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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悠闲得很。

    “这些年来老大媳妇儿辛苦了,这个家原就不齐心,撑到现在也不容易。”

    摸不清她心思的大夫人忙道:“母亲可别这么说,这都是媳妇儿应该做的。”

    老夫人扬了扬嘴角,神色依旧漠然,殊不知这样才更让大夫人心惊胆战。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她今日一行的消息走漏,而这来源必然就是出自曲氏那儿了。

    好一个曲氏,方面说的好听,一转身就将她给卖了。

    在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时,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这府里谁跟谁玩儿什么把戏没有她不知晓的。

    更何况还是她。

    待到钥匙拿来,老夫人命人检查了遍,见着都在这儿,道:“回头我会让人清点一遍,至于册子你就不必拿了,我这儿有备份。”

    大夫人冷汗直冒,“是,母亲……”

    “下去吧!”

    “媳妇儿告退!”

    说完,大夫人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带着人匆匆离去。

    到了外头,只见她唤了个丫鬟让人去知会陆怀仁,自己则是快步走回院子。

    “怎么办,老夫人无缘无故地就要清点库房,那里头可被我给清姐儿陪嫁拿了不少,这若是查出来,届时我……”

    “夫人莫慌。”赵妈妈忙倒了杯茶递给她,挥退其他人,劝道:“您可是大夫人,就算多拿了几件玩意儿给三小姐陪嫁又如何,这陆家总归是要归您跟大爷的。”

    “可此时此刻却并非是我一人的,老夫人好端端地要查库房,八成是受了谁的挑唆。”

    赵妈妈想了想,道:“您是说三房那头?”

    “这些日子戚氏可是跟我一块儿打理府中事务,难保她不会发现。”

    说着,她眉头皱起,怎生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她身边也出了旁人的眼线?

    想到此,她心中越来越不安了,若真是如此那大房的事有多少已经泄露了,老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第269章 善恶

    陆怀仁收到消息后心中思量了番,对于自家母亲的做法并未置喙什么,只是交代疑神疑鬼的大夫人静观其变。

    有了主心骨,鲍氏也冷静下来,与他说了曲氏的事。

    “二房那头就莫再插手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陆怀仁眯着眼说道。

    他其实可以确认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动向,母子之间有了嫌隙,这是他不愿看见的。

    大夫人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自是不敢反对。

    没过几日,住在别院已久的二夫人带着五小姐陆茗回来了,在荣辉堂请安时,正巧陆苒珺也在。

    对于许久不见的两人,陆苒珺有些怔愣,习惯了没有她们的府里,突然又出现,还真是叫人一时无法适应。

    待到两人请了安,陆苒珺也起身行了礼,“二伯母,五妹。”

    曲氏看了她一眼,抓紧了陆茗的手,淡淡点头。

    “既然回来了,二房诸事就交给你自个儿打理吧,缺什么就同你大嫂或是三弟妹说。”老夫人开口吩咐道。

    曲氏应了声,却道:“还请母亲恕罪,茗姐儿的病须得我时时看着,未免扰了您,媳妇儿就不过来用饭了。”

    老夫人闻言,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道:“也好!”

    与此同时,陆苒珺将目光放到了陆茗身上,后者正溜着眼珠转了转去,嘴里时不时嘀咕两句也因着声音太小,听不大清。

    两人的目光忽然撞上,陆茗愣了下,立即哇地一声跳到了二夫人身后,“娘,救我救我,她要杀了我……”

    双目圆睁,疯癫的模样差点儿将曲氏的衣袖撕裂了去。

    被她吓了一跳,曲氏揽住她拍了拍,“不怕不怕,娘在这里谁也不敢伤害你。”

    陆茗显然没听进去,躲在她身后探出头来,“要死的人是你,是你,我才不会死。”

    陆苒珺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这人就算疯了也还是会记着某些东西的。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皱眉,打断她们道:“没旁的事就退下吧!”

    曲氏抿唇,带着陆茗行礼后,便离开了荣辉堂。

    见她们离去,老夫人皱眉问道:“陆茗的病可确定不会好了?”

    陆苒珺没有隐瞒,“钟大夫亲自配的药,说是无药可解。”

    老夫人颔首,“这些日子你当心些,莫去招惹她们,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孙女省得了。”

    从荣辉堂出来,陆苒珺悠闲地走回院子,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她拿起摆在上头的埙把玩了会儿,搁下道:“看起来陆茗这些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东篱与南悠分别立在两边,闻言,后者皱了皱鼻子,“再如何也是个疯癫的,且这辈子都甭想再好了,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善?恶?”陆苒珺嗤笑,“是善是恶哪那么容易分的清,面儿上看着是好人,也许下一刻就会要你的命。”

    南悠不解,“小姐难道觉得五小姐还是好人了?”

    陆苒珺摇头,东篱见此,叹道:“小姐方才所说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呀脑袋多转几个弯儿就能懂了。”

    南悠撅嘴,“好嘛……”她其实也挺聪明的。

    陆苒珺笑了笑,径自磨起了墨,不假他手。

    摊开纸张,她提笔写了整整一页方才搁笔,东篱瞥见她写的信,顿了顿,道:“小姐,这是打算给小侯爷的?”

    “嗯!”

    “这事儿与他说,会不会……”

    “无碍,分家之后时局也许会有变。”陆苒珺看着案上的信,等待着墨迹变干,“二夫人既然已经回来,分家怕是不远了,往后我们另辟府邸,与之往来之人要慎之又慎,可以说父亲将要被推上风尖浪口。”

    与二皇子是不可能善了了,可又不能投靠太子,至少明面儿上不能,她这封信也是给裴瑾琰一个准备。

    该怎么做,他心中应该有数。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是届时大房的态度,不知是投靠二皇子,还是继续选择中立呢!

    将信收起递给东篱道:“送出去吧!”

    东篱接过,应声离去。

    十月初,南方也冷了起来,尤其是夹着雨的寒风,吹得人脸庞冰凉。

    接到信的裴瑾琰彼时正站在山顶的一座亭子里,石桌上是两只空了的杯子,余温早已散去。

    仿佛之前与他煮茶闲谈的人从不曾存在。

    看完了信,他随手将其揉碎随着山风飘零离去。

    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准备一下,过几日启程回京。”

    长随应诺,顿了下,道:“爷,那二皇子那里……”

    “他愿意待着就自个儿待着吧!”左右他要做的事至不多已经办完了,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