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要和他相处好些才是。
事实上只要傅明礼一死, 她没了后顾之忧, 便会对徐延更好。
人家递了个热脸, 徐延也不屑给个冷屁股,只用同样温和的语气道:“这些日子用了不少补品, 后宫又有两位母后操持, 气色自然好了些。”
“本宫没怎么管过后宫的事,这功劳可算不到本宫头上,”一提到后宫,皇后就控制不住怒火,忍了忍后笑着转移话题, “不过本宫也并非什么事都不操心, 今日来便是想问问皇儿, 近日可是有了什么喜欢的人?”
“母后为何如此问?”徐延挑眉。
皇后轻笑一声,嗔怪的看着他:“怎么,连母后都想骗?母后听说你近日可一直带着个小太监, 不管用膳还是办公都和他形影不离,奇怪的是,这小太监似乎谁都不认识,宫里的几个老人都觉得眼生,似乎从未见过,你说说,你是不是将哪家的姑娘藏在身边了、不好意思跟母后说?”
徐延讪笑一声,刚要否定她的说法,可想到了什么,还是顺着她的话道:“既然母后都知道了,那皇儿也就不瞒着了,只是不知母后是听谁说的啊?”
“套母后的话不是,”皇后轻笑,漫不经心的在屋里走动,边打量每一个人边道,“你且知道有人这么跟母后说就是了,这些奴才也是好心,想让母后多关心皇儿的终身大事,你就卖母后一个面子,不要怪罪他们了。”
她似乎笃定这屋里有徐延藏着的女人,每一个太监都看得十分仔细,快临到周书郊时,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默默祈祷千万别认出他来。
皇后虽然看得仔细,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停留过,周书郊只得默默期待她来自己面前了也会这样。
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皇后走到他面前时停了下来,若不是情势逼人,周书郊很想翻个白眼装晕了。
皇后停下盯着周书郊的脸忍不住蹙眉,她笃定这个太监自己见过,可又觉得这张脸不该长在一个太监身上。
那该长在什么人身上呢?
不等她仔细回忆,徐延便咳了一声:“母后盯着这些奴才做什么?”若不是看周书郊快昏过去了,他才不会开口相救。
“母后想知道哪个是你喜欢的姑娘呀。”皇后坦然的回答,说完笑了一声,“这是好事,无论是什么人家出身,本宫也要给你促成这桩婚事才行,你就放心的跟母后说吧。”
最好是身份越低越好,这样一来淑妃就会反对,而她顺着徐延的心意帮他促成,定会让他们母子生出嫌隙,就算淑妃接受了,这事的功劳也归她,再往宫里安排她的人也就方便多了。
皇后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徐延并没有这样一个姑娘可以拉给她,徐延本想用周书郊先凑个数,结果在目光看向他后,就收到一个激烈的摇头。
朕就这么差?徐延不悦的看他一眼,随后对皇后道:“母后不必看了,她今日不在,等以后再来宫里时,皇儿再带去给您看。”
他的话皇后并不相信,只是自己也没找到那个女人,正忍不住脸上流露出不高兴时,突然发现自己从进门开始,徐延站在那里就没有动过。
“你身后这个是谁?”皇后好奇的走了过去。
一直装死的夏幼幼心都提了上去,屏住呼吸将头低得更深了些。
徐延忙去拦皇后,可惜还没拦住,她便绕过他走到了夏幼幼面前。
“抬起头来。”皇后淡淡的命令。
夏幼幼舔了舔嘴唇,低着头不肯动。
“没听到本宫的话?”皇后蹙眉,看来这小太监就是那个女子了,可怎么这般木讷,连太后的话都敢不照做。
徐延咳了一声:“母后,她胆子小,还是等再过几日再见吧。”
“母后就是好奇了,今日不让我看了,本宫可就不走了。”皇后玩笑道,然而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并非玩笑。她本来只是想示好,所以才特意赶来看看这女子长什么模样的,可现在看来,这女子定然有什么猫腻。
她还非看不可了。
徐延的脸色当即有些不悦,御书房的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夏幼幼深吸一口气,两只眼睛变成斗鸡眼,刻意用下牙包住上牙抬起头来:“参见太后娘娘。”
周书郊看到她的表情后立刻抿住嘴,以防自己笑出声来,徐延也一脸一言难尽。
倒是皇后淡定得多,看到她的脸后惊讶一瞬,温和道:“起来吧,难怪你不肯抬头,原来是因为……”
夏幼幼瞬间低下头,以防她再看自己。
皇后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你有福气,得了皇儿的垂青,这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等着你了。”
“母后,若是无事,您便先回去歇着吧。”徐延皱眉道,假意她强迫夏幼幼抬头后自己不高兴了。
皇后的目的达到了,立刻好说话的点了点头:“本宫刚好也乏了,那便先回去了,皇儿也要注意身子。”
“是。”徐延退了一步,给皇后让出道来。
皇后昂着头便离开了,她人刚走,周书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幼幼,你可真有本事,敢跟太后做鬼脸。”
夏幼幼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她先前在咱家见过我,我怕她认出来而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这么紧张。”徐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
周书郊点了点头:“那你脑子转得挺快,至少她现在没发现你是谁。”
“……是吗?可我心里怎么总是觉得怪怪的?”夏幼幼蹙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久违的又出现了。
周书郊走到书桌旁坐下,心不在焉的玩珍珠,突然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怪怪的了。”
“为什么?”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义愤填膺的看向徐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奸诈,说好的紫珍珠,怎么最下面一层全是白色的?!”
“……你们爱要不要!”徐延梗着脖子道,他就算是皇上,也是一个穷皇帝好么!先前那些紫珍珠这几天快要被周书郊骗光了,他总要留点家底才行,再说这白珍珠色泽好颗粒又大,哪一点不好了?
被他们一打岔,夏幼幼心里的不安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和周书郊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开始跟徐延讨要珍珠。
时间又过去几日,徐延终于拿到了足够的证据,站在金銮殿上为傅明礼翻案,为了这一日,他和傅明礼共同努力了这么多年,在当日上朝前,他特意去将傅明礼偷梁换柱带了出来,让他等在殿后听着。
傅明礼从宗人府出来时,只觉得天气果然如夏幼幼说的那般热了,热得他手心出汗不说,眼眶也跟着要出汗了。
徐延深吸一口气,绷着脸看着傅明礼:“明礼,今日,我会为你傅家翻案,那些伤过你、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