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宣纸一般渗了进去,很快里面半透明的蛹便疯了似得在盒子里弹动,将盒壁撞的“咚咚”响。
那蛊为了自保,瞬间变换了黑、红、蓝、绿四种颜色,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虚弱下去。重新变回半透明后,便如冰雪一般消融了。
干脆利落的杀死了噬心蛊,叶潇迫不及待的握住沈清晖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阿尘,我…我有一句话憋了二十多年,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叶潇深吸了口气,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用一种豁出去了的声音说道:“我…一直…我对你……”
沈清晖正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聚精会神的听着,哪知这人突然抓着自己的手往他kua下一摸,随即忐忑不安的问道:“你…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沈清晖:……
沈清晖猝不及防的被耍了一回流氓,脸上表情仍旧淡定无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评价道:“大哥雄风不减当年啊!这尺寸,还是那么傲人!”说完,还不客气的上手抓了抓充,血,挺,立的某处,心里感慨不已:啊…这直截了当毫不掩饰的流氓作派,真是久违了!
无辜被骚扰的受害者淡定若斯,叶潇这个没脸没皮的老流氓反倒被弄的面红耳赤,嗫嚅道:“你…你怎么知道?”
沈清晖仍旧平静的说道:“当年大哥每次与小弟抵足而眠时,这个东西都会戳到小弟身上——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察觉不到?是以对大哥的尺寸了如指掌!”
完全没有察觉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迟钝货叶潇:……
沈清晖继续说道:“大哥三不五时的偷窥我沐浴的事,我也是一清二楚!”
叶潇大惊失色,瞠目结舌:“你…你也都知道!”
沈清晖叹了口气,无语的瞅着他道:“大哥,你每次偷看我沐浴时,我从来都不会往你藏着的方向看,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到底是有多傻?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躲在两片稀疏的树叶后面,就敢光明正大的杵在窗户外偷看,居然以为他发现不了,沈清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种种恶行被拆穿,叶潇一时间窘迫的无法言喻,突然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瞪着沈清晖道:“所以,你明知道我…还故意装作不知道…你,你也是对我有意的?”
沈清晖不接话头,继续控诉道:“还有,我偶尔找不到的亵裤也是你藏起来了吧?还偷偷把你穿过的换给我,看我穿着你的亵裤心里偷着乐吧?……明明尺寸都不一样,我怎么会发现不了?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潇再也听不下去,干脆发挥流氓本色,恶狠狠地扑过去亲住那张又可爱又气人的嘴。沈清晖的嘴唇却不像他说出来的话那么不留情面,温柔的包容了叶潇的入侵。
叶潇见沈清晖如此配合,哪里还客气,立刻得寸进尺的抱着他亲了个够。两人分开时,叶潇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伸进了沈清晖的隐秘部位。见沈清晖戏谑的挑了挑眉,叶潇浑水摸鱼揩油的手立刻一顿,连忙老实的往回撤。
沈清晖暗叹一声,含笑捉住他缩回去的手,主动按在了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随后凑在叶潇耳边轻轻道:“阿潇,只有你,不管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怪你…”
叶潇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仿佛瞬间打了鸡血一般,立刻扑过去在他脸颊脖颈上用力的亲了好几下:“阿尘!我太快活了!阿尘!阿尘……”
沈清晖抬手抚摸着他鬓边丝丝缕缕的白发,心里又绵密的痛起来:“我当年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告诉你我的心意…我一直等着你来跟我挑明,没想到…最终还是没等到…”
叶潇见他又难过了,连忙安慰道:“现在也不晚!能等到你这句话,别说二十年,五十年也值了!”
两人又是一阵互诉衷肠,叶潇不由得起了反应,期期艾艾的征求意见:“可以吗?”沈清晖的回答是干脆的搂住他的脖颈。
云收雨霁后,叶潇大狗似得蹭到沈清晖面前,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眼看又要被推倒,沈清晖连忙一把呼开他的大脑袋,见叶潇不满的哼哼几声,不依不饶的蹭过来,不由无奈道:“我们离开已有一日功夫,再不给人报个平安,叶劲他们该担心了!”
叶潇听了这话立刻道:“这好办!我现在就给他们捎个信!”说着便来到崖边,没一会便抓了一只大雁回来。
叶潇随即放出一只蛊虫,让它钻入大雁体内,然后来到桌案边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封书信,绑在大雁的腿上,放飞了它。随后便回身抱着沈清晖邀功道:“好了,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得到消息,你如今可放心了?”
眼见叶潇又要拖着他做那没羞没臊的事,沈清晖暗叹一声,还是放任了他,只是仍旧抑制不住好奇的问:“你在信上写了什么?”
叶潇心虚的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没啥,总之能让他们知道你没危险——好了不提他们了!我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说着又埋头苦干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事后,叶潇餍足的抱着沈清晖,终于有心思关心别的事:“那个叫叶劲的小子,是你收的徒弟?一看就根骨上佳啊!”自从知道叶劲的身份,叶潇对他的好感瞬间就满格了。
沈清晖点点头,心里十足的骄傲:“这孩子心地善良、孝顺懂事,这些年多亏有他陪在我身边。”
叶潇眼睛一转,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清晖,兴奋道:“他姓叶!”仿佛一只得了主人奖励的大狗,身后的尾巴摇个不停。
沈清晖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不自在的道:“你不要多想,就是巧合而已。”
“哦…”叶潇的耳朵立马耷拉下来,仿佛一只一腔忠心却被主人无情戏耍了的大狗。
沈清晖立刻感觉到了后悔:早知道就告诉他实话了,唉!不过此时话已出口,也不好再改口,便转移话题,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过往。虽然已经从慕容修口中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叶潇还是聚精会神的听他说。
沈清晖一番陈述后,便见叶潇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你骗我!叶劲是孤儿,连名字都是你起的!根本不是巧合!”
沈清晖一愣,见谎话被拆穿,也不掩饰,认真道:“不错,我当时就是想着你,才让他姓了叶……”
当年,万念俱灰的沈清晖从河里捞起被绑在木板上漂下来的叶劲时,简直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这孩子无论是眉眼还是性情,都与叶潇十分相似。
寒冬腊月的天气,三岁的孩子,半边身子都被河水打湿,冻的瑟瑟发抖却能始终保持清醒,见了自己还知道扬着小胳膊求救。沈清晖从此便将他视如己出。
叶潇听了这话,顿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