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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夏幼幼眨了眨眼,矜持的打招呼,“刘大哥。”刚说完就觉得别扭,怎么这么想在后面加上一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果然是受豫剧影响太深。

    刘成看着面前这人的圆圆眼,也不自觉的在脑子里和十年前那只狗子的眼睛重合,随后忍不住抖了一下,将这种古怪的想法挤出去。

    “你怎么了?”夏幼幼面上担忧道,心想这该不是个傻子吧,没事抖什么抖。

    刘成忍不住又看了夏幼幼一眼,问:“你喜欢肉骨头吗?”

    傅明礼从马车上下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停顿一下后不悦的看向刘成,刘成颤了一下,一脸懊恼的低下头。

    夏幼幼看到傅明礼的状态还不错,忍不住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刘成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但为表礼貌还是笑道:“喜欢的。”

    傅明礼走到她身旁,想了一下问:“糖葫芦和肉骨头选一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夏幼幼想也不想道,说完才惊觉太不淑女,抿了一下嘴小声道,“……我开玩笑的,跟这两样比起来,我更喜欢清粥花露。”

    口味清淡才是标准的小仙女,更符合程宴这种大才子的胃口吧。

    傅明礼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沉默半晌后道:“‘汪’一声。”

    “?”

    第5章

    房间里香炉袅袅,夏幼幼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踮脚看着,小心的确认傅明礼的情况。

    当大夫小声请求傅明礼脱外衣时,刘成挡在了她与他之间,面无表情道:“柳小姐,我送您出去。”督主要脱衣裳了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果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知道这个时候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该出去了,只是——“程公子因为我受伤,我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

    “抱歉柳小姐,恐怕这与礼不合。”刘成丝毫不让步。

    夏幼幼抿了一下嘴,为难的看了傅明礼一眼,犹豫道:“那好吧,我先出去。”

    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刚慢吞吞的走了两步,就听到傅明礼清冽的声音:“留下吧。”

    “好!”夏幼幼迅速转身,一路小跑到傅明礼旁边,比刚刚离得还要近。

    傅明礼看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愉悦,很快又敛了起来,对刘成道:“你出去。”

    刘成顿了一下,便行礼出去了。

    “……”这么悲愤是哪般,程宴是个男人,被自己看一眼他还能少二两肉?夏幼幼莫名其妙的看了刘成的背影一眼,低头便看到大夫颤抖的手,“……大夫,您还好吗?”

    她突然出声,大夫准备药包的手又是一抖,药粉随之撒在了傅明礼身上,他脑门上刷的流下了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饶命啊督……老爷,饶命啊!”

    “……”夏幼幼茫然的看向傅明礼,为啥要饶命,他干了啥?

    傅明礼垂眸冷道:“药留下,出去。”

    大夫立刻屁滚尿流的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夏幼幼二人。莫名的尴尬几秒钟后,夏幼幼讪笑:“他们好像都挺怕你的哦。”这也难怪,程家是望族,程宴的身份自然不是非富即贵,只是那些人怕的有些离谱了吧,不过是撒了些药粉,好像程宴会要他们命一样。

    “你呢?”傅明礼开口问。

    夏幼幼咧嘴:“我不怕。”

    傅明礼看她一眼,单手去解自己的衣带,脱下外衣时夏幼幼赶紧上前接住,顺手放在了屏风上,傅明礼上半身衣裳一件一件的除去,等露出胳膊上的伤口时,整个胸膛也露了出来。

    看着他轮廓分明又结实的腹肌,夏幼幼可耻的脸红了,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后又皱起了眉头,伤口比她想象的严重,难怪一直流血。

    脑子里再次浮现他护着自己的情景,夏幼幼愧疚了,当时的自己有机会将偷袭之人踹出去,却因为怕暴露没有行动,他挨的这一刀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失误。

    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自责,傅明礼嘴角轻轻扬起:“不疼的。”

    夏幼幼这才去看傅明礼的脸,这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她在宁朝活这么多年也就遇到这一个了。

    傅明礼见她不说话,难得有耐心道:“若是感到不适,就先去休息。”

    夏幼幼抿嘴:“你伤口怎么办?”

    “我自行包扎。”

    夏幼幼摇摇头:“我来吧。”说完便去拿纱布和药包。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傅明礼眉头微挑:“你会?”

    夏幼幼的手顿了一下,接着不在意道:“嗯,家里教过。”西河提督是武状元出身,平日受伤是常事,她现在作为他的“女儿”,会一点医术也可以吧。

    傅明礼将受伤的胳膊搭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夏幼幼一点一点的擦拭他伤口上的血迹,专注的脸越来越贴近自己,呼吸轻轻的扫在自己胳膊上,像羽毛一样轻盈又撩人。

    他的胳膊很快缠好了纱布,一直蹲着的夏幼幼松了口气,仰脸看着傅明礼道:“好了。”

    傅明礼呼吸一顿,只觉得她这个姿态像极了趴在他腿上撒娇的阿柔,他的眼睛别向一边,垂眸看着桌上剩余的药。

    空气突然的安静下来,夏幼幼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多瞄几眼后才红着脸捂住眼睛:“那个,程公子,你能将衣裳穿上么?”

    说完便支着耳朵,很快傅明礼就离开了桌子,在里间悉悉索索一阵后才出来。她放下手,便看到之前一身玄衣的傅明礼换了身月白的衣裳,站在那里如遗世独立的翩翩仙人。

    她的下巴微微掉了下去,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傅明礼扫了她一眼,淡淡问道:“好看?”

    “……”夏幼幼舔了一下干燥的唇,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花痴强制转移话题,“今天那群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傅明礼坐到她面前,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平静道:“仇人。”

    “……我看出来了。”夏幼幼无语道,见傅明礼不欲多聊,便识相的没再问下去。

    傅明礼看着她,突然想到那些人偷袭时叫嚣的话,他面上古井无波的问:“今日那些人来时叫我什么,你可听到了?”

    夏幼幼想了一下,纠结是该说听到了还是该说没听到,毕竟那话在现代算正常,但是在这个时代……也算挺伤人的。

    傅明礼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听到了,细长的眼睛微微暗了下来:“看来你听到了。”若是听到了,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这个柳茵茵还真是不简单。

    莫非早已经对自己有了戒心,她心知他必然不会放她走,干脆装做不知道他身份的样子,化被动为主动,好趁他们戒备放低的时候离开。

    夏幼幼干笑一声,尴尬的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