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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弄成这样?”

    “没大碍的。”东篱摇摇头,并不在意。

    “你且下去歇着吧,这里南悠伺候就好,一会儿让欢言将药给你送去。”陆苒珺说道。

    东篱想了想自己脸上怕是不好看,便应诺退下。

    炕上,陆苒珺动手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微微闭了闭眼。

    “小姐……”南悠轻声唤道。

    “我没事。”她抿了口茶水,搁下道:“再过两日就是父亲的生辰,东西都安排妥当了吗?”

    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有些苍凉。

    “回小姐,都妥当了,您就放心吧!”

    “嗯,我有些饿了,你去看看还有没有粥了,端一碗过来。”

    “是,奴婢这就是去准备。”南悠忙不迭地应下。

    待她离去,陆苒珺这才松了身子,眼角滑落一抹晶莹。

    今晚的事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陆苒珺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一开始他就抱着目的接近她,娶了她,又为何对她那般好。甚至未置一房妾室,只一心待她,让她信以为真!

    他不会累么,整日面对一个不爱的人,却要装作百般宠爱,琴瑟和鸣的样子。

    然后,再彻底粉碎了她所有的一切。

    没有比他更残忍的了,真的没有了……

    广袖扫过,炕几上的茶具应声而碎,在地上留下一片狼藉。

    “彭希瑞,”她喃喃道:“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她不会放过他,就像不会放过自己一样。

    她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门口,欢言低着头,待到里头安静下来,才默默进来将地上的残碎收拾掉又躬身退了出去。

    这一夜,院子里异常安静。

    翌日一早,陆苒珺照常去荣辉堂请安,与平日不同的是,她这一整日都留在那里。

    几乎不给自己一丁点儿空闲,将西间的书看了一本又一本,就连周氏也派人过来看过好几次。

    待到十七那天,这一日是陆镇元的生辰,家中小聚,陆苒珺将之前所作之画敬了上去。

    没瞧见时他已经很高兴,瞧见了,陆镇元不仅高兴还很欣赏。

    这画功看起来就是没少练过。

    “苒苒辛苦了,这画里的人画得连为父都要嫉妒了。”陆镇元珍重地将画收好,放入了红漆木盒子里。

    陆苒珺微笑,“是父亲教的好。”

    其实,前世里她虽琴棋书画都有涉略,可并没有精通的,也就是遇到彭希瑞之后才真正下了功夫。

    说起来,的确有些惭愧!

    灯节一过,今岁也真正开始了。

    府中又恢复到了原样,二月里,陆蔓已经拖了许久的亲事终于定下,对方姓许,是江西府的知府庶出二公子,虽说是庶出,可从小便是在正室名下养着的,与陆蔓倒也门当户对。

    亲事定在了八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婉清却是不大高兴。

    坐在正房里,她看着埋头书写的苒珺说道:“你说,祖母为何都将她们嫁的那样远?大姐姐如此,二姐姐也是如此,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陆苒珺执笔的手一顿,微微皱眉,其实她也有些疑问,老夫人将家中姐妹都分了开来,虽说嫁的都不差,但是除了她留在京都外,陆之湄与陆婉清皆算是远嫁了。

    不过,她似乎记得,前世陆家消散的时候,陆之湄该是没有袖手旁观才是,不过,那仅仅是对大房而已。

    摇摇头,她道:“祖母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缘由,咱们,也过问不了。”

    “你倒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呢?”陆婉清绞紧了帕子,“我不想离开你们……”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陆苒珺恍惚了下,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留下一点墨痕。

    她想起了前世婉清出阁前留下的话,那时候,她该是憎恨的吧!

    搁下笔,她道:“还有大伯母呢,大姐已经远嫁了,她总不会再让你也远嫁吧!”

    闻言,陆婉清亮起眸子,可是又很快黯淡下去,“谁不知道,府中都是祖母说了算啊!”

    说着,她撅起嘴,“你常在荣辉堂,可要帮我探听着,我,我也好早做准备。”

    陆苒珺抬眸,“这事我记下了,姐姐且放宽心,二姐亲事刚定下,我估摸着还要些日子才会轮到你。”

    陆婉清扯了扯嘴角,并未答话。

    翌日,陆苒珺去荣辉堂请安,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她亲自递到了周氏跟前。

    “祖母,二姐姐出阁后,还会回来吗?”周氏闻言睨了她一眼,道:“嫁出去了,还回来作甚。”

    第61章 没脸

    陆苒珺微愣,“那……岂不是往后就见不着了……”

    “你又想打听什么?”老夫人的话让得陆苒珺一愣,转了转眸子。

    见此,她搁下茶碗道:“行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瞧不出来么!”

    陆苒珺羞愧,低下头去。

    “你大姐姐的亲事是自小就定下的,虽说远了些,不过燕北王府总不敢欺负了她就是。”

    虽然不晓得老夫人为何如此肯定,不过陆苒珺却是没再多问,自然,想打听的东西也没打听出来。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晚些时候,陆苒珺回去时,特意看了看东篱的脸,见着几乎看不见痕迹了这才放下心来。

    帘子被撩开,欢言袖着手进来,福了福道:“小姐,浆洗房有消息来了。”

    陆苒珺扬眉,“什么事?”

    欢言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陆苒珺轻笑道:“这么快就不安分了,还真是让人不意外。”说着,她吩咐她,“让人继续盯着,旁的不必多问。”

    “是……”欢言领命退下。

    二月里倒春寒过去,众人便换上了春衫,同时,陆家也收到了永昌伯府的请柬,大抵就是说桃花开了,请她们过去欣赏一番。

    其实,这个帖子是个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无非就是披着文雅外衣的相看罢了。

    陆苒珺兴致缺缺,她现在担心的今年就该是彭希瑞升官的时候了,如果她没记错,这半年里,他很是受上头赏识,升了翰林院侍读。

    至于这个升迁到底是谁的意思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必须得阻止。

    为了他父亲,她也要斩断他的仕途,毁掉他的前程。

    春光正好,百花争艳。

    陆婉清一有空子便来缠着陆苒珺,又要说练琴,又要说练字的。

    除了前者,能陪她玩的都玩过了。

    坐在炕上,她看着屋子里道:“你这儿怎的也没个颜色,都快跟祖母那儿有的一比了。”

    “不好么,要那么多颜色作甚。”

    “你呀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婆婆了。”陆婉清不依,“走,咱们去花房挑些,我呀,亲自给你布置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