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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珺与他边走边说道:“看来,他比哈布日明白,至少没再想过与我们死磕。”

    “哈布日太过自信了。”裴瑾琰摇摇头,想到自己身上的伤。

    也许就武力来说,他与哈布日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他大概没想到的是,吉尔娜会为了大汗的位置,勾结大兴,从背后给他一刀。

    倘若鞑靼王廷能够齐心协力,那么,这场仗恐怕不会太快结束。

    可现在不一样。

    吉尔娜已经做了选择!

    过了正月,鞑靼与大兴都各自准备了起来,大战之前小战不断,双方都在试探着彼此。

    不过比起鞑靼,大兴这边倒是游刃有余。

    营地内,哈布日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己帐篷,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战战兢兢的。

    一言不发地坐在长几后,哈布日的脸上可以说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出声,“大兴还是还是跟我们玩游战吗?”

    “是,他们太卑鄙了,我们的人屡屡掉入他们的陷阱,现在大家都很愤怒呢!”

    “哼,一群只会东躲西藏的懦夫。”

    说着,他捏坏了几上的酒杯,“我已经等不了了,三天后就宣战。”

    “是——”

    鞑靼要宣战的事情陆苒珺很快就知道了,她站在营地外看着草原的方向。

    现在才刚过了正月进入二月里,草原的雪还未见任何消融的痕迹。

    想必一个年过去,又有不少冻死的牛羊吧!

    就这样,鞑靼还想与大兴作对,莫不是真的逼急了?

    “在看什么?”

    裴瑾琰从不远处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陆苒珺吐出一口白气,“在看这雪究竟何时化,这草何时生长。”

    “约摸三四月雪才能化开,五六月才能生长出草。”

    “要这么久么?”她眯起眸子,“若是在京都,三四月已是百花争艳的好时节了。”

    “想回去了?”

    “差不多吧,这场战争牺牲的人太多了,早点结束也好。”

    看着她精致的侧颜,裴瑾琰揽住了她,“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修之……”

    “嗯?”

    “你说我若毁了草原,让它三载生不出草来,会如何?”

    揽住她的人微微惊讶,随即一笑,“原来你是想的这个心思么!”他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法子,不过,这么做未免有些残忍,至少草原上还有其他人是无辜的。”

    “你说的是,的确是太残忍了。”她低下头道。

    “不过,让草原一年半载地生不出草来倒是不错,如此对我们也有利。”他摸着她的脑袋,“能想到这个法子,已经很好了。”

    陆苒珺没有说话,不过她也仔细想了想裴瑾琰说的。

    军医处,陆苒珺找到了正在配置药物的钟大夫。

    见到她刚要行礼,却被拦住,“不必多礼,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且忙你的。”

    钟大夫自然不会矫情,“是……”

    “陌颜姑娘我已经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钟大夫惊喜道:“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她很好,你无需担忧,过几日我的人就会把她带回来,只是……”

    钟大夫见她迟疑的模样,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强笑着摇摇头,“只要她平安就好,其他的……无碍。”

    陆苒珺颔首,“那就好,”说着,她看向她方才摆弄的药材,“这些就是我需要的东西?”

    “是,只要磨成粉顺风挥洒就好了。”

    “把药性减半吧!”

    “什么?”

    陆苒珺垂眸,“让他们一年半载生不出青草便好,总归是要臣服,也不能太过为难他们了。”

    钟大夫闻言,低低应诺,“是……”

    “好好准备吧,你还有时间,现在怕是陌颜姑娘的事儿比较重要。”

    “臣多谢殿下!”

    “不必谢了,说起来,你们将来不把我当成仇人就不错了。”

    钟大夫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她见到了钟陌颜。

    第505章

    将她带回来时,已经五日后了,钟陌颜倒是没什么受伤的地方。

    硬要说的话,还似乎胖了些。

    作为医者,钟大夫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

    她这才明白陆苒珺对她说的那些话。

    “你真是,太糊涂了……”

    “对不住,让您担心了,”钟陌颜眼含哀伤,“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也绝不会后悔。”

    “你这又是何苦呢,他是前朝余孽,不出现也就罢了,再出现就是殿下也不会再保他的,你现在,现在……”

    她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湿了眼眶。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竟然有了他,就要留下他,娘,您帮我求求殿下吧!”

    钟大夫默然,这种事情哪里是她能够求得了的。

    前朝余孽之子,换做是谁也不会留下来吧?

    “娘,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会带着他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陌颜……”钟大夫颤了颤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萧墨已经死了,我只有他了,我只想保住他而已,求娘您能够帮我!”她朝她跪了下去。

    钟大夫抿唇,“起来吧,地上寒,不是你能跪的。”

    钟陌颜泪眼婆娑地抬头,“谢谢您,娘!”

    钟大夫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营帐外,转了几圈的钟大夫终于寻到了机会进去。

    此时,陆苒珺正坐在案头忙着,东篱瞧见她,有些惊讶,“怎的是钟大夫您过来了,下头的人呢?”

    “临时有事儿,我就顺便给带进来了。”

    说着,她将带来的文书递给东篱。

    陆苒珺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搁下了笔。

    “给钟大夫上茶吧!”

    东篱福了福,“是……”

    “你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不只是顺道儿给人带文书这么简单吧?”

    “是……”钟大夫行礼,跪在地上道:“臣过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看在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成全臣的自私。”

    陆苒珺瞌目,“是陌颜姑娘的事吧!”

    “是,还请殿下开恩!”

    “你真的想要她留下那个孩子?要知道,她可是朝廷亲封的县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