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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等着!”敢动她的人,这事儿没完。

    闻言,已经离去的人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理会。

    荣辉堂,众人已经到了,陆家孙字辈的男子除了大房的陆泓文在国子监念书外,其他的都在。

    屋子里声音不断,周氏是个喜静的人,平日里能不让众人请安就不让请安。

    这会儿见着他们都到了,便挥手让他们去了族学。

    陆苒珺进来时,周氏正坐在炕上品茶,瞧见了她,想起昨儿个李嬷嬷查出来的事,便对这个孙女多看了两眼。

    “孙女给祖母请安!”陆苒珺行礼道。

    周氏点点头,依旧淡淡地让她坐下,目光扫了一圈,道:“怎的茗姐儿还没见着人?”

    陆苒珺动了动唇,刚想回话,却见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孙女儿来迟了,还请祖母恕罪。”陆茗进来行了一礼,又对着陆婉清与陆蔓见了礼。

    周氏看着她们,打发道:“既然都到齐了,你们也去学堂吧,别杵在我这儿了。”

    几人没有多留,起身行了礼,陆续退出了正房。

    周氏的目光在陆苒珺的身影上掠过,待到她们出去,她才歪在大引枕上,悠悠道:“戚氏没有教唆她,也就是说,都是我这孙女儿自己的主意?”

    闻言,李嬷嬷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哦?”她想了想,“且在看看吧……”

    李嬷嬷躬身。

    陆家的学堂设在西院的濯清堂,这是专为陆家姑娘设立的,与陆家男儿所上的族学不在一处。

    因着有些距离,几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又分出几个小派来,陆蔓带着丫鬟走在最前头,陆婉清与陆苒珺走在了一处,后头是陆茗。

    陆婉清胳膊拐了身旁的人一下,道:“听说你因为丫鬟的事儿,与二伯母对上了?”

    陆苒珺抿了抿唇,看了眼一脸笑意,容姿明艳的陆婉清,对于这个大房嫡出的三姐,她是有些愧疚的。

    前世,她们关系不错,却为了一个彭希瑞而闹僵了,后来听说她嫁去了山东,自此,便再没了消息。

    想到这儿,她掩下眸子里的情绪,道:“也不算对上,她是长辈,我一个晚辈,哪敢与她对上。”

    “这倒是,我还以为你当真有那个魄力呢!”陆婉清笑道。

    曲氏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平日里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

    闻言,前头走着陆蔓的停下脚步,等着她们上前道:“四妹往后还是小心的好,特别是与五妹妹,母亲若是知道了,定然要闹一闹的。”

    说完,她便又加快了脚步离开。

    她是二房的庶女,多的不能说,只能到这个份儿上了。

    陆婉清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有祖母在,能闹到哪儿去?”

    再说了,她们也没做什么呀!

    陆苒珺笑了笑,看着陆蔓的背影,“二姐也是好意,提醒下我罢了。”

    陆婉清有些不屑,“用得着她假好心,有事儿的时候不知道说,没事儿就开口了。”

    陆苒珺叹息,“二姐一个庶女,怎能说太多?”

    闻言,陆婉清嘀咕几声不说话了。

    到了学堂,几人进去后,女先生也随之进来,扫了眼几人便让她们翻开了字帖练字,一会儿她亲自检查。

    陆苒珺几人应诺,随即铺了宣纸亲自研墨。

    屋子里只余磨着砚台的沙沙声,不一会儿,墨香飘散,几人动作间,素手如玉。

    女先生一一看过几人的字,便停留在了陆婉清与陆蔓那边。

    在这一块儿上,前者的字最是好看,飘逸娟秀,很有灵气,周氏也曾经赞过她字如其人。

    其次是陆蔓,胜在端正,一板一眼,如她本人一般。

    陆苒珺与陆茗这方面并不出色,只过得去罢了。

    女先生微微扫了眼,点评了一番,顺道再去指点了下陆婉清与陆蔓的笔力。至于陆茗与陆苒珺两人,还是如同以往一般被闲置着。

    一个上午过去,女先生这才道:“下午练琴,你们各自准备下。”

    说完,便准备收了几人写的字去偏间歇息。

    在她拿到陆苒珺面前最后的几纸张时,微微一顿,扫了低头垂眸的陆苒珺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

    第7章 警告

    午间,学堂里有专门的人安排歇息的地方用午膳,好在几人不在一处,倒也相安无事。

    待到下午上课,陆苒珺看着面前摆上她熟悉的琴后,双手忍不住微微颤了起来。

    前世在牢里时,她曾多少次回想过那日日夜夜,彼此缠绵的琴声,没有一次不痛恨着。

    而这双能写能弹的手在那个布满刑具的牢房里,被拔了指甲,手掌钉入木桩,双腿更是受着梳洗之行,令她痛不欲生。

    如今她又成了那个完好无缺的少女,抬手恍惚地拨弄了下,琴弦颤颤,余音袅袅,她却未再动了。

    见着她愣神,女先生看过去,唤了声,“三小姐,三小姐?”她提高了声音。

    陆苒珺回过神来,眸子顿时恢复了清明,“先生?”

    女先生皱眉,“三小姐怎的不奏,若是不舒服,就回去歇息吧!”

    对于这些娇惯的小姐,她也没多少耐心。

    闻言,坐在旁边的陆茗勾起了嘴角,愈发用心地弹奏着曲子,仿佛在示威一般,一声声传入陆苒珺的耳里。

    陆苒珺低了低头,知道女先生这是不满了,道:“是学生的不是,请先生莫怪!”

    说着,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抬起手,拨上琴弦。

    见此,女先生也不再看她。

    陆苒珺手指有些不着力,弹的并不好,只勉强听出个曲调。

    几曲过后,陆婉清与陆茗得了女先生的称赞与指点,陆蔓在此上却是不大出色。

    轮到陆苒珺,女先生只道:“三小姐并不适合弹琴,只要略懂一二便可,回头再多练练,也能弹个几曲。”

    陆苒珺心不在焉地谢过,并未将陆茗的嘲讽之色看在眼里。

    其实,她不是不适合,相反,有个人还说过,她极具慧根,弹奏的琴音颇有灵气。

    因着这句话,她苦练琴艺,后来更是在他的指点下,大有所成。

    现在想想,只觉得是个笑话。

    其余时间里,先生让她们各自再练练,其他几人皆动了,唯独陆苒珺却是没再碰过面前的琴,反倒是练起了字来。

    待到下学后,女先生无意中见到压在书桌上的字,皱了皱眉头,根底扎实,落笔苍劲。

    明显是一手好字,再看了一眼座位,沉默会儿,终是转身离去。

    路上,陆婉清有事便先走一步,陆蔓还是一人。

    倒是陆茗落后几步与陆苒珺走在了一起,她看了眼陆苒珺,道:“四姐姐如今真是好大的脾气,若不是熟悉你,我都要怀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