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说的。因为,他一看到羲凰,除了眼里写满了惊艳外,脑子也变成一片空白。什么袁随英,什么私下密会,都已被他抛诸脑后。直到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微笑着径直朝羲凰走去。
“袁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杨启走至羲凰身边,顺其自然的揽住羲凰的纤腰,春风满面的对袁随英寒暄道。
“托太子殿下洪福,末将近来一切安好。”袁随英低头恭敬回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住,杨启那只揽着羲凰的手。
“那令尊近来可好?听说此次军队例行巡视,鼎北王居然特特派出他去执行。”杨启显然也已注意到袁虢开之事,于是借机向袁随英刺探。不过,羲凰可不打算让他瞧出什么破绽来。
“那是因为匈奴大战方过,军中军心不稳,须得有大将前去稳定军心。”羲凰怕袁随英不知如何对付,连忙抢答,末了还补充一句“是袁将军方才亲口告诉我的。”方作罢。
然而,对于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答案,杨启依旧心存疑窦,逼得羲凰不得不使用杀手锏——美人计。
“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呀~”羲凰一个转身,双手顺势圈住了杨启的腰,再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继而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他,来了个浑然天成的撒娇。只可惜,效果有点猛烈,太子殿下直接被她震得魂游天外,别说袁虢开的事儿了,就是如今身在何方都已忘了个干净。所以,还得羲凰自救圆场:“是不是前边的及笄礼要开始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么就快点儿去吧”
话毕,趁着太子殿下没来得及拒绝,就挽着他往孤鹜小筑外走。临出门前,还回过头朝袁随英眨了眨眼睛,却意外发现,对方的脸色已是难以言说的难看至极。
☆、及笄佳礼
“笄礼始,全场静。奏乐!”随着赞乐奏响,及笄佳礼就此拉开帷幕。香案、冠席、醴席等各置于吉位;各类衣裙,设于椸(yi),陈下庭;冠笄、冠朵、九翚(hui)四凤冠,各置于盘,蒙以帕。首饰随之,陈于服椸之南,由执事者各三人掌之。内执事宫嫔盛服旁立,俟乐作,奏请皇帝升御坐,乐止。
“康宁公主、泽恩郡主行笄礼。”赞乐再一次奏响,羲凰和玉烨进入东房,由专人为她俩束好发,随即回到原处,西向而立,由掌冠的正宾,也就是荣安大长公主,用冠笄为她们加冠,并在乐止后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话说,这荣安大长公主,一看到玉烨,就开心得跟看自己的曾孙媳妇儿似的,直恨不能立马就把她那宝贝曾孙子喊来拜堂成亲。那激动的样子,令玉烨一阵毛骨悚然,差点没将她头上那个,一看就很有分量的九翚四凤冠给甩出去。
而对此,羲凰也只能爱莫能助,外加幸灾乐祸。另一方面,直到现在,羲凰才看清了,那支传说中太子殿下亲手所制的发钗。
唔...太子果然只是太子,制钗的水平也就只是个勉强能看的程度。而他做的那支羊脂白玉钗,怎么说呢,工艺粗糙,造型简单,唯一的点缀,也就是上面雕刻的那只凤凰,也就比山鸡稍微强那么一点点,其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出自太子殿下之手,有一定纪念意义。
掌冠者祝毕,赞乐起,羲凰和玉烨被扶至南北向立;赞冠者为她们正冠,并施以首饰。然后,她们俩被引入房内换装。完毕后,就醴席而坐。由赞冠者执酒器,执事者酌酒,授于掌冠者执酒,北向立,乐止而祝曰:“酒醴和旨,笾(bian)豆静嘉。受尔元服,兄弟具来。与国同休,降福孔皆。”祝毕,乐作且进酒,玉烨爽快的一饮而尽,可羲凰却有些畏首畏尾。
没办法,对于自己这个三杯就倒的酒量,她不得不格外谨慎些。更何况,接下来还有好几杯酒等待着她们呢。所以,羲凰先只是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待得发现此酒的酒味不是很浓时,才将杯中所余的美酒尽数饮尽。然而,她忽略的是,她自己既不会喝酒,自然也不可能多么会品酒,尤其是这种酒味不浓,但后劲十足的宫廷御酒。故而,后果可想而知。
接下来,类似于前面的步骤又反复了两次,她们才终于来到最后一项——参拜皇帝陛下。其实,说是最后一项,可其中所涉及的礼仪,弯弯绕绕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就拿这参拜来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断断续续地拜了三拜不止。
不过,对于这繁琐的一切,羲凰早已没有了什么感觉。这倒不是因为她对此已经麻木,而是由于自己的疏忽,之前饮下的那三杯酒,已经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了。所以,羲凰现在整个人都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一应礼仪,均是在侍者的牵引下,勉力完成的。直到那一声悦耳的“礼毕”终于响起,她才解脱了一般地,向身前不知道哪个人的怀里倒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羲凰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被扶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然后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由一个陌生的宫人照顾着。只是,这位宫人好像不怎么会照顾人,故而被他照顾着的羲凰,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只能由着自己的感觉,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给折腾醒了。而当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太子殿下杨启的俊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却说太子殿下杨启,在整个及笄礼的过程中,都目不转睛的关注着羲凰。所以,羲凰一有异样,他第一个就发现了。因此,羲凰晕倒的时候,那个第一时间接住她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而且,他还突发奇想地要独自一人照顾醉酒的羲凰,故而,那位不会照顾人的宫人,自然而然也是他。
自然,从没照顾过别人的太子殿下杨启,面对着如此娇憨无力的羲凰,除了变相把她折腾醒了外,心下亦是心猿意马,甚至还有了百爪挠心的感觉。于是,他随心而动,俯身向她凑进,且在细细地欣赏完她的睡颜后,忍不住想要品尝那勾人的酒香。可就在这时,羲凰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可还感到有什么不舒服?”两人对视良久后,杨启率先打破沉默。然后,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羲凰的额头,让羲凰看到了他那只,因为为她制作发钗,而伤痕累累的手。若是换做正常状态下的羲凰,对此可能就意思的问句“疼不疼?”什么的。可醉酒的羲凰,偏偏有一个寻根究底的习惯,所以她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用心待我?”
“嗯?”正在帮羲凰整理被子的杨启,没想到本应神志不清的她,竟然一开口就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故而微怔了片刻,才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用心对你,不是应