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挣扎着爬向慕容修,嘴里急切地说道:“你当日明明答应过我…庄主…你不能…”
“我不能如何呢?”慕容修挑起一边的眉毛,脸上带了一丝得意,“当日我答应你的,明明是若你心甘情愿的任我处置,我就不牵连无辜——可是你才到我手上几天,就如此桀骜不驯…”
说着,伸手用力捏住叶劲的下巴,随即又松开,手指轻轻划过叶劲的脸,语带遗憾,“我当日说的话,自然也不算数了!”说完,他转身作势欲走,叶劲赶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此时身体虚弱,抓住衣摆的力气小的可怜,轻轻一挣便能挣脱,慕容修却感觉到了,一转身,果然见叶劲满脸绝望痛苦地跪在床上,眼带祈求。
“还请庄主网开一面,放过叶劲的亲友…叶劲从此绝不敢再忤逆庄主分毫…”他说完,俯下身去,久久没有抬起来。
慕容修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叶劲全身轻微的颤抖着,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原本身体就饱受折磨,又加上几日水米未进,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惊人的毅力支撑着,早已在一个头磕下去以后就立刻昏死过去了。
见慕容修许久没有回应,叶劲深恐他会不耐烦地离去,然后…眼前闪过慈幼院里血流成河的场景。
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哆嗦,叶劲一咬牙,从床上挣扎着滚落下来,他调整好姿势,在慕容修面前艰难地跪下,头用力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求…庄主…放过叶劲的…亲友……叶劲…从此便是庄主的一条狗…庄主要我往东…我就往东…要我往西…我就往西,绝不敢…有丝毫违逆…”
短短几句话,叶劲说的断断续续,之前的一系列动作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精力,此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冷汗涔涔地渗出,叶劲用力咬住舌尖,以维持最后的一点清明。
慕容修低头打量了他一阵,见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才慢悠悠地说:“狗,我慕容修不缺…不过…倒是缺一个暖床的奴隶。”
说着轻轻挑起他汗湿的下巴,“我这个人还是很开明的,从不干逼良为娼的事——你若是不愿,我也绝不勉强!”
叶劲满脸痛苦,想到慈幼院的一群孩子和师父,还是艰难地说:“叶劲愿意!”
“哦?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慕容修放开他的下巴,语气恶劣道。
“是…”叶劲强忍住内心的悲凉,深深地低下头去。
“即是奴隶,叶劲这名字就不能用了——从今以后,你就叫…阿奴吧。”叶劲浑身一震,心中酸楚,就连师父为他取的名字都留不下了吗?“
慕容修却不放过他:“阿奴,主人赐了你名字,你此时该说什么?”
“谢…主人赐名…”叶劲艰难地开口道,感觉心里在滴血。
“现在,主人赐你的食物,你还敢不敢不吃?”慕容修端起放在一边的粥,语带威胁。
“不敢了…”叶劲连忙说道。
“嗯?”慕容修不满地挑起眉毛。
“…阿奴不敢了”叶劲知道慕容修是打定主意要羞辱于他,虽是心中凄凉,此时也只得配合。
“阿奴这就吃!”正要伸手接过,慕容修目视着他的脸,把那碗粥慢慢倾倒在地上。
“过来吃!”叶劲闭了闭眼睛,掩盖住了仿佛要溢出的痛苦,听话地爬了过去:“阿奴…谢主人…赐粥…”
慕容修看着他像狗一样舔舐着地上的食物,心里涌起一丝快意:你不是很能吗?现在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我让你活一天你就得活一天,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没有我发话,你若是敢擅自寻死,”说着,慕容修眸色深沉地盯着他,语带威胁,“你的那些个亲朋故旧,我会一个不剩的,送他们下去陪你!”
“阿奴…记住了…”叶劲强忍着内心的酸楚,温驯地说,他已经预感到了此后的日子定是每天都在地狱中煎熬。
“把地上的食物舔干净,若我回来发现有一滴遗漏…你知道后果!”慕容修威胁完叶劲,便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叶劲不敢怠慢,手嘴并用的把地上的粥都捡起来吃了,剩下的一点汤汁也一丝不漏舔的干干净净。
久未接收到食物的胃骤然被填满,发出了严重的抗议。叶劲只感觉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赶紧用手捂住嘴,不让它原样吐出来。不一会儿,腹中便如刀割一般,叶劲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慕容修回来时,地上果然已经干干净净,叶劲委顿在地,脸色惨白,早已昏死过去。
☆、第十八章
此后,叶劲果然无比听话。给他的食物都吃的一滴不剩,能休息时就抓紧时间睡,慕容修来睡他时更是温驯无比,不管怎么折腾也从无反抗,甚至事后还会主动向主人讨要伤药。
在这个狭小阴暗的地下室里,他努力让自己尽量过得好一点。然而,即使这样,他的身体还是一天天消瘦虚弱下去。
慕容修知道,由于他在床上十分粗暴,且向来需索无度,叶劲的那处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次如厕都能疼的他去了半条命;每到夜里,被粗暴撕开的丹田和手脚被挑断的经脉处痛入骨髓,常常让他整宿整宿地无法入睡。
叶劲变得温顺以后,慕容修却不知为何反而不满足起来。一天,慕容修发泄过一次,看着叶劲一动不动地躺着,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你倒是躺着舒服!给我起来!”
叶劲刚咬牙捱过一次折磨,被慕容修抓起来,立刻不顾身体的疼痛讨好地笑着说:“主人,您有什么吩咐?阿奴一定照办!”
慕容修看着他笑的卑微的脸,突然一笑:“叫几声床来听听!”
叶劲脸色一僵,勉强笑着说:“主人,阿奴不会…”
“不会?”慕容修脸色骤然阴沉,一把掐住叶劲的脖颈,把他压在床上:“身为暖、床的奴隶,连叫、床都不会,只会躺着任、操——本庄主难道睡的是尸体吗!”
“主人…”叶劲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慌乱。
“给我叫!”慕容修以目光逼视着他,叶劲脸色一白,他自从长到二十多岁,初次与人亲近便是和慕容修,哪里知道叫、床要怎么叫,况且如今这种情形,他又如何叫的出口,只好期期艾艾的求饶:“主人…求主人饶了我…”
慕容修却也不逼他了,脸色骤然又回暖了:“你既然不会,我也不逼你,这便教你一回…”说着,从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一丸药,“把这个吃了。”
叶劲再是没见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略一犹豫,慕容修眼光一扫,想到慈幼院的师父和孩子们,叶劲赶忙就着他的手将药丸吃了下去。
“乖!”见叶劲听话吃了药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