刚才还惊慌间的撞倒了木凳。
“爹,我——我就是来看看。”洛仲实在是不知道说句什么内容比较好。
“看什么看?没事滚。”洛长河很不悦的说道。
洛仲自讨没趣,灰溜溜的从东屋转身出去了。
原本在西屋,关着门的话,是不会听得清楚东屋的说话声的,但是由于洛长河吼了两句,所以,西屋的陶然和洛梦听的很清楚。
“你爹这是发疯呢?”陶然的脸色有些复杂表情,看着洛梦问了一声。
洛梦双手一摊,满脸无辜,“不知道啊,我没招惹他,反正刚才我跟他见面了,都没说什么。”
“那你跟他说要回去的事了么?”陶然问道。
洛梦便有些不解了,她刚才跟老爹在堂屋说话,难道干娘没听到。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洛梦的脑子里晃了一下罢了。
“二哥?”洛梦没有回答干娘的问题,反问是朝着堂屋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的洛仲,则很快的推门进来了。
洛梦比划了一个手势,洛仲便将房门关上了。
“二哥,爹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谁招惹他了?”洛梦一脸疑惑的问道。
洛仲更是满脸的懵圈,“不知道啊,我原本是进来找你说话的,但是还没进门就听到堂屋哐啷一声,然后进门之后发现东屋的帘子还在抖动,我就觉得是爹在堂屋了,所以就想过去打声招呼,可是你也听到了,刚才我被骂出来了。”
洛梦忍不住的嗤嗤一笑。
“算了,反正咱们也要离开这里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不过啊,你大哥二哥怕是要被收拾了,哈哈。”陶然笑着说道。
洛仲苦瓜脸的扁了扁嘴巴,“唉,大娘,你和七梦在家里待着这几天,我们真是享福了,你们多住上几天多好啊,你们回去了也没什么事啊。”
“你可是说错了,我们事多着呢,不说别的,你爹给七梦的那个什么任务,七梦不是要去完成么?不然啊,以后你爹连门都不让七梦进了。”陶然说这番话的时候,自然是酸溜溜的口吻。
洛仲听闻有些尴尬了,“大娘这话让您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话了,不过大娘,过段时间你们不忙了,你们再来住一段时间吧,到了夏季的时候,这边河里的鱼——”
“还鱼呢?泥鳅都没有了,那雀画河的水,什么时候能流过来,还不一定呢。”洛梦笑着说道。
洛仲听闻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说道,“你这妹子,就会堵你哥的嘴,对了,我去送你们吧。”
“不用不用,原本也没什么东西,再者说了,来的时候是因为七梦崴了脚,所以咱们走的慢了,但是这回去的时候,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者说了,我们不着急,我们慢慢走。”陶然不等洛梦开口,就拒绝了洛仲的主动帮助。
“那好吧。”洛仲还是有些不舍,“七梦,你二嫂让我跟你说,她舍不得你走,所以——算了不说这么矫情的话了,反正你们明天——”
“不,明天了,待会儿就走,正好了,这会儿大家都吃完了饭休息呢,我们就趁着大家都休息,不跟大家道别了,不然的话,还要弄的哭啼啼的,不好。”陶然再次的主动出击。
洛仲对于洛梦,那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说,但是对于陶大娘这个长辈,既然长辈这么说了,洛仲也只好是应声,没有什么别的商量余地。
“待会儿?这么快?”洛仲很显然的被惊讶到了。
“恩,这不是收拾好了么?我们马上就走了,你也不用去跟你大哥大嫂说了,也不用跟柳枝说,他们上午忙活了许久,也都累了。孩子们闹腾的厉害,刚刚睡着了,也就别吵醒了孩子们了。”陶然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已然将包袱挂在了肩头。
洛梦也将收拾好的包袱挎在肩上,然后伸手朝着米粒儿和金粒儿说道,“走了,去吧,那边屋子里跟姥爷辞别,记住,不许闹出太大的动静,弟弟们都睡午觉了。”
金粒儿听完,便牵着妹妹的手,朝着东屋去了。
陶然洛梦和洛仲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东屋里。
那屋里一阵的和蔼声和稚嫩声,洛长河带着孩子从东屋出来了。
洛长河的脸色依旧平静如初,“路上慢点走。”
“恩。”洛梦应了声之后,便伸手牵着金粒儿和米粒儿出了北上房,又出了大门口,进了巷子里。
陶然虽然知道背后的那个老汉的目光和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她也没有转身去看,而是将步子迈的更加的快了。
这一行四人,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福上村,直奔落日镇去了。
“七梦啊,现在的这个情况,你想好了怎么去弄那个什么证据了么?你爹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是太难了。”陶然略带担心的说道。
洛梦却显得格外轻松,心情十分的舒畅,她迎着和煦柔风,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甜笑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陶然原本以为洛梦也会精神不好,对于这件事很反感,可是没想到洛梦的心情如此的舒畅,突然间,陶然意识到了原因的所在,“七梦,是春暮给你写的信?”
第446章郎有情妾有意
洛梦听闻干娘那带着好奇的声音,又扭脸看向干娘那坏笑而八卦的慈爱的脸,洛梦便傲娇的挑了一下眉头,说道,“保密。”
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洛梦,试图听到点什么新故事的陶然,看到那梦那娇俏刁蛮的模样,又瞧着洛梦那狡黠的明眸和甜美的笑意,她老人家扁了扁嘴巴,做出一副好无奈的表情,“唉,关心一下吧,还被拒绝了,真是伤心了。”
洛梦听闻,不由的笑起来,她真是没想到,这“近朱者赤”的俗话,在她身上再次的上演了,干娘以往的时候,绝对属于那种嘴巴很严,一脸都是谨小慎微表情的人,可是最近这段日子,洛梦发现,干娘有了干娘这个年纪的妇人所没有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