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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膝一软竟是直直地跪了下去。

    陆苒珺低眸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

    抽出了没入她胸口的剑,鲜血喷射而出,沾染了双方的衣裳。

    多么熟悉的味道。

    陆苒珺不再看她,径自转身离去,身后是物体落地的声响。

    尹芳华手指朝着某一处伸出,仿佛看到了什么,突地,浅浅笑了起来。

    出了林子,陆苒珺所乘的马车在一人跟前停了下来,随即,将人请上了马车。

    陆苒珺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的鲜血,手中怡然自得地转动着杯子。

    从散发的香味来看,是陈年的佳酿。

    彭希瑞神色自若,静静地看着她,直到第三杯下肚,陆苒珺才抬起眸子,“怎么,不觉得我残忍么?以这样方式对待一个爱你至深的女人。”

    他勾起唇角,“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更残忍,就这样将一个爱我至深的女人送入你手中。”

    “嗤……”她嘲弄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残忍至此啊,我以为你从不知晓自己的心有多冷硬。”

    彭希瑞默然,从前他或许真的不知,可后来,失去过后,不能不知了。

    那无数个日日夜夜,悔恨,孤寂,痛苦淹没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以这样的代价,他如何能够不知?

    “告诉我,你的目的,”陆苒珺说道,“你既然知晓我陆家的身份,就应该有所图谋,作为交换,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今日你难以自保!”

    仿佛是印证她的话一般,外头的人杀气溢出,席卷了马车。

    就连坐在车头的花蕊也暗自打起精神来。

    彭希瑞仿若未觉,依然随意地坐着,连动作也未曾变过。

    只听他道:“要说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推翻本朝,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你又何必如此防着我呢!”

    第366章 察觉

    “推翻本朝?”陆苒珺冷冷一笑,“推翻本朝之后呢,是不是就轮到我父亲了?”

    “陆小姐,你对彭某未免太过多心了。”

    “非是我多心,实在是彭状元你的人品太不值得我信赖。”

    彭希瑞皱了皱眉头,复又松开,难得的并未再反驳。

    她说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很难让她相信自己,可是……

    “要如何,你才能信我?”

    “信你?”陆苒珺摇头,移开眼道:“我永远也不会真正地相信你,因为你,不值当!”

    彭希瑞被“不值当”这三个字砸的心头一窒,袖中的手也紧紧攥起。

    终究在尝到自己种下的果后,难以忍受。

    “不过,无论你是谁的人,或者想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听她这么跟自己说道,彭希瑞只笑了笑,连回答的力气都不剩下。

    马车离他而去,身后的血腥似乎还在鼻尖萦绕,仿佛罪孽一般缠绕着他。

    陆苒珺靠在车壁上,眼中是如流水一般划过的记忆,最终定格在尹芳华那张死去的脸上。

    一时间,心头滋味陈杂!

    回到别庄后,她将自己泡进浴桶,一身血腥尽数被洗去,可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味道。

    许久不曾疼痛的双腿又开始作痛,一阵一阵地。

    好不容易翻出仅剩不多的药来,她一把塞进口中,慌忙下咽。

    “小姐?”东篱听到声音进来,正好瞧见窝在床边,身上只着单衣的陆苒珺。

    “小姐,您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陆苒珺抬眼看了她一下,摇摇头,“没什么,祖母歇下了没有?”

    “尚未,老夫人在与人谈事,怕是要迟些了。”

    “京都里消息盯紧些,尹芳华的尸体应该会交给二皇子,你顺便打听打听二皇子妃的事。”

    “是……”

    见东篱应下,陆苒珺也不再多说,径自上了床歇息。

    翌日,京都纷纷扬扬地传出了尹芳华的死,二皇子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被运到义庄上了。

    经过仵作验尸乃是他杀,虽如此,可二皇子却并不准备多追究,直接一副薄棺草草葬了了事。

    得知消息的陆苒珺正坐在老夫人的房里吃着茶,看了她一眼,老夫人道:“这尹氏已死,看来那件案子也结了,连查都查,朝廷真是越来腐败了。”

    “尹氏这种人如此给皇室抹黑,他们想遮掩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再继续查那个案子,自然是快些了结的好。”

    “接下来,就是二皇子了,”老夫人说道,“听说你在打听二皇子妃的事儿?”

    陆苒珺顿了顿,余光瞥了眼东篱,见她微楞,便道:“是,自那日后从未听过她的消息,孙女想知道些情况,以便应急。”

    “这个你不必担心,孙氏好歹身后还有个孙家,位置虽然保不住,可二皇子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去。”

    “后院之中腌臜事儿最是多,二皇子妃一旦失势,恐怕捧高踩低的也不在少数……”

    “那不是正好,二皇子的后院本就不该平静!”

    老夫人淡淡地说道,拨了拨手中的茶水。

    不该平静么?

    陆苒珺垂下眼睫。

    ……

    宫里,太子的病情在钟大夫的调理下逐渐好转,前些日子亏损的身子虽未补回来,却也差不了太多。

    钟大夫替他请过脉后,心中有些疑惑,却是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起来。

    “殿下的身子如今已是大好,只要不冷不热着,便无大碍。”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母女了。”

    萧泽坐在床上,清亮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有些难以琢磨。

    钟大夫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殿下大安便好。”

    萧泽点头,又看向钟陌颜,“钟大夫先行回去吧,我这儿有些事需要交代陌颜姑娘。”

    钟大夫闻言,立即抬头,“这……”

    “孤又不会吃了她,不过是想让她给人带样东西罢了。”

    钟大夫无法,只得应下,“是……”

    离去前,她暗自使了个眼色,希望陌颜能够看见。

    殿内,萧泽从枕下拿出一个锦囊,慢慢摩挲着里头的东西,片刻后,扔给她立在殿内的人。

    “看看吧,你应当不陌生才是。”

    陌颜愣了愣,缓缓打开落在自己面前的锦囊,露出里头一块印鉴,徒然一怔。

    “殿,殿下……”她跪下,以头点地。

    萧泽神色未变,弯起嘴角道:“陌颜姑娘不必紧张,再怎么说你们母女也是孤的救命恩人,虽不知这是谁的授命,不过孤还是要感谢你们!”

    陌颜颤了颤唇,到底没发出声来。

    “孤有三个问题要问你,你若老实回答了,孤自会送你们母女平安出去,否则这宫里就算消失那么一两个人,也不会有人见怪,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