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感激不尽!”
说着,他示意了下,立即有人捧出了一个荷包。
里头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织云只是扫了眼,便抬手拒了。
“宫规森严,奴婢不敢坏了规矩,多谢世子爷一番好意了。”她福了福道。
云嘉善脸色一僵,只得挥退了下人。
陆子媚心中着急,更加担心云承志此次进宫了。
太后下旨和皇太女下旨,这可不一样,一个安危是有了保障,另一个却是危险重重。
她看向自己的夫君云嘉善,眼中哀求,这次,后者却没有回应。
“承志已经收拾好了,请姑姑回宫复命吧!”
“夫君……”
云嘉善没有理她,径自道:“承志,到了宫中要听话,有了空子就常去看看太后娘娘,替你母亲尽尽孝,知道吗?”
“承志明白了,父亲!”
小小的人儿脸上丝毫不惧,如此年幼,便已颇有燕北男儿之风。
织云轻瞥了眼,心道:难怪自家殿下对这个孩子如此关注,想来待他长成,必然不凡。
“时辰不早了,若没有旁的事,奴婢就带着小少爷告辞了!”
“承志……”陆子媚舍不得,刚想上前,却被云嘉善拽住,“姑姑请!”
织云行了一礼,带着云承志离去。
待到他们的背影消失,陆子媚狠狠推开了云嘉善。
“为什么,你明知道陆苒珺她心怀不轨,就这么把承志送进去,你还是他的父亲吗?”
云嘉善无奈,“媚儿,难道阻拦就有用吗?陆苒珺她如今已贵为皇太女,皇太女你可懂,站在的储君,未来的帝王!”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她把承志带走啊!宫里那种地方,若是,若是……”
“别担心,太后不会坐视不理的,承志可比旁的孩子聪明,莫要小看他!”
陆子媚听不进去,在她眼里,云承志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宝儿。
就算再聪明,也还是孩子,是孩子,就需要父母。
可到如今,她再担心也没用了,宫里她又不能常住,更不能事事照料到云承志。
“放心吧,没事的,承志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云嘉善揽着她说道。
陆子媚只得点头,“希望如此,只要我们安分守己,她陆苒珺就不敢对我们对手,不然,燕北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愤然地说着,丝毫没有察觉揽着她的人微僵的身体。
安抚好了陆子媚,云嘉善来到书房里,身边只跟着贴身随从。
“看来,陆苒珺这是在给我示威了,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事?”随即他又摇头,“不,不可能,那件事只有我们燕北才懂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知道。”
既然不是知道了那件事,那这举动就是纯粹想要牵制他,牵制燕北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传令下去,加快所有行动,一定要隐秘进行。”
随从应道:“是……”
东宫中,陆苒珺得知云承志已经被带回来的消息,微微一笑。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世子!”她幽幽说道。
织云跪坐一旁,“殿下,燕北军当时留在京都的人不少,燕北王世子的号令,跟随的定然也不少,若是真的逼反了他们,恐怕对京都也不利。”
“难道不逼他们就不会反了吗?”陆苒珺摇摇头,“燕北王早有叛心,尤其是父皇坐上皇位,若是换成大伯,也许他们不会如此,可如今当政的是我父皇。”
“燕北军当时救援来迟,还不及西北大将军,如今功劳也没有,反而因为故意来迟获罪,折损了几万人在京都,燕北王心中又怎会咽的下这口气?”
“殿下的意思是,燕北王要反了?”不止织云,就连东篱与南悠也很是震惊。
燕北王要反,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八九不离十吧,我们不像大房是他们的姻亲,对我们,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会动手。毕竟我只是个女流之辈,即便是皇太女,也威胁不了他们。”
反而她上位,对他们的威胁才会越来越大。
第464章
“那……殿下要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吗?”织云率先回过神问道。
陆苒珺摇头,“父皇早有防备,他可不曾信任过燕北,只不过新朝不稳,不愿大动干戈罢了。”
若是要处理燕北,那可是又一场腥风血雨了。
不若趁着这个时候,抓紧稳固朝政,养精蓄锐!
“那殿下您还将云承志弄进宫来,就不怕他们立刻反了?”
“哪有那么容易?”陆苒珺道:“燕北那边父皇早已派了西北大将军去牵制着,拖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要不是前朝留下的毛病太多,国库空虚,她们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
如今国库的钱都是出自陆家,以及被抄家的官员家产补进去的,想要恢复强盛,还得一段时间。
这期间,虽然不能直接动燕北,可留在京都的那些还存有二心的燕北军,就别想留着了。
况且,只要燕北世子一家三口还在京都,燕北王就会有所顾忌!
“去跟太后打个招呼,就说云承志在我这里,他的安危有我保证!”
“是!”
……
四月十六,皇帝大婚,立邹家嫡次女为后,宫宴三日!
从此,后宫之主便为邹氏女手中,执掌凤印,统领六宫!
与此同时,宫中四妃已齐,朝堂安稳。
东宫内,陆苒珺抓住窗子边的雪白鸽子,解下脚上绑着的竹管。
竹管里头是一个小小的锦囊,陆苒珺摸了摸,指腹触及到里头的东西,打开一看,心中悸动。
躺在她手心的是几粒相思豆,虽没有任何言语,却已经代表了对方的心意。
陆苒珺笑了笑,将相思豆重新装入荷包中,她珍重地挂在了腰间。
走到长案前,她提笔想了想,吩咐道:“去镜子搬来。”
“是……”
铜镜里倒映着陆苒珺的模样,她看了看,低头在铺好的宣纸上画下轮廓。
虽不在京都未曾亲眼目睹她立为储君,但她也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她低着头,一笔一画都异常用心,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殿下,先用点粥吧,夜深了,再继续下去,对眼睛不好。”
“我没事,再有点儿就好了,别吵!”
东篱动了动唇,看了眼已经热了两遍的粥,摇头叹了口气。
烛火明明灭灭,陆苒珺终于搁下笔,揉了揉手腕以及酸疼的脖颈。
“终于好了啊!”她低头看着案上的画中的人,里头的人墨发高冠,容貌俊俏秀丽,极为传神的一双眼仿佛也在看着她,陆苒珺一时间愣了愣。
“还真是像啊!”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