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哦?”陆苒珺勾起唇角,虽然大约猜到了,不过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让故意来找茬儿的程冰冰有些挫败,不过一想到那件事,她又扬起了笑意,“昨儿个进宫陪皇后娘娘,倒是听娘娘提起过你,所以让我给你带个话,若是有空就跟我一块儿进宫去陪陪她。”
陆苒珺挑眉,“只怕要让娘娘失望了,近日母亲身子不大好,我得随侍身侧。”
程冰冰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模样,冷冷一笑,抬手抚上手腕上的龙凤镯,道:“四姑娘觉得我这个镯子怎么样,这可是娘娘亲赐的,据说是娘娘出嫁前的陪嫁,裴夫人也有一只,娘娘一直想凑一对儿来着……”
陆苒珺淡淡地扫了眼,那只镯子金光闪闪,上头盘绕的龙凤呈祥栩栩如生,工艺实属上品。
“程姑娘想说什么?”
“想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程冰冰染着丹蔻的指尖抚着镯子,低眸道:“小侯爷是我的,程家与裴家早晚都会联姻,陆四姑娘,你的那些心思还是早些歇了吧!”
看着陆苒珺依旧淡漠的神色,她有些不满,眸子也冷厉起来。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勾引表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苒珺转眸看向她,“我想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程冰冰眯眼,“你说什么?”
“我与小侯爷什么都没有,况且,我的亲事也已经定下了,你所担心的,根本不会发生!”
“什、什么?”程冰冰不可思议,“你真的已经定下亲事了?”
“比起我定没定下亲事,我觉得程姑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掳获小侯爷的心吧!毕竟,他似乎不喜欢你呢!”
“胡说,表哥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么,”程冰冰冷冷地看着她,下一刻,又缓了缓声音,“不过,定下亲事的事最好是真的,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其实,她也有着顾虑,毕竟皇后也提醒了她,不可轻易得罪陆家。
但是那又怎样,小侯爷就算没有陆家,也照样会比二皇子强。
陆苒珺轻轻一笑,面色淡淡地端了茶,见此,程冰冰也不再多留。
总归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留下去也只是添堵罢了。
临离去前,她又回头看了眼倚在炕上眯着眼一身慵懒的人,微微抿紧了唇。
这样的人,她可以看在陆家的份儿上,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不动她。但是,若她敢对她的小侯爷起了什么心思,她是万万不会放过她的!
待到她离去,陆苒珺才按了按疲惫的眉角,这样也好,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定了,就不该再纠缠在一起。
如此,对他们都好!
将床铺好的东篱过来,看着道:“小姐,时辰到了,去歇午觉吧!”
陆苒珺掀开眼帘,微微点头下了炕。
见她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幽深的眸子,东篱还是忍不住说道:“的那些吧?”
“果然,还是东篱最了解我呢!”她笑道,面容恬淡的很。
东篱低着头,手中的蒲扇微微晃着,给她们带来一阵阵微风。
“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她其实早就看出了裴小侯爷对自家小姐的不同,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双眼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不仅她,就连陆苒珺也应该早有察觉了。
“但愿如此……”床上的人小声呢喃道,闭上了眼睛。
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东篱犹自打着扇子,面上是温和的笑意。
裴家,程冰冰从陆府离开后,便来看望了裴夫人,对于孀居的人,即使是有人过来看她,也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好感。
只因面前的人不是她所喜罢了。
正房里,裴夫人淡淡地呷了口茶水,“这个时辰,你不在家里歇午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程冰冰乖巧地站在一旁,见她搁下茶碗,连忙地上帕子,“冰冰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所以过来瞧瞧,顺便给皇后娘娘带个话。”
“带话?”裴夫人皱了皱眉头,“什么话,说吧!”
“娘娘让您这几日得了空进宫陪陪她。”
“嗯,我知道了。”
程冰冰面对这样的冷淡,依旧扬着还算温婉的笑意,转了转眸子,道:“那个,表哥呢,怎的都不曾见着,难道府里很忙么?”
本打算替自家儿子挡了她,不过想了想,她还是道:“在书房忙着呢,你若是无事就莫要打搅了他。”
程冰冰亮起眸子,忙应道:“是……”
裴夫人微微皱起眸子,却是没再说什么,见此,程冰冰也告退了。
一出院子,她便直奔书房而去,听到这个消息,裴夫人更加皱紧了眉头。
书房里,裴瑾琰见到程冰冰过来并无表示,依旧自顾自地处理着事务。
坐在一旁高椅上的人揪紧了怕,张了张,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反复如此,直到书案后的人不耐烦起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还要处理公务没功夫留你。”
程冰冰有些委屈,他总是这样,冷言冷语的。
撅起嘴,道:“也没什么,之前去了陆家听陆四姑娘说,她已经定下了亲事。”
书案后的人突地停笔,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你想说什么。”
“皇后娘娘把龙凤镯赐给我了,”她咬唇道:“就是与表姨母一对儿的那个镯子……”
默了默,裴瑾琰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与平日里并无二样,程冰冰又睨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去。
第219章 可笑
殊不知,在她离去后,书案后的人硬生生地折断了手中的玉笔。
因为太过大力,碎玉尖刺破了他的拇指,殷红的血就这么顺着手指蜿蜒淌了下来。
而裴瑾琰却是依旧面色淡然,仿佛那指尖淌血的并不是他一般。
陆家,在这一天里费尽了心神的陆苒珺疲惫不堪,还不到晚上,她已经梳洗妥当早早地上了床准备歇下。
许是知晓她的心情不佳,屋里伺候的人皆不敢弄出声响,就怕吵了床上的人歇息。
可东篱知道,虽然看似呼吸平稳,可陆苒珺并没有睡着。
拿了针线坐在脚踏上静静地缝制着香囊,细微的声音与床上清浅的故意连成一片。
许久之后,终于一声叹息传来,陆苒珺睁开了眼睛。
东篱一顿,道:“是奴婢吵着小姐了吗?”
“不,是我自己心不静罢了。”她侧过头看着她,“什么时辰了?”
“快两更了。”
“是么,这么快啊……”
陆苒珺垂眸,他,应该会来吧!
坐起身,薄被从肩上滑落,里头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更显得她柔弱无骨。
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